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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清晨。 在這些筆記本里,她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常理解釋不通的地方。 比如,有一張手繪的四丁目店內(nèi)的面積圖。 圖上有許多紅色小叉。 乍一看,儼然就是副藏寶的地圖。 蘇妲己回想起母親的那份遺囑。 在那份遺囑里,她曾不止一次地提到,要蘇妲己把四丁目好好經(jīng)營下去,千萬別賣掉。 “或許,”蘇妲己推測道,“遺囑的重點不是要我經(jīng)營下去,而是千萬不要賣?” 蘇妲己又胡思亂想了一會兒。 待她看到天微微亮了,才收拾了東西離開。 從后門出四丁目,蘇妲己瞥了眼華安寺。 華安寺的寺門虛掩。 鬼使神差的,蘇妲己推門走進(jìn)了寺里。 佛殿邊客房的門,亦開了條縫。 客房里空無一人,床歪斜在一邊。 原先擺床的位置,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井口大小的坑洞。 好奇心使然,蘇妲己打開了手機的亮燈,下到了洞里。 坑洞里僅一條路。 洞的盡頭有亮光,不時的,還有挖鑿的聲音傳來。 蘇妲己估算了一下方向,立刻判斷出自己就在四丁目的下面。 她朝著亮光走了一會兒,驀地,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而那個人,也一臉驚愕地看向她。 “何遠(yuǎn)!”蘇妲己脫口而出道。 何遠(yuǎn)正手拿電筒,為另外三個挖坑的男人照亮。 從土里,三個男人抬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小木箱。 木箱打開,里面赫然是金燦燦的黃金。 “你怎么找到這里?” 何遠(yuǎn)疾步走向蘇妲己。 他對她使眼色,讓她趕快離開。 未等蘇妲己來得及轉(zhuǎn)身。 一個粗魯又殘忍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女人剛上過新聞,是身價50億美金的女伯爵。” 又一個冷酷的聲音,緊跟著響起:“這么說,她比這箱黃金還值錢呢!” 第94章 “蘇櫻她……被綁架了……” 陸鑫臉上的笑容, 漸漸凝固。 “他們放了這封信在她辦公室?!?/br> 魏言和陸鑫一樣擔(dān)心。 信里的內(nèi)容他已經(jīng)看過,因為事關(guān)重大, 他沒有擅作主張, 第一時間找了陸鑫。 “三天內(nèi), 他們要十億贖金?!?/br> 看過了信后, 陸鑫臉色發(fā)青。 他緊捏著信紙,指關(guān)節(jié)都泛白了。 陸鑫悔恨不該讓蘇妲己獨自回來。 他明明可以去接她。 如果那樣,眼下的事情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我們,報警?” 魏言心里沒底,覺得這樣嚴(yán)重的事情, 不是他們能私下解決的。 要保障蘇妲己的安危, 必須得靠人民警察。 “不行!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 他們會撕票的, 那樣蘇櫻只會更危險?!?/br> 陸鑫當(dāng)即否定了魏言的建議。 他不容許蘇妲己有任何閃失。 只要能夠讓蘇妲己回來, 他可以答應(yīng)綁匪的任何要求。 “可是這十個億?” 魏言知道陸鑫的財力。 可是,要在三天內(nèi)調(diào)動十億的流動資金,可也不是容易的事。 “我會想辦法解決?!?/br> 陸鑫沉聲道。 在他看來,比起蘇妲己的安全,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就在陸鑫窮盡各種方法湊錢時,綁匪蒙了蘇妲己和何遠(yuǎn)的眼, 將他們帶到了郊外的一間小屋里。 因為不同意綁架蘇妲己,何遠(yuǎn)與另三個同伙起了爭執(zhí)。 于是, 就連他也被一起抓了起來。 這三個同伙, 為首的叫李星。 另兩個人, 一個叫張行,一個叫徐強。 蘇妲己和何遠(yuǎn)被推搡進(jìn)了一個房間。 被蒙了眼的他們,挨坐在一起。 “看來你和他們?nèi)齻€也不熟,怎么混在一起的?” 蘇妲己笑問何遠(yuǎn)。 她神色自若,沒有半點身為人質(zhì)所該有的驚懼與恐慌。 “我雇他們挖黃金。誰想到他們這么不講信用,不但要吞了黃金,還要綁架?!?/br> 一直以來,何遠(yuǎn)之所以堅持住在簡陋的客房中,為的就是四丁目下面的黃金。 原來,在數(shù)十年前,還是戰(zhàn)亂年代的時候,四丁目的位置上,曾有一家銀行。 在炮火中,銀行被夷為平地。 據(jù)傳,有一箱黃金被壓在了廢墟中。 后來有無數(shù)的人來找尋它,蘇妲己的母親是其中之一,而何遠(yuǎn)也是其中之一。 本來,何遠(yuǎn)也像許多其他尋寶人一樣,找尋無果后放棄了。 他這次回來,主要是想見蘇妲己。 從魏言處得知蘇妲己有了男友后,他心灰意冷。 無所事事之下,他又走了趟挖黃金的地道。 這一回,竟讓他鬼使神差地找到了。 “那三個人都是亡命徒,怎么會和你講信用?!?/br> 蘇妲己笑何遠(yuǎn)太幼稚,識人不清。 好不容易找到了黃金,竟然栽在最后一步上。 “總之,連累你了!” 何遠(yuǎn)后悔不已。 比起失去了黃金,他更悔恨把蘇妲己也牽連了進(jìn)來。 “你有什么辦法嗎?” 蘇妲己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她堅信,那三個人即便是收了錢,也絕不會放了她。 那些人可以對何遠(yuǎn)違約,也一樣會這樣對她。 “恐怕,只有聽天由命了。” 何遠(yuǎn)長嘆了口氣。 他現(xiàn)在被人綁縛了手腳,根本無計可施。 蘇妲己輕笑。 她湊到何遠(yuǎn)耳邊,悄悄說道:“我有辦法。你等著看好戲?!?/br> 根據(jù)進(jìn)房后所走的路,以及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蘇妲己判斷自己應(yīng)是在靠里的一個房間里。 “哎呦,好痛啊!” 坐在房外看守的人,是張行。 張行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驀地,他聽見屋里傳來吟聲。 他忙跑進(jìn)屋。 “怎么了?” 對于張行來說,蘇妲己就是個搖錢樹。 在拿到贖金之前,他可不希望她有任何的閃失。 “能幫我把眼罩取下來嗎?” 蘇妲己嬌滴滴的聲音,柔媚入骨。 聽得張行心搖神蕩。 好似被催了眠一般,張行順從地摘了蘇妲己的眼罩。 驀地,一雙勾魂攝魄的媚眼,映入了張行的眼簾。 對著張行,蘇妲己眼稍輕挑,甜甜地一笑。 頃刻間,張行被迷得神魂顛倒。 “我漂亮嗎?” 蘇妲己的聲音,魅惑又有磁性,悠悠地蕩漾在張行耳邊,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張行的心。 “漂亮……漂亮……” 張行語無倫次地喃喃道。 “那你喜歡我嗎?” “當(dāng)然,我喜歡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