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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在見到杜清圓時才那么不自在。 “師傅,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能跟您學(xué)畫了!” 杜清圓跟雅意說了她與爹娘之間的約定,一開始杜清圓還以為爹娘會生氣,哪知她這話剛說出來,雅意就不住的點頭。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之前是我想岔了,清圓吶,你可要好好讀書,切莫讓作畫擾了你的心神!”之前是她忽視了這個世界科舉的重要性,現(xiàn)在她意識到了,可不敢再耽誤清圓。 杜清圓在雅意這里坐了不多久便也回家了 —— 現(xiàn)在杜清圓和所有人的觀點都達到了一致,陳書在聽她要認真學(xué)習(xí)的時候,簡直是熱淚盈眶了。 老大終于要收心學(xué)習(xí)了,我竟然有點感動怎么辦! 日子悄無聲息的流淌,漸漸的,陽城的天氣由冷轉(zhuǎn)熱,又由熱轉(zhuǎn)涼,當(dāng)秋風(fēng)將樹葉卷黃的時候,城中緊張的氣氛也被推升到一個頂點! 所有人都意識到,鄉(xiāng)試,就在眼前! ☆、鄉(xiāng)試 在七月末的時候, 書院以及私塾都已將參加此次鄉(xiāng)試的考生上報完畢, 到八月的時候,所有考生的名單已經(jīng)被官府收錄。 按照慣例,鄉(xiāng)試三年一考, 在當(dāng)年的八月舉行, 因此,鄉(xiāng)試又稱秋闈,考試一共分三場,分初九, 十二,十五三次考完,考生要于每場的前一日入場, 后一日出場。 而今,已經(jīng)是初六了,距離進場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 韓府中,韓浩云在正襟危坐, 狀似認真地聽著上首老侯爺?shù)恼佌伣虒?dǎo), 其實早就不知道溜神到哪里去了。 “提前一天進場,東西都給你收拾好了, 到時候進去不要慌張,監(jiān)考的夫子要你怎么做你就跟著后面做,考試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老侯爺邊說邊瞥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孫子,見他雙眼放空就知道這小子肯定走神了。 老侯爺用手中的拐杖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腿。 韓浩云瞬間回神,捂著腿“哎呦”了一聲。 “哎喲什么, 我剛才跟你說的可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 “你且再去看一遍行李,可有缺漏!” “好好好!”說著還站在那里不動,顯然是沒把老侯爺?shù)脑捖犨M去。 老侯爺一拐杖朝他打來,“好什么好,我叫你去看看行李,還杵在這!” “哦哦哦!”韓浩云朝旁邊一閃就躲過了拐杖,“祖父,我這就去?!闭f完一溜煙跑了! “小兔崽子!”老侯爺在身后笑罵,直到看不見韓浩云的身影后才漸漸收了臉上的笑意,然后就深深嘆了一口氣。 成渝侯府近幾年已經(jīng)漸漸沒落,在大夏,家族人才凋敝簡直是宣判了死刑,如果這一代再不出一個被圣上看在眼里的人物,只怕成渝侯府真的要跌落出勛貴階層了。 浩云,韓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你可千萬要爭氣??! 而另一頭,當(dāng)韓浩云走出屋內(nèi)的時候,有那么一瞬,臉上的玩世不恭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沉重,和他平時嬉笑的樣子完全不同。 心中的煩躁像一根根細密的線,絲絲纏繞在心頭。 韓浩云并沒有聽從老侯爺?shù)姆愿溃亲叩揭惶幗锹渫O?,忽的做了一個起手式,然后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套拳。 當(dāng)最后一拳揮出的時候,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嘴角掛上一抹諷刺的笑。 誰能想到成渝侯府的嫡長子竟然好武不好文呢? 然而,不論如何,他是全族的希望,韓浩云重新拾起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走回了書房。 為鄉(xiāng)試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的不止韓府這一家,無數(shù)家長正在耳提面命著自己的孩子,不光是孩子心中激動難安,連他們都是日日懸著心。 當(dāng)陽城的氣氛被推升到頂點時,鄉(xiāng)試也如期而至。 江之源對于兒子要參加如此重大的考試,態(tài)度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他最近事情多,近幾年是他仕途的關(guān)鍵時期,只要他今年的考評依然是優(yōu),他就極有可能被調(diào)回京城。 江之源一心對著自己的仕途,見到江陵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提了一句,“好好考,別給我丟臉!” 倒是柳氏,表面上看起來熱情的很,為江陵忙前忙后,實則她為江陵收拾的東西不是少了一塊硯就是夾帶考場明令禁止的物品。 江陵面無表情,在柳氏招搖地走了后重新給自己收拾了一份行李。 而杜家對江陵要參加鄉(xiāng)試這事倒重視的很,前幾日杜蘅已經(jīng)跟江陵說過考試要注意的事項,還給他傳授了一些考試的小秘訣。 杜蘅能做徑庭書院的夫子,自然是進士出身,江陵哪怕再聰慧,對于杜蘅的建議也是求之不得。 杜氏夫婦好一番叮囑,這孩子從小跟圓兒要好,他們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說實話,就像自己的半個兒子一樣。 在門口磨蹭了好一番功夫,江陵才辭行了杜氏夫婦,而杜清圓跟在他后面,送她去考場。 慶陽府的鄉(xiāng)試有兩大考點,分別設(shè)在陽城和慶州,為鄉(xiāng)試,這兩城都修建了專門的貢院,作為考場。 貢院與徑庭書院是一個方向,江陵牽著杜清圓,走著他們上學(xué)放學(xué)一樣的路。 然而,今天他們卻不是去書院。 杜清圓抬頭看江陵,“陵哥哥,你緊張嗎?” 江陵搖搖頭。 “可是我緊張!”她輕蹙眉頭。 “傻瓜,論到你大比還有三年呢,你現(xiàn)在緊張什么?” “我怕陵哥哥考不好!” 江陵摸摸她的頭,陡然發(fā)現(xiàn),這孩子竟然長高了,“你就這么不相信你陵哥哥?” 杜清圓搖搖頭,一臉真誠,“再沒人比陵哥哥更厲害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 江陵失笑,這孩子拍的一手好馬屁,“那就等著我的好消息!” 在考場分別的時候,杜清圓對著江陵道:“陵哥哥,前些日子我和娘去福安寺上過香了,菩薩一定會保佑你高中的!” 貢院的外圍閑雜人等不能靠近,因此杜清圓只能站在外面,她扒著圍欄,拼命朝里面看,這里人多得很,都是來送考生的。 江陵一回頭,就瞧見那個小小的身影,他朝杜清圓擺擺手,示意她回去。 鄉(xiāng)試的檢查十分嚴格,在進場的時候有專門的人檢查是否有人夾帶私物,身上帶著的行李都要拿下來被人一點點的翻查。 而一旦被查出來帶有紙條一樣的東西,將會被終身禁止參加鄉(xiāng)試。 然而,還是有一些學(xué)子抱著“富貴險中求”的想法,冒險一試,結(jié)果被考官搜查出來,當(dāng)場就拖了出去。 考試要在明天正式開始,江陵在貢院還見到了韓浩云,這家伙優(yōu)哉游哉的,江陵問他,“你怎么樣?” 韓浩云攤攤手:“不怎么樣,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