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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歇息去了。 流珠左右瞧了瞧,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嘆。傅辛說得倒也沒錯(cuò),二人相熟的舊人,果真是不剩幾個(gè),便說眼前陪著在這兒看的人,不過零星幾個(gè),還多半都是生疏面孔,約莫是其余皇子的親眷。再看那姚寶瑟等小娘子,竟是一個(gè)也沒來,實(shí)在令流珠心中疑竇叢生,忍不住猜度起來。 她正兀自思慮之時(shí),忽地聽得身邊婢子輕聲道:“奴方才瞧著二娘又嘔了幾回,不若干脆去那人少的地兒,奴婢伺候著您,且吐個(gè)干凈,再走一走,必能舒坦不少?!?/br> 這婢子,正是傅從嘉所安插的死士之一。她此時(shí)出言,流珠不由一怔,隨即緩緩垂眸,微微一笑,低聲道:“你想得,倒是周全?!?/br> 說罷,流珠由這婢子攙扶著,款款移步,往那僻靜無人處走了過去。果不其然,才分花拂柳,入得假山石后,便見一人回過身來,瞧那清朗俊美的模樣,正是傅從嘉無誤。 見得流珠站定,傅從嘉先把著眼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即輕笑道:“這宮中上下,還要數(shù)二娘的日子過得最是舒坦?!?/br> 流珠紅唇微抿,輕聲道:“吃了睡,睡了吃,只管養(yǎng)膘,無欲無求,自然舒坦。只是兒這等舒坦,殿下怕是瞧不上的?!鄙陨砸活D,她開門見山,道:“你喚兒前來,所為何事?” 傅從嘉勾了勾唇,隨即正了正神色,這才平聲說道:“為的正是你我二人弒君竊國之事?!彼碱^微蹙,眸光沉晦,壓低聲音道:“二娘,我問你,皇后當(dāng)真是死了?不曾作偽?” 流珠心上微滯,面上卻睨了他一眼,輕聲道:“自然是死了。兒眼睜睜瞧著她死在了浣花小苑的大火之中,如何作得了偽?” 傅從嘉翹起唇角,目光灼灼地盯著面前的阮貴妃,視線在她面上不住游走,口中則啞著聲音道:“二娘,你我二人,各有各的把柄,二娘又何必在此拿這些訛言謊語糊弄我。我再問你一次,阮宜愛這人,當(dāng)真死了?我問這個(gè),并不是心生好奇,抑或是套你的話兒,實(shí)在是這個(gè)答案,與你我能否事成,息息相關(guān)?!?/br> 流珠對他那視線只覺得頗為不適,只稍稍偏移開頭,紅唇微啟,黛眉微蹙,故意疑惑道:“為何又與你我能否事成有關(guān)?死者已矣,還能活過來不成?” 傅從嘉遽然冷下臉來,凝聲道:“二娘久居宮中,與世隔絕,怕是不知道官家已然起了疑心,便連關(guān)小郎都無法插手他的膳食,只得每日抹些那毒粉,往官家身上擦去,卻也不敢擦得過多,生怕泄露了端倪。自打官家嚴(yán)加看管膳食之后,身子上的不適,多少有些緩和,這令得他幾乎斷定是有人下毒。尋常人等,誰也近不了他的身?!?/br> 流珠面上微微變色,削蔥根般的十指緊緊絞著手中巾帕,半晌之后,她嘆了口氣,終是坦白道:“阮宜愛確實(shí)乃是假死脫身。” 傅從嘉聞言,胸有成竹地一笑,瞇眸道:“官家不信仆從,不信枕邊人,更不會(huì)信這幾個(gè)兒子,他現(xiàn)下唯一相信的——” 流珠美眸一亮,接道:“是女兒?!?/br> “是了。先前聽你所言,那毒物可以慢慢下,亦可以一口氣下了,不過幾日,便可送他上西天。夜長夢多,你我再不能拖延下去了,需得趕緊將這藥下了才好?!