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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下一秒不給我道歉,就馬上收拾行李滾回你的廈門!” 秋霜心一驚!看阮東廷一點也沒開玩笑的意思,才終于扭過頭來,極不甘愿地咕噥一聲:“對不起?!?/br> “說大聲點!” “對!不!起!夠了吧?” 夠了嗎?莫名其妙地闖進(jìn)來甩人一巴掌,一聲“對不起”真的夠了嗎? 可她看上去卻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那句“夠了吧”出來后,豆大的淚珠簌簌滾落:“當(dāng)初是誰自己答應(yīng)了她只是表面上的‘阮太太’?明明一開始就說好了,可現(xiàn)在呢?今天讓你給她過生日,明天就敢讓你陪她逛街!后天呢?將來呢?!” 阮東廷原本還黑著一張臉,可看到那張梨花帶淚的面孔,聲音里的冷意也稍稍退了退:“夠了!做錯事的人還有臉哭?” “為什么沒臉哭?阿東,是你自己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 那年廈門凄冷的午夜,阿陳靈前,是他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對她說:“秋霜,阿陳臨終前我答應(yīng)過他,一定會找最好的醫(yī)生,永遠(yuǎn)照顧你?!?/br> 原來事隔了那么久,誰也沒忘記。她、他、她,都沒有忘記。 “你知道嗎,全廈門都在笑我不知廉恥,明知你結(jié)了婚了還天天往你這里跑,我們何家在內(nèi)地也是有頭有臉的啊……”號啕漸漸地,變成了嚶嚶的哭聲,漸漸地,擊中了這男子冷硬心腸的最柔軟處。 然后呢? 再然后呢? 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實質(zhì)上的陌生人,只見他低嘆一聲:“好了,別哭了。”大手無奈地往上,將她梨花帶淚的臉揉入自己胸膛。 是誰說過的呢,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你看,事實即是如此。 站在這對親密愛侶的身旁,突然間,她竟不知自己的雙手該放往哪里——不,不,不該再捂著還隱隱發(fā)痛的臉頰了,再捂下去就矯情了。 可是,可是,何止是這雙手啊?她這一整個人,就仿佛是憑空而降的尷尬之物,生生賴在這,當(dāng)著這對愛侶的電燈泡。 看來不是秋霜該出去,是她,是她陳恩靜——該出去了。 輕輕的開關(guān)門聲再度響起時,是被何秋霜的號啕蓋過去的。恩靜離開了01號,走廊深幽仄長,她走了許久,才拐到電梯口按下按鍵,看著老式電梯緩緩地升起。 還記得阮生剛接手“阮氏”時,媽咪問電梯要不要換成新的,他說不,他喜歡維多利亞時代的東西,他喜歡舊式風(fēng)情。除此之外酒店的裝修全換:他喜歡歐陸風(fēng),他喜歡早茶廳的天花板上有硬朗的線條,他喜歡酒店的后花園里有大片芬芳的紫羅蘭——原來他所有的喜歡,她都記得。 電梯緩緩而上,至38層,打開,從里頭走出一名戴軟帽墨鏡的男子。 恩靜原沒有多想,只是在目光觸及男子那碩大的、沒有任何名牌標(biāo)識的黑色背包時,她突然間一個激靈:38樓全為總統(tǒng)套房,可這男人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目標(biāo)客戶群哪! 腦海中同時浮現(xiàn)過一幕幕影像:01號房間,昏暗的燈光,蛋糕與紅酒,以及……她和他之間并沒有那么好的關(guān)系——電光石火只一瞬,恩靜已從方才的自憐自艾里抽出身來,她按下樓層鍵,迅速來到保安室里:“幫我調(diào)出38樓的所有監(jiān)控,馬上!” 保安一見是阮太,哪能不馬上?視頻調(diào)出來后,恩靜很快便找到了那墨鏡男:就在走廊最尾端,01號門外,那人躊躇踱步,似在深思,許久后,才拐了個彎走到對面。 “這是哪?”她指向墨鏡男走進(jìn)去的地方。 “是公用洗手間,太太?!?/br> “從這進(jìn)得了01號房嗎?” “怎么可能?一個東一個西……”保安說,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對不對,有一個辦法:公用洗手間的窗外有個小平臺,從那里爬過去,可以通到01號房附帶的陽臺外!” “大概要爬多久?” “很難爬的誒,正常人估計得二十分鐘吧?!?/br> “很好,今晚的事請你幫我保密,明天阮先生會升你職?!倍黛o一邊說,也不管小保安為那句“升職”表現(xiàn)得多興奮,便快速離開了保安室。 五分鐘還不到,38樓01號又響起了門鈴聲。 室內(nèi)依舊有嚶嚶哭聲在延續(xù),可阮東廷一開門,恩靜便走進(jìn)去,也不管何秋霜淚眼未干怒意未平,她便說:“何小姐,現(xiàn)在有些急事,請你先離開吧?!?/br> “你說什么?”秋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陳恩靜,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什么?” 恩靜沒有接口,只是靜靜看著她。 “阿東都沒說話,你憑什么敢……” “憑結(jié)婚證書上填的是我的名字?!彼戳搜弁蟊恚瑳]時間讓這女人繼續(xù)待下去了,她徑直轉(zhuǎn)向阮東廷。 一旁何秋霜還在盛怒中:“好啊,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到底是誰給你這個膽……” 她只看著阮東廷:“你等的人大概再十五分鐘到?!?/br> 不知為什么,這男子竟從頭到尾都沒開口,只是定定看著她。 直到這句話落下,他才挑眉,有些意外的樣子:“你怎么知道?” “監(jiān)控?!?/br> 他轉(zhuǎn)過頭:“秋霜,你該回去了?!逼鋵嵲疽矝]打算讓她久留的,方才留她在這哭,不過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影響后續(xù)事宜。 可秋霜還不愿意善了:“可是我……” “回去!” 他臉又拉了下來,這一回,秋霜氣焰再盛也只能自行收斂:“好吧,那、那你有空了記得來看我啊!” 阮東廷沒說什么,于是她恨恨地瞪恩靜一眼,離開了。 房間里靜了下來。燈光依舊昏暗,紅酒加蛋糕,蠟燭立于一旁,這樣的溫馨寧和,就仿佛剛剛那道插曲不曾存在過。 “還好你回來了,否則再打電話找你,可能要誤事了?!比顤|廷看著她:“剛剛……很抱歉?!?/br> 恩靜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只是笑了笑,要走過去拉開窗簾時,又聽到他問:“還痛嗎?” 她輕笑了一下,明知他看不到的:“不痛了?!比缓?,她拉開了窗簾。 外頭就是與公用洗手間相通的小平臺了。在那平臺上,偷偷摸摸的人會在今晚拍到什么呢? “是因為懷疑裝那監(jiān)控器的是家賊,所以才特意在眾人面前演出這一著嗎?就因為監(jiān)控器后的cao作者始終風(fēng)平浪靜,你等了兩個多月,實在沒興致再守株待兔了,所以決定主動出擊?” “猜出來了?” 她淡笑:“是啊,看到這滿屋浪漫時,就應(yīng)該猜到了?!?/br> 在眾目睽睽下讓她被放鴿子、讓某些“有心人”得知“阮太今晚被爽約”,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約了她來這,那么接下去呢,接下去又該是什么場景? 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