分卷閱讀232
書迷正在閱讀:斗珠、末世男在七零/李寡婦的神奇人生、皇后娘娘早上好、她美貌撩人、重回八零秀恩愛、寵文結(jié)局之后、青云之上、極品男神[快穿]、七零之你乖乖的、學(xué)霸嬌妻不自醫(yī)[重生]
一跺腳,腕上的銀鈴鐺都丁零作響,摔了他的包袱,烏黑的眸子透著急,眉宇間幾分驕縱,苦著臉道:“夫君這是要去何處?急急匆匆,便是連腿都不要了么?” 她一急,烏溜溜的眸中便氤氳著霧氣,水汪汪的,實(shí)在叫人心生不忍。公子沐笙對她向來體貼,見她如此,便是一頓,耐著性子道:“蒲城失了,今日君父下了詔令,命裎往天水城督軍作戰(zhàn)。然人之資性,各有短長。叫他作錦繡文章或許無礙,卻對敵作戰(zhàn),實(shí)乃笑柄!以他之心性,莫言奪回蒲城,若是一再作梗,迫得蕭望丟了天水城亦是可能!” 聞言,芃苒蹙眉,更是急上眉梢。她自小在邊關(guān)長大,自比之旁的姑子更知沙場兇險(xiǎn),忙問:“遂夫君要拖著條殘腿趕去天水城不成?”說著,她玲瓏曼妙的身子便擋在了公子沐笙身前,嬌憨的小臉浮著冷色,認(rèn)真道:“夫君既知人之資性,各有短長。便該知軍陣之前無有殘將的道理。更況您不經(jīng)君上便私往它處,到時(shí)怪罪下來,便是雷霆之怒!” 這些日子以來,她也終是曉得了公子沐笙在周室的處境,往日里婁九因此變著法子嘲笑于她,道是她二人實(shí)是半斤八兩,她也未有甚么可惱可悔的,反是更心疼沐笙許多。如今再看他這殫精竭慮的模樣,便也忍著心急又勸道:“大夫也道了,夫君這傷得好生將養(yǎng),若是不妥,怕會留下禍根。更況那頭刀劍無眼,夫君腿腳不便,何必急于一時(shí)呢?” 夫妻本為一體,公子沐笙看她一眼,并未因她所言生出怒氣。反是愈發(fā)溫和,拄著拐,拉住她的手便往榻前走去。一時(shí)間,芃苒焦急萬分,他反倒成了無事之人,面露淺笑,朝她道:“夫人可口干?”說著,便執(zhí)起案上的溫茶,為她斟了一盞。 芃苒被他鬧得有力無處使,晨光熹微,她對著公子沐笙賞心悅目的臉,嘆了口氣。接過茶盞,飲了一口,才道:“君上原是有意將夫君貶去封地的,如今戰(zhàn)事頻發(fā),用人不計(jì),咱們才勉強(qiáng)得以留在了鄴都。卻若夫君一意孤行,只怕今次尚可為國而勞,往后,便只能困居一隅了!如此,夫君匡扶天下的志愿怕也只能無疾而終。這般,夫君仍要一意孤行么?若夫君不悔,妾便作陪。”以她的私心,她倒還真愿與公子沐笙回封地去,這朝堂之上你爭我奪,爾虞我詐,實(shí)是叫她厭煩不已。然,公子沐笙之宏愿便也是她之宏愿,她雖非周人,卻盼著公子沐笙能以得償所愿。 她話中深情,公子沐笙自然能懂。對上芃苒水蒙的眼,他握住她的手,悠然一笑,輕輕道:”夫人可愿隨吾去一趟陳郡?” “陳郡?”非是天水城么? 芃苒詫異的目光之中,公子沐笙勾了勾唇,繼續(xù)道:“吾有一個(gè)故人,少年豪邁,學(xué)如弓/弩,才如箭鏃。往日因故屢受磋磨,如今時(shí)過境遷,也當(dāng)是他大展宏圖為國效力的時(shí)候了。”說著,他抬起手來,將她散亂的鬢發(fā)別至耳后,明是天光明媚,艷陽艷艷,他卻道:“這耿耿不寐的長夜,也不知何時(shí)才得有個(gè)了結(jié)。只能委屈夫人與吾一道,在這徹夜之中,盼光求明了?!毖灾链耍o緊握住了芃苒的白嫩的小手,二人不禁十指交纏,相視一笑。 另一頭,天方破曉,連夜的暴雨終于停歇,水珠自葉梢淋淋落下,無聲亦無響。 