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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都集到一起說話,我去何秋霜房外盯著,一有機(jī)會(huì)就去拿她的藥。我現(xiàn)在很懷疑,那藥就是造成上回員工中毒的奎寧!” “我也正有此意?!彼龜Q眉思索了片刻,在Marvy走往何秋霜房間時(shí),轉(zhuǎn)身走向了廚房:“張嫂,你把大家都召過來,我有點(diǎn)事要吩咐……” 可結(jié)果,那廂恩靜把閑雜人等都支開了,這廂Marvy來到秋霜房外時(shí),卻一無所獲。趴在何秋霜門上聽了幾分鐘——房內(nèi)幾乎無動(dòng)靜,她在心里低咒了聲“SHIT”,抬頭卻看到一張笑得邪魅的臉從樓下走來:“嗨,靚女!” 是連楷夫! 見鬼!她被那聲男高音“嗨”得飛快跳起,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捂住他的嘴。 可這無恥的花花公子,順勢摟過她的腰就算了,竟然還伸出舌頭,不要臉地舔過她掌心—— “喂!”Marvy驚得尖叫。 然后,緊閉的房門就在這一聲“喂”下,被打開了。 “渾蛋!”她真是想殺了這個(gè)不要臉的登徒子! 是的,門打開了,阮東廷走出來了,她被發(fā)現(xiàn)了! 見鬼!被輕薄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連計(jì)劃也失敗! 只見阮東廷冷著臉站在門口,看看她,再看看好友:“你們在這做什么?” “做什么?”登徒子摟著她的手更加緊了緊,“這都看不出來?打情罵俏唄。” 阮生淡淡瞥他一眼:“秋霜在休息,”再瞥過Marvy的一張冷臉,然后添了句:“把你的人帶走?!?/br> “Shit……”一句罵語沒喊完,已被連某人捂著嘴拖走。 大半鐘頭后,阮東廷才從秋霜房間里出來。一下樓,便見那對歡喜冤家和恩靜坐在大廳里,不知正在談什么。 只是他剛走近,三人的對話便中止。Marvy抬起頭睨著他,那目光里頗有挑釁的意味。 然后,看著他坐到沙發(fā)上,這大小姐開口:“連楷夫,想追本小姐的話,有件事你可給我聽清楚了:我這人有個(gè)習(xí)慣,最討厭腳踏兩條船的花花公子!” 雖然口口聲聲喊著“連楷夫”,可說話時(shí),Marvy的眼卻片刻也不浪費(fèi)地盯在的阮東廷身上。 連某人倒是對答如流:“顏又舞,我這人也有個(gè)習(xí)慣,說話辦事向來喜歡來直接的?!彼⑽⑿Γ浑p桃花眼好看得簡直能電人,只是嘴里吐出的話——“你呢,明明想罵的是Baron,指著我干嗎?” “噗!”Marvy一口咖啡差點(diǎn)沒噴到他臉上,“連楷夫!” 指桑罵槐原是門多么微妙的藝術(shù),結(jié)果這混蛋竟直接把那棵槐樹給揪出來!這不,弄得大家多尷尬! 可連楷夫還在說:“瞪我做什么?你這樣損我的名譽(yù),該生氣的人是我才對吧?明明那‘腳踏兩條船的花花公子’是Baron……” “連楷夫,再胡說八道就滾出我家?!比顤|廷冷冽的聲音響起。 當(dāng)然,連某人怎可能買帳:“我知道我是在胡說八道,可問題是,我們‘阮太太’不知道啊,”一面說著,一面笑意盎然地扭頭向恩靜:“恩靜meimei,別怪我這當(dāng)‘哥哥’的沒提醒你,你們家‘阮先生’呢,看著是挺混賬的,可那心里啊……” “Cave!” “呃……”恩靜突兀的聲音和阮東廷的同時(shí)響起。 她站起身,一時(shí)間,奇怪的人反倒變成了恩靜——身旁這三人突然齊刷刷地將目光定到了她身上,包括阮東廷。 “我是想說……”她被這幾道目光射得有些尷尬:“呃,面包應(yīng)該烤好了,我去給你們拿?!?/br> 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往廚房里走。 可誰知樓梯口又添入了另一道聲音:“加我一份如何?”高傲的,饜足的,像是飽睡了一頓之后的女子的聲音。 無疑,正是何秋霜。 只見她優(yōu)雅地拾級(jí)而下,穿的還是之前的那條牛仔褲。 恩靜與Marvy不動(dòng)聲色地對視一眼——“有點(diǎn)子了?”“當(dāng)然,本小姐是誰?”——交流只在眼神間,無聲仿有聲。 果然秋霜一入坐,Marvy便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開始實(shí)施起她的“點(diǎn)子”:“初云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還記得她生前總愛同人說,她哥哥釀酒的功夫一流,阮總,要不趁著剛火化、初云的魂魄還沒有散去,我們一起到酒窖里,以烈酒送她最后一程?” 無厘頭的點(diǎn)子讓恩靜也摸不著她的用意。 可對眾人來說,這點(diǎn)子卻是極好的。港、閩兩地皆有類似的說法,在亡靈魂魄未散之時(shí),以其生前最愛的事物送她,讓其安心“上路”。所以阮生想也沒多想:“好?!?/br> 眾人起身時(shí),Marvy已不動(dòng)聲色地來到了恩靜身旁:“聽說何秋霜酒量奇差?”她唇角蕩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正好,本小姐酒量奇好。” 好得把何秋霜灌倒,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恩靜明白了她的意思——灌倒之后再去查那瓶藥,不是容易多了么? 一眾人紛紛移至酒窖,只有恩靜轉(zhuǎn)身,往另一個(gè)方向去了甜品間。 阮家的廚房和甜品間是分開的,都在一樓。恩靜進(jìn)來時(shí),面包還沒有烤好,她在烤爐旁靜候了片刻。 只是十分鐘后,帶著一陣剛出爐的面包香來到酒窖時(shí),她的表情似乎更添了絲凝重。 眾人都已添滿了酒,恩靜一走進(jìn),便聽到秋霜驚喜的聲音:“是Merlot!阿東你竟然把Merlot也釀出來了,這不是我們在英國時(shí)常喝的那一款酒嗎?” 她這話剛落,便有Cave在一旁涼涼道:“是啊,‘我們’在英國時(shí)常喝的那一個(gè)款酒?!本退吻Ы疬@酒量,能喝幾次???還“我們”“我們”! 秋霜被他說得有點(diǎn)兒尷尬。 于是自然,阮生淡淡地瞥Cave一記。 害得Cave連嘆氣:“哎,這日子簡直沒法過咯!天天看著‘某些人’在裝逼,苦的是,我又裝不過她們?!币贿吀袊@,一邊俊臉又轉(zhuǎn)向他家的女神:“既然裝不過,我們不如閉嘴喝酒?” “明智?!盡arvy看到恩靜下來,也答得挺爽快,“來來,阮總,我們都舉杯,致初云吧?!?/br> “致初云——”眾人舉杯,五只手五張臉,竟是各懷各的心思。 一杯酒入肚,秋霜臉上已染了層紅暈。 阮東廷知道她酒量素來不佳,秋霜一擱下杯子,他便說:“別再喝了,你這身體狀況不適合喝太多?!?/br> “就是啊,何小姐,要不你先回去睡覺吧?”Marvy 刻意加重了后面這句話:“這酒窖里都是能喝酒的人,你一杯來我一杯去,我怕你等等會(huì)很無聊呢?!?/br> 本來阮東廷那一聲勸后,秋霜的確是不想再喝的,可Marvy這話一落下,好勝心那么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