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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 不光這樣,他還想起了另一件難堪的事。 買了那張來這里的高鐵票后,他口袋里已經(jīng)沒什么錢了。 不但沒有晚上住宿的錢,亦沒有吃飯的錢。 就連一頓肯德基,他也都請不起。 “那個,”周顯尷尬地笑了,“米其林三星?位子一定很難訂吧?!?/br> “不難,”蘇妲己輕笑,“我是那里的??汀V灰粋€電話,他們可以立刻騰出一個位子來?!?/br> “可是,”周顯容量偏低的腦子,飛速地運轉(zhuǎn)著,他極力想找出一個能保留顏面的說法,“好不容易不做明星了。我前兩天,每天都大吃大喝,都沒什么胃口了。能不能,我們改天去。今天,我只想吃你下的面條?!?/br> 蘇妲己只擅長做一種面。 那種面,清湯做底,用白蘑菇、竹筍、番茄調(diào)鮮。 出鍋的時候,下入細面,再配上新燙的青菜以及幾片肴rou。 離開蘇妲己后,周顯吃過無數(shù)山珍海味、頂級美食,可不知為什么,任何的美味都不及蘇妲己的那一碗面更讓他滿足。 “想吃面?”蘇妲己輕嘆了口氣,“那你跟我來吧!” 幾經(jīng)糾結(jié),蘇妲己還是帶周顯回了家。 出乎周顯的意料,蘇妲己的房子,是一處具有歷史保護價值的古樓。 古樓的外表,極其古雅。 內(nèi)里的裝飾,古色古色,奢華至極。 無論是家具,抑或是墻上的名人字畫,樣樣不菲,偶有幾樣,甚至稱得上價值連城。 “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怎么一直沒你消息?!?/br> 蘇妲己在廚房里煮面,周顯駐足在一副名畫前,邊看著畫,邊閑閑地問。 “反正,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我又不喜歡熱鬧,巴不得沒人知道我呢!” 面已出鍋,蘇妲己將其端上了餐桌。 周顯迫不及待地坐在桌前,手持著筷子,焦急地期盼面到跟前。 “這么多年,你怎么還是老樣子!人總要正經(jīng)交些朋友,否則,等需要幫忙的時候……” 周顯大口吃面、大口喝湯。 他嘴里不停,說出來的話也不止,滔滔不絕。 “你現(xiàn)在還有幾個朋友?”蘇妲己冷言道。 驀地,面湯的熱氣,蒙了周顯的眼。 頃刻之間,他的眼眶,抑制不住得紅了。 發(fā)生了那些事以來,乃至于破產(chǎn),以及被搞得身無分文,周顯都是云淡風輕,全然滿不在乎的樣。 鬼使神差的,竟被蘇妲己的一碗面和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話給破了功。 “其實,今天中午、早上,我都沒吃飯,”周顯單手捂住了臉,以掩飾自己的不堪的狼狽,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還有些嘶啞,“如果不是你,晚上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蘇妲己看不慣人哭,尤其是男人。 她扔給了周顯一包紙巾。 周顯捂住臉,一連抽了數(shù)張紙巾出來,直到把臉上的淚水擦干了,他才把手放下。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以蘇妲己對周顯的了解,頭腦空空如他,除了演戲,還真的很難再找到別的工作。 要不然,做牛郎? “蘇櫻,你幫幫我,”忽的,周顯一本正經(jīng)起來,他身體前傾,誠懇地祈求蘇妲己道,“你那么聰明,一定有辦法幫我重新起來!” 周顯的臉上,寫滿了希望,一改剛才的沉郁,好似撥開了云霧的青天,忽的陽光洋溢。 “我不愿意!” 周顯的話音剛落,蘇妲己即毫不猶豫地冷拒了他,沒有任何商量余地。 “為什么?” 周顯唯一的希望,蘇妲己連片刻都不讓它存活,出口就被她判了死刑。 周顯死不瞑目,還想再掙扎掙扎。 “沒有原因,我就是我不愿意?!?/br> 說罷,蘇妲己起身向臥房走去。 臨走前,蘇妲己最后對他說了句道,“吃過了面,記得把碗洗了。樓上樓下都有客房,你自己挑一間睡。我只會收留你到明天。后面什么打算,你自己看著辦。” 夜半時分,睡得昏沉沉的蘇妲己,聽到一陣細微的碎響。 她立刻驚醒,但沒有馬上睜開眼,等到床上陷了一角,緊跟著一個人影附上來的一刻,她猛地睜眼。 由于她眼神犀利有寒光,凜凜地直滲骨髓,迫地周顯不禁打了個寒顫。 “怎么?想色/誘我?” 蘇妲己嘴角輕搖,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這個笑容,讓周顯頓時覺得自己像只誤入陷阱的獵物。 而真正的捕獵者,其實是蘇妲己。 “我……我只是想……” 周顯驚慌失措。 恍惚間,他想起了數(shù)年前困擾了自己無數(shù)個夜晚的噩夢。 那些噩夢,讓他意識到此刻的自己是自投羅網(wǎng)。 他不禁向后退了兩步。 他還未來得及下床,蘇妲己即起身貼近了他。 她勾著周顯的脖子,迫他靠近自己。 周顯的裝束,是再簡單不過的白襯衫牛仔褲。 在蘇妲己眼里,沒什么比這樣的他更性感了,像極了一個青澀的學生。 “你想逃?” 蘇妲己的聲音清冷,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了讓周顯不敢違抗的威脅。 “我只是來和你說晚安?!?/br> 蹩腳的借口,就連周顯自己都覺得夠蠢! “別忘了,”蘇妲己壞笑,媚眼輕挑,魅惑地呵氣在周顯耳畔,“可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 蘇妲己的魅聲,誘得周顯血脈噴張。 如著了魔一般,他撫著蘇妲己的臉頰,忘情地狂吻。 在吻上去的一刻,被封印了數(shù)年的激情,全從身體里迸發(fā)了出來。 它一如往昔的炙熱,也一如往昔的狂烈。 周顯記得蘇妲己身上的每個敏感處,蘇妲己亦記得他的。 交纏之時,他們肆無忌憚地撩撥彼此,不放過任何一個聽見對方失聲吟喘的機會。 “……那……你同意幫我了?” 激動之際,周顯不忘提醒蘇妲己彼此的交換條件。 從影以來,這還是周顯第一次獻身。 為此,他一定得給自己爭取一個好價碼。 蘇妲己猛地翻身把周顯壓在身下,冷笑道:“我可沒答應(yīng)要幫你!” “但是?” “但是什么?我睡你,可不代表我要幫你!” “你這是……” 周顯氣急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蘇妲己即以吻將它封了回去。 她吻地周顯喘不上氣,大腦一片空白。 抱怨的話,最后意亂情迷成了一陣嗚咽,一陣沉聲的粗喘,直至最后,是一連串毫無意義、完全遵從了本能的胡言亂語。 整整一夜,周顯記不清到底睡了多少次,抑或,其實是他被狠狠地睡了許多次。 總之,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