廊廡之下,夙英一張臉憋得通紅,室中已是消停了許久,自進(jìn)屋送過幾趟熱水小食后,她便始終都抬不起臉來。倒是一旁青衣冷面的恭桓大馬金刀地斜倚在廊柱下闔目小憩,始終面色肅穆,無它表情,仿若甚也未聞。 忽的,室中終又有了響動(dòng),夙英聞聲便是一動(dòng),尚未抬步,就被恭桓一把攔住,就見他搖了搖頭,雙手虛張,如一座偉岸的高山一般,沉默無言地?fù)踉诹碎T前。 見此,夙英皺眉,壓著嗓低道:“怕是女君起了?!?/br> 恭桓沉眉,刻板嚴(yán)肅,瞥她一眼,道:“今時(shí)不同往日,若真有需,三郎自會吩咐。” 這話中隱含深意,直是叫人面紅耳燥,夙英被他哽得氣結(jié),卻話音未落,就聽王玉溪朝門外吩咐道:“備些小食送來?!?/br> 聞言,夙英一愣,瞪了恭桓一眼,忙是福了福身,往庖廚去了。恭桓面色不動(dòng),再次倚回廊柱下,八風(fēng)不動(dòng)。 室中,周如水仍在睡夢之中,王玉溪衣襟半敞,側(cè)躺在榻上,瞬也不瞬地看著她,憐愛地?fù)崃藫崴凵业臏I痕,再對上她玉白的頸項(xiàng)上嫣紅的烙記,眸中光彩流轉(zhuǎn),慢慢抬起長指輕輕撫在其上,又愛又憐,似撫似撓。 他溫?zé)岬氖种溉堑弥苋缢l(fā)癢,她嗚咽一聲,自睡夢中迷迷糊糊睜開眼來,對上王玉溪悠然專注的目光,面上便是一羞。眼眶略微潮紅,拍開他的手,嗓音透著啞道:“三郎怎的就醒了?”昨夜一切,猶如夢中,她實(shí)實(shí)在在體會到了何為如狼似虎,真是天地異色,夢魂顛倒,如今只覺渾身無力,只被他這般看著,頰邊便泛起了熱。卻他竟是精神十足,實(shí)在叫人氣惱。 “阿念在懷,懶見周公?!蓖跤裣竭吺幤鸾z淺笑,長臂伸來,將周如水摟入懷中,溫?zé)岬氖种冈谒g來回摩挲,對上周如水明亮的眼睛,低啞說道:“更諸事未畢,天色已明,吾需往官署見過桓老。如此,只得委屈阿念先起,與吾一同用過早膳再歇。也免得腹中空空,睜開眼來,吾竟又食飽喝足悄然而走。若此,阿念可不得心中失望,隱生憤郁么?”說著,便又貼著她的臉,體恤問她:“可還疼?” 窗外,風(fēng)梭梭吹過,屋檐的鈴角隨風(fēng)飄搖,雨氣帶著潮意滋養(yǎng)著墻角的青苔,樹杈上的鳥巢之中傳來鳥兒的鳴叫。周如水靜靜趴在他胸前,身下仍有些澀澀的疼,她被他問得羞燥,眨了眨眼,輕道:“昨夜上過藥,已好些了?!闭f著,稍稍一動(dòng)便是一滯,身上虛軟無力,蹙眉補(bǔ)充道:“若不動(dòng)彈,便好許多?!?/br> “那便再上些?”聞言,王玉溪眉頭動(dòng)了動(dòng),自枕下掏出一只玉盒便支起了身,抱著周如水坐在他的膝頭之上,俯身,便要分開她滿是愛痕的長腿。 昨兒夜里真是毫無氣力,周如水迷迷糊糊任著他為她沐浴擦藥,著衣喂食。如今光天化日,卻再不敢,驚了一跳,嚇得拉住他的手,渾身的肌膚都燥得嫣紅,忍不住低道:“使不得!” “昨兒夜里,里里外外均是見了個(gè)遍,喜愛尚不及,有何使不得?”王玉溪輕笑,溫柔地?fù)崦难鄄€,指腹掠過她烏黑的長睫,輕輕滑動(dòng)在她細(xì)軟的臉頰之上,湊在她耳畔邊吻邊道:“阿念乖些,補(bǔ)擦了膏藥,總能好得快些?!闭f著,便啟開玉盒,取了藥膏在指腹,將手往她身下探去。 聞著清涼的藥味,周如水一雙杏眼瞪得溜圓,急得跳腳,嬌道:“王玉溪,你不是心如枯井,波瀾不生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