备祻募蚊鏌o表情,只緩緩沉吟道,“養(yǎng)在你身邊的令儀,他不會(huì)信,然而高儀與你向來不和,幾次三番鬧得你下不來臺(tái),這毒,由她來下,卻是再合適不過了?!?/br> 男人薄唇微勾,拇指微微摩挲著指間的玉扳指,行徑舉止,落在流珠眼中,實(shí)是教她暗自心驚——傅從嘉如今的神態(tài),同青年時(shí)的傅辛相比,實(shí)在是一般無二,好似一個(gè)模子脫出來的一般。她睫羽微顫,但聽得男人又沉聲問道:“二娘,你老實(shí)說與我,阮宜愛現(xiàn)下境況如何?” 流珠但覺得嗓子頗為干澀,緩緩說道:“自然是不好。她哀求魯元,為了留在汴京,甘愿自毀容貌,穿破衣爛衫,吃糠咽菜,寄人籬下,替人做工。兒平常著人接濟(jì)她,多給她些銀兩,她也推脫著不肯要?!?/br> 傅從嘉聞言,卻是毫無憐憫之色,只嗤笑一聲,隨即道:“她境況如此之慘,合該讓高儀看一看,再將從頭到尾的故事,都與高儀說一說,令這驕矜的小娘子擦擦眼睛,瞧清楚。大jian似忠,大偽似真,她也是時(shí)候領(lǐng)略一下這八個(gè)字了。” 流珠一聽,連忙道:“不可?!鄙陨砸活D,她才算是找到了可說出口的理由,“高儀向來肆意妄為,難以管控,小心她壞了大事?!?/br> 傅從嘉低聲道:“你不必?fù)?dān)心了。只這一條路可走,便非走不可了。我與高儀也算是一同長成,她的性子,我拿捏得住。”言至于此,他微微勾唇,抬眼看向流珠,道:“便是果然事發(fā),也不會(huì)將二娘抖落出來。你只管安安生生的,當(dāng)你的貴妃,及那日后的太后?!?/br> 許她為后這事,傅辛只在四下無人時(shí),允諾過她。流珠聽得傅從嘉之言,不由皺眉道:“太后之語,你是如何聽來的?” 傅從嘉笑意漸深,道:“前些日子,夜半三更之時(shí),爹爹召了我去,與我交待許多?!鳖D了一頓,他收攏笑意,眸光漸沉,緩緩說道:“他說,他清楚得很,待到傅從謙登基為帝,我必不會(huì)甘心居于人下,定會(huì)生出亂子來。他告誡我,要以大宋的百年基業(yè)為重,必須等到平了徐子期之亂,成功收復(fù)北地,才能去爭那把椅子。末了,他又交待了些你的事……倒也不甚重要。便是此時(shí),提起了封你為后之語。” 流珠定定地望著他:“你這幾日便要?jiǎng)邮至???/br> 傅從嘉點(diǎn)了點(diǎn)頭,眸光深重,晦暗難明,口中則緩緩說道:“十日之后,二月十二,花朝之慶,便是你我事成之時(shí)。屆時(shí)我為官家,你為太后,待你生下這個(gè)遺腹子,要去要離,都由著你的意思?!?/br> 十日。 若是萬事順?biāo)?,十日之后,二月十二,花神生辰之時(shí),便是傅辛崩殂之日。 十日。 二月三日,冬未去,春未臨。 流珠滿腹心事,焦慮難安,正閑依窗畔,遠(yuǎn)眺著園子中那還未消融的積雪之時(shí),周八寶忽地邁著小碎步,捧著封信,殷切說道:“二娘,是魯元公主送了信來?!?/br> 流珠一聽,心中思緒頗為復(fù)雜,但對那薄薄一張信箋,卻也是渴盼得很。她一面急急接了信來,一面忍不住嗔怨道:“一去兩三個(gè)月,總算是知道寫信來了。兒還道她是決心斬?cái)鄩m緣,一封信也不肯寫了呢?!?/br> 兩指匆匆展了信,流珠瞧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跡,不由得淚盈于睫,又是恨不得趕緊讀完,趕緊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