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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契約上你都沒有寫全名?”上面只一個李字。 他們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是水rujiao融的戀人,和旁人不一樣的只是他們從未問過對方問題,這是花meimei第一次開口。 李老板張了張口,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道,“莫要問了,粥快涼了?!?/br> 他不愿花meimei知道他的名字。他名叫尋歡,經(jīng)歷的都是坎坷與苦難,仿佛真的要用一生去尋找歡樂,卻始終得不到。他用著那個名字,與狀元失之交臂,親手埋葬父兄,推開表妹,遠(yuǎn)走他鄉(xiāng),直到在這里安頓下來,忘了那個名字,一切終于慢慢的走上了正軌,若不是前些天遇到舊友陸小鳳,他也快忘記曾經(jīng)還有過一個名字了。 他怕,怕一說出口那個名字又要奪走他現(xiàn)在擁有的,更怕自己之前那些風(fēng)流往事會傷到花meimei的心。他知道她本該是荊棘花,卻總像對菟絲花一樣護著她。 李老板道,“不如你幫我取一個?” 花meimei把一口粥咽到嘴里,急著要說話。 李老板見她這樣子,笑道,“什么時候取都可以,可別嗆著?!?/br> “真的什么都行?”她的眼睛放著光,李老板忽然覺得剛才說的話好像太草率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后悔也沒有用,只硬著頭皮道,“什么都行?!?/br> “那你就叫李鐵柱好了。”見李老板皺眉又道,“不喜歡啊?那就叫李發(fā)財?!?/br> 李老板咬著牙根兒道,“你今晚不想下床了是不是?” 花meimei故作無辜,“是你說叫什么都行的啊?!?/br> 李老板聞言恨恨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轉(zhuǎn)身收拾碗筷。 十一、 花meimei是圈不住的鳥。 李老板最清楚這個事實,江湖人難離江湖,她這么急著走定是朋友有難。 可這一離開,離開的也太久了。 今天下了大雨,不知道她手邊有沒有一件蓑衣? 他忽然后悔退出江湖,又慶幸遠(yuǎn)離是非,向前向后都是輸,只好留在原處猶豫不前。他雕刻的手藝越來越好,平時還不覺得,猛然間抬頭,才發(fā)現(xiàn)滿屋滿室都是她的雕像。他提著兩壇酒進了百花樓,花meimei的哥哥真的如她所說,君子如風(fēng)。 日子水一般的流過,小鎮(zhèn)上的生活千篇一律,說著時光難捱,從后往前看卻發(fā)現(xiàn)一切過的比眨眼還快。 轉(zhuǎn)眼就下起了大雪。 屋里早早就生起了火盆,風(fēng)雪和她一起被吹進了屋子。李老板起身急忙將她塞到被子里,她的身上很冷、手腳冰涼。 李老板把她的手捂到胸口道,“外面真是太冷了?!?/br> 花meimei嘗試著解釋,朋友遇到了麻煩,事情太多拖住了行程……還沒等說完一半,李老板就吻住了她的唇,幫她驅(qū)趕口腔里的寒氣,不必多說,他都懂。 到家就好。 十二、 江湖浮沉,一個個少年英雄聲名鵲起,峨冠博帶猶如過江之鯽,昔日的劍客俠士哪還會有人記得? 他拿起了飛刀,便再也不是酒館里醉生夢死的小老板,突然有了魅力、有了光彩,像是變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這時人們才恍然間憶起曾經(jīng)的三甲探花和他手中的飛刀! 只要他想回來,隨時都可以。 花meimei本該不可置信的眼睛里卻帶了些理所當(dāng)然,“我早知你不是平凡人?!?/br> 李尋歡把她在背上緊了緊,眼中似有含淚,“我們快回家” 她被小人構(gòu)陷身陷囹吾,李尋歡拼了命沖出重圍才將她救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刻他卻愛死了這份身不由己,幸好他混過江湖,幸好還有舊友給他帶消息,幸好他有一身武藝,幸好還有人記得小李飛刀! 她的傷看起來可怕,卻并未傷到內(nèi)臟,慌慌張張找了大夫,只開了些藥,說仔細(xì)養(yǎng)些天就好。 傷剛好第二天,李尋歡便背著全部家底兒跑到花家去提了親,他之前想得太多,經(jīng)歷這場劫難后,再不愿顧著什么花meimei本該如何如何,栓在身邊才是緊要的,兩個人守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她不愿鍋碗瓢盆、柴米油鹽,他都愿意,能娶她,做什么都可以。 從花家大門出來的李尋歡還有些暈暈乎乎,宛如夢中。傳言道花家只這么一個女兒,說親的都能踏破了門檻,選夫婿可是千挑萬選也沒有合心意的,沒想到他這一去,直接把婚期定在了下月初八。 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 第八十三章 饒是花滿樓算得上見多識廣,聞言也吃了一驚,連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喬時月問道。 花滿樓道,“怪不得你的……尸身和一應(yīng)物什都消失的無影無蹤?!?/br> 喬時月奇道,“什么?” 花滿樓道,“事發(fā)之后,李尋歡托楚留香和司空摘星兩個賊祖宗聯(lián)手,都找不到半分蹤跡,如此說來倒也算合情合理。” 他的語氣輕松,紙扇卻搖的有些快。喬時月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的從他的腦海里,讀出幾個連不成句的字段,這種感覺像極了小時候信號不好的電視機,仿佛每時每刻都在飄著雪花,一切都在背后蓋著,拼命想看出里面有什么卻又無能為力。 喬時月的心情有些激動,她抓著花滿樓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花七哥,那我究竟應(yīng)該怎么辦?”她沒有資格讓葉孤城放棄他的劍,一個沒有了劍的劍客比沒有翅膀的老鷹還要痛苦。 花滿樓無奈的搖搖頭,他只是個平凡人,哪里來的通天之能? 葉孤城忽然道,“將來你們成了親,可以一同來白云城居住?!?/br> 喬時月離不了劍,劍離不了葉孤城,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可是將來她成親的時候葉孤城躲在門外聽壁角怎么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若是葉孤城能聽到她的心聲,肯定立刻就要甩袖離開,一秒都不帶停的。 可惜。 見喬時月不語,花滿樓只好替她道謝,“多謝城主美意?!?/br> 這是個辦法,卻不是萬全之策,一輩子太長,誰能保證心愛之人必須時時刻刻與其他人在一起,而不心生芥蒂?談朋友,只需要一瞬間的激情便可以,婚姻卻是要兩個人共同維持,它是生命中最大的勇氣、最重要的決定,沒有人敢賭。 喬時月這邊陰雨綿綿,葉孤鴻那邊卻是晴空萬里。 遇見一個除了自家混蛋堂哥之外,真正和愛豆有過交集的人怎么能不興奮?葉孤鴻充分把這種興奮發(fā)揮到了極致,裁縫鐵匠天天到家,以至喬時月都沒能逮著和花滿樓相處的時間。 今天可真是巧,沒抓著花滿樓倒碰上了一直和她“爭寵”的葉孤鴻。 信早上便寄給了李尋歡,剩下的便都是等待。 他的臉又冷成了冰塊,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一看就是學(xué)西門吹雪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