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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煙爐散發(fā)的熱氣剛好熏著那一塊,又被劉五時不時抬手吃飯時蹭掉,不多時便顯現(xiàn)了出來,是個不明意味的幾何圖形。 沒有被剮蹭掉的地方,顯然還掩蓋著不少。 兩人耐心在四周清理了不短的時間,也只刮出了一小片區(qū)域,透露出來的花紋確是遠遠不夠的,喬時月覺得這樣不行,再這么著下去她的十個指甲都要斷了,停下來對劉五提議道,“要不我去上面拿兩個鋼絲球?” 劉五欣然同意。 別人倒斗,墓xue大多都在深山老林里,龍?zhí)痘ue打斗拼命、四周尋不到半個人影,哪又過現(xiàn)在這樣,頭頂便是人家,因而劉五的腦子也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了。 喬時月走到廚房,順了一包鋼絲球和兩桶洗潔精,那么大一間屋子兩個好像有些不太夠。 劉五接過鋼絲球,兩個人吭哧吭哧擦了小半面墻,他才有些回過味兒來,“我說老子怎么不覺得自己是來倒斗的,反倒像是來給王八蛋葉孤城清衛(wèi)生的呢!” 喬時月聽到這話好懸沒樂出來,道“葉孤城天天喝白水吃雞蛋,活的清心寡欲的像個神仙,我可是頭一回聽人說他是個王八蛋。” 劉五白了她一眼道,“說的跟真的似的,你見過葉孤城啊。” 喬時月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解釋道“書里寫過啊,我覺得他挺清心寡欲的?!?/br> 劉五聽了這話信以為真,感嘆道,“天天喝白水吃雞蛋,給我玉皇大帝也不做,這老大爺挺的住勁兒也不容易啊?!?/br> 喬時月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個老大爺?” 劉五理所當(dāng)然道,“他得比咱們大了幾十輪吶,不叫老大爺還叫老妖精不成?” 喬時月腦部了一下葉孤城白發(fā)蒼蒼背著劍,要找同樣是白胡子老頭的西門吹雪比試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幻想諸多男神變大爺這種畫面,她還真的有些承受不來。 兩人擦了差不多一個下午,才把手可以夠著的所有墻面清除干凈,花紋卻還沒有看到盡頭,喬時月累的已經(jīng)連手都抬不起來了,幸虧墓室里只有這一堵墻上畫有花紋,她瞧瞧旁邊正吃著壓縮餅干的劉五,他表情若有所思,一口一口機械的嚼著嘴里的東西,也累的夠嗆。 喬時月正喝著水休息,忽然聽見劉五道,“咱倆這給人家擦了半天墻,你說老嚴(yán)一個人在哪呆著呢,不會有什么危險吧?!?/br> 喬時月道,“應(yīng)該不會吧,就這個墓室的風(fēng)格而言,他大概在什么地方擦廁所?!?/br> 劉五輕輕踹了喬時月一腳,微怒道,“老子沒跟你開玩笑?!?/br> 喬時月見劉五這么認(rèn)真,也擺正了臉色道,“那咱們把這面墻擦完就去找他,否則這里什么都沒有咱們連找人的線索都沒有?!逼鋵嵥灿行?dān)心嚴(yán)峰,畢竟在這里人家當(dāng)了十來天她的免費提款機呢,這就要走了哪能卸磨殺驢? 劉五也只好同意。 剩下的時間是喬時月一個人的專場,劉五只負(fù)責(zé)口頭指導(dǎo),也就是,“喬時月你右手邊還有一塊兒沒有擦干凈,這些邊邊角角一定要注意,萬一因此遺漏了線索怎么辦吶?” 兩個人把身上所有能照亮的地方都擺了一排,齊齊地照著那堵墻,可以說是無一遺漏。 喬時月聽了這話,氣的想把劉五揍一頓,可這又有什么辦法?這里只有她一個人會輕功,搬把梯子下來又不現(xiàn)實,喬時月咬了咬牙,能力越大,責(zé)任越重。感覺胸前的紅領(lǐng)巾都越發(fā)鮮艷了。 劉五奇怪道,“你一個人在哪嘀咕什么呢?” 幸虧葉孤城也算有良心,剩下的花紋高度只有喬時月一人的身高便到了盡頭,這若是真的把墻壁畫滿,喬時月估計她還沒擦完就得直接去見馬克思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墻上畫的是花紋掩映下的劍譜,若不是全部擦凈也看不出。 劉五見到罵了一聲,“我說什么來這,他這還不叫損?” 喬時月深表同意。 她已經(jīng)一夜沒睡過覺,這時也不覺困頓,更多的是興奮,劍譜旁邊還畫了個大大的箭頭,顯然那就是施展出來的地方。 劍走輕靈,一招一式變化多端,劍譜一向是字,若是畫下來便成了死招,制敵猶為困難。這墻壁上卻反其道而行之,將所有都分毫不差雕刻出來,喬時月頓時無比感動,這一舉動太體諒她這個半文盲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學(xué)劍、破門。 門里面才是常見墓xue的樣子,南北兩個耳室分別放在車馬和器皿,曾經(jīng)華美高貴的物價早就蒙了塵,散發(fā)不出昔日的光澤。 劉五看了兩側(cè)終于樂了,“我說呢,好歹是個城主,怎么可能沒點兒家底兒!” 喬時月怕他亂來,囑咐道,“一會兒你們拿了東西就走的好,可別打砸搶燒毀了這兒。” 劉五答道,“知道知道,放心吧,我們沒南派的人那么不講究?!?/br> 喬時月咋舌,這怎么又扯到派別上去了? 主墓室門口放著一口小銅鼎,里面雜亂放了些珠寶玉佩,水頭都是挺好的。 劉五看見之后眼睛都在放光,也沒了一開始一身功夫使不上勁兒的難受,把東西扒拉出來直往自己手上戴懷里揣,一樣都沒落下,臨了還假客氣的問了問喬時月,“你來兩件不?” 喬時月?lián)u了搖頭,笑道,“都是你的?!?/br> 劉五忙不迭的把最后一個牛角杯裝進了背包里。 剛搜羅完了遲疑片刻又道,“我怎么覺得這有點兒像是,葉孤城給咱們的房屋清理費啊……” 喬時月道,“就算是打掃屋子,你這個保潔員的收費還真是高啊?!?/br> 劉五也開始沒個正形,“咱這手藝活兒嘛,收費高點兒不正常嗎?!?/br> 寶貝都拿了,卻也沒道理不進主墓室,九九八十一難就差最后一步,誰忍心扭頭便走? 兩人移開銅鼎,還沒等砸開主墓室的門,就見一個人從頭頂急速掉了下來。 幸好喬時月反應(yīng)快,見狀蹭的飛身上去將人接了下來,從那么高的地方直接摔下來,不死也得落個半殘廢。 把人接到手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是嚴(yán)峰! 原來那日嚴(yán)峰見他們二人掉進地底,便知道地上暗藏玄機,八成是喬時月下落的力道輕,再加上一個劉五就不成了,因而不能隨意掉落,所以另辟蹊徑,拴好繩索從屋頂過,心想到了墻壁拐角處再順著慢慢滑下去,誰知這屋頂竟似沒有盡頭,待他力竭歇息之時,兩條繩索分別從兩側(cè)飛來,他一個跟頭就避開了它們,誰知下一秒就有幾顆石子依次擊打在了他身上,頓時動彈不得,未等他墜地,另外的繩索便朝他撲來,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知道喬時月他們將銅鼎移開,這才得以逃脫。 劉五說了兩句話,已經(jīng)有些急了,問道,“你快給看看,老嚴(yán)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