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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他是最沒有立場說這些話的人。 胡圖仍舊在回答著:“他每天都在收拾著室友的爛攤子,打游戲的時間都沒有了。” 唐潛禮心中一突,默默地看著陶枕月,他說不出口的真相,希望能讓她自己發(fā)現(xiàn),越拖到后來,他怕他會愈發(fā)難以啟齒。 只是陶枕月聽到了胡圖對自己愛答不理的答案,心里早就亂成了一鍋粥,也沒有余力去思考胡圖的話里有話,只當(dāng)是隨口的一句。 唐潛禮忽然覺得手中一空,行李箱被她給拿了過去。 “寢室樓不遠(yuǎn)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大哥你店里不是很忙嗎,趕緊回去做生意吧?!闭f完努力噙起了一個微笑,沖他和胡圖揮了揮手。 唐潛禮沒有堅持,而是在原地看著她慢慢地走回寢室樓里,方才轉(zhuǎn)身離開。 胡圖看著沉默不語的他,心里就納悶了,早先明明是他自己吵著想要那小姑娘別在眼前晃悠,現(xiàn)在眼看著就要皆大歡喜了,他又滿面愁云。 —————————————————————————————————— 南華大學(xué),下課鈴聲驀地響起。 梁煦毫不拖延,立即宣布了下課,話音落下的時候,下課的鈴聲還拖著尾音。 學(xué)生們看著他一副急著走的樣子,膽大的男生連忙高聲喊道: “老師,您不點(diǎn)名了啊?” 清理教案的梁煦,頭也不抬,“嗯。” 頓時起了不少抱怨聲:“不能這樣的啊,剛才那黃衣服女生走了以后,您明明說要二次簽到的?!?/br> 梁煦:“我不那樣說,你們不都跟著走光了?” “那不成啊,這不公平的,我們不是虧大了?”那男生還在嚷嚷著。 “就是,老師你這是袒護(hù)那女生啊?!迸赃吥愕哪猩胶汀?/br> 梁煦淡淡地掃過了他們的臉龐,頓時鴉雀無聲。 梁煦率先出了教室,唇角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當(dāng)然啊,不袒護(hù)我老婆,難不成袒護(hù)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啊。 一陣寒風(fēng)刮過,剛出教學(xué)樓的梁煦凍得吸了口涼氣,他今天穿的外套略薄,凜冽的風(fēng)筆直地貫穿了他的衣服。 這樣泛著冷意的夜晚,趕緊回到寢室沖個熱水澡才是明智之舉,只是他卻沒有出校門,往通往海工的鐵門走去。 他把衣服的拉鏈扯到了頂,把半邊腦袋都埋在了高齡毛衣里面。 保安躲在保安室里吹著熱乎的暖氣,打著瞌睡,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人進(jìn)了學(xué)校,但就是舒服得睜不開眼。 梁煦不知道舞房在哪,校園也沒人能詢問,他只得漫無目的地在學(xué)校走動。 好在舞房并不難找,現(xiàn)下唯一還亮著燈光,并且放著音樂的,應(yīng)該就是了。 他快步走近,直到在門邊發(fā)現(xiàn)了她站在落地鏡前的身影。 貼身的針織襯著她的身材玲瓏有致,舞房內(nèi)的暖氣映得她雙頰通紅。 梁煦站在暗處,對著冰涼的雙手呼了口氣,望著她的眼睛里,劃過一抹暖流,直達(dá)心底。 蔣畫畫面前的教室臺階上,坐著一位穿著短袖的微胖男同學(xué),右手時不時地掃過吉他的音弦,梁煦聽著二人對唱的歌詞從窗縫中流出,抿起了嘴唇。 陸觀仔細(xì)聽著音響傳出的樂聲,眉頭緊鎖,“這音樂社的器材真是一般般,音樂聽上去都不夠流暢。” 蔣畫畫是個外行,覺得這喇叭里放的歌和手機(jī)耳機(jī)里放的沒什么差別,她回道:“可是音樂社的器材都是你的私藏了,比學(xué)校的設(shè)備已經(jīng)好上很多了,大禮堂的器材說不定還不如現(xiàn)在這個呢?!?/br> 音樂社一直是海工的王牌社團(tuán),一方面是陸觀這個社長管理得當(dāng),另一方便是他家境富足,毫不吝嗇地從家里拿出了不少昂貴的器材供社員使用,社員們看著社長這般無私奉獻(xiàn),都鼓足了勁為社團(tuán)做貢獻(xiàn),參加了不少比賽,都獲得了不錯的成績。 他思考了一下,“這樣吧,表演那天我把新入的Epilogue Full System帶到禮堂,我們用那個放?!?/br> 蔣畫畫聞言,雙目微瞪,因?yàn)橄矏垡魳返脑?,她對器材也有過一些了解,這Epilogue Full System是瑞士的品牌,是價格全國排名第六貴的音響,也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名器。原以為陸觀的家境只是比普通人要好上一些,沒想到這一百多萬的音響都是拿來當(dāng)玩具的。 只是想要他同自己表演一場節(jié)目,并沒想爭個一二,她莫名覺得很有壓力,連忙拒絕,“沒事的,有你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外援在,音質(zhì)問題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還是別麻煩社長你把音響搬來搬去了?!?/br> “沒事,請人搬就行?!彼蚴Y畫畫,“既然我參加了,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全場最好?!?/br> 她感受著他語氣里的傲氣,心中了然,陸觀一向都是這樣要強(qiáng)的人,也虧了他這樣的性格,音樂社才能不斷上進(jìn)著,并且發(fā)展得這么好。 正說話間,她的手機(jī)鈴聲響了。 她看著來電顯示,心中頓喜,和陸觀打了聲招呼,走到窗邊,迅速按了接聽鍵。 “mama。”蔣璧心工作一向忙碌,很少主動和她打電話。 成熟的女聲傳來:“嗯,吃晚飯了嗎?” “還沒呢?!笔Y畫畫的語氣歡快。 “這么晚了還沒吃飯?你那頭怎么有音樂聲?” “我上次不是和你提過了嗎,要在校慶的時候出個節(jié)目,每天都在抓緊排練著呀?!?/br> “你四級復(fù)習(xí)到位了嗎?很快就要考試了吧?!?/br> 蔣畫畫連忙道:“沒問題的,您放心吧。” “心思不要玩花了,節(jié)目弄完了以后記得趕緊收心?!?/br> “我知道的?!?/br> “對了,過兩天我要來海城出差,時間充裕的話,我們吃個晚飯吧?” 蔣畫畫很是驚喜,“確定嗎?太好了!來幾天啊?” “三四天的樣子?!?/br> 她心里計算了一下,“剛好是校慶的時候,mama你來看我的節(jié)目吧?” 蔣璧心頓了下,“有時間的話,我會來的?!?/br> “嗯嗯。”蔣畫畫笑得合不攏嘴,“我一定好好排練?!彼戳搜坳懹^的方向,“mama,我同學(xué)還等著我呢,就不多聊了啊?!毙睦餄M是不舍。 “等一等?!笔Y璧心忽然叫住了她。 “嗯?” “今天打電話是為了祝你生日快樂,給你卡上也打錢了,和同學(xué)出去好好吃一頓飯,mama太忙了,抱歉晚上才想起來?!?/br> 蔣畫畫卻半天都沒有說話。 “畫畫?”蔣璧心奇怪道。 “mama?!笔Y畫畫的聲音里聽不清情緒,“我生日是下個月的今天。” 蔣璧心哽了一下,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又記錯了。” “沒事的,我去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