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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地放下心來,想著小主子畢竟年紀還小,不懂男女之事。她正想再表忠心時,聽到許儀說:“還是換個人選吧?!?/br> 青煙的一顆心頓時涼了下來。 面上依舊惶恐,惶恐地說道:“求娘娘別打趣奴婢了,奴婢只想侍候娘娘,其他的不會想的,如果娘娘不要奴婢侍候了,等奴婢滿二十五歲了,就放奴婢出宮吧?!?/br> 許儀笑笑,沒有再說下去。 …… 涼亭下,麗嬪專注地彈著琴,她的貼身宮女站在涼亭的入口處,不讓人打擾她。 楚煜在遠處靜聽。 陰德福小心地問:“皇上要過去嗎?” 楚煜不知道在想什么,對于陰德福的問話并沒有回應,陰德福瞄到主子一臉的深思,識趣地不再打擾,靜靜地陪站在一旁。 “陰德福。” “奴才在?!?/br> “去跟麗嬪說,以后要彈琴就在她的玉賢宮里彈。”楚煜吩咐完陰德福,轉(zhuǎn)身便走。 陰德福恭敬地應了一聲,示意其他人跟上楚煜,他則朝涼亭走去。 “陰公公。” 麗嬪的貼身宮女見到陰德福連忙向他問好。 陰德福徑直走進了涼亭,麗嬪看似專致地彈著琴,其實一直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聽到自己的人叫著陰公公,她內(nèi)心一喜,陰公公是皇上的近侍,陰公公既然來了,皇上說不定也來了呢。 于是,她彈得更加的專致,渾然忘我的。 陰德福沒有打斷她,就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覺得麗嬪現(xiàn)在的琴音比起剛才要好很多,融入了感情,不像剛才那般,初時聽著好聽,懂琴的人卻能聽出她彈得心不在焉。 一曲終罷,陰德福拍了拍掌。 麗嬪聽到拍掌之聲,先是看向陰德福,滿以為能看到那道明黃色的身影,沒想到只有陰德福一個人,麗嬪有點失望,但她還是笑著站了起來,“陰公公什么時候來的?” 陰德福也笑道:“麗嬪主子在彈琴的時候,奴才就來了。麗嬪主子的琴彈得不錯,特別是后面那一曲,比前面彈奏的那一曲要好很多,如果皇上聽到麗嬪主子后面那一曲,說不定會留下來呢。” 他這樣說等于告訴了麗嬪,她的琴彈得不好,吸引不了皇上,皇上已經(jīng)離開。 麗嬪眼里掩不住失望,不過很快地她又笑起來,并向陰德福道謝:“謝謝陰公公的指點,本宮會努力練琴的?!?/br> 陰德福擺擺手,“麗嬪主子別謝奴才,奴才并沒有指點主子什么,奴才只是跟隨皇上去婉嬪主子那里聽琴聽得多了,略懂皮毛罷了,真正懂琴的人是皇上。”別看皇上整天板著一張臉,皇上的琴得很好的,當然了,沒有幾個人有福氣能聽到皇上彈琴的,皇上不僅會彈琴,還會古箏,會吹簫,笛子等,總之如同青煙所說的,皇上不管是哪一方都很優(yōu)秀。 “婉jiejie的琴的確彈得很好?!丙悑逡仓雷约簭椙俨蝗缣K婉兒,但皇上只喜歡聽人彈琴,她才會在這里彈琴,想借著琴音把皇上吸引過來。 最得寵的蘇婉兒因為用了下三濫的手段算計皇上,被皇上奪了妃位又被禁足三個月,小皇后最近也挺得寵的,可小皇后還小,不能侍寢,麗嬪便覺得現(xiàn)在是她的大好機會,她想趁皇后年幼,婉妃被禁足,博取皇上的寵愛。 “陰公公是路過的嗎?”麗嬪轉(zhuǎn)移了話題,也是變相地打探楚煜的行蹤。 陰德福搖頭,“奴才是奉皇上之命來傳話給麗嬪主子的。” 聞言,麗嬪連忙問:“皇上讓公公來傳什么話?公公快說?!?/br> 見她一臉的期待,陰德福都有點同情麗嬪了,“麗嬪主子,皇上讓奴才來告知一聲,麗嬪主子以后要彈琴,就在玉賢宮彈,不要來這里彈了?!?/br> 麗嬪一臉的懵懂,不明白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嫌她彈得不好?還是其他原因?皇上剛才是否也在聽她彈琴? “陰公公,皇上這樣說是什么意思?”麗嬪著急地問著陰德福,“皇上剛才是不是也路過這里?” 陰德福答著:“奴才一直跟著皇上的,奴才既然聽到了麗嬪主子的琴音,皇上自然也聽到了?;噬鲜鞘裁匆馑?,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是奉皇上之命把話帶給麗嬪主子的。奴才告退?!?/br> 陰德福向麗嬪行了一禮,轉(zhuǎn)身便走。 “陰公公?!?/br> 麗嬪心急地拉住了陰德福的衣袖,俏麗的臉上有著慌有著亂,更多的還是著急,“陰公公,皇上是不是嫌我彈的琴不好?還是覺得我在這里彈琴,影響了別人?陰公公,你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你肯定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的?陰公公,求求你,你提點提點我吧,我會對陰公公感激不盡的?!?/br> 陰德福輕輕地拿開了麗嬪拉住他衣袖的手,歉意地說道:“麗嬪主子,奴才說的是實話,奴才真的不知道皇上話里是什么意思。奴才既已把話帶到,奴才要回去交差了?!?/br> 說著,陰德福頭也不回地走了。 “陰公公,陰公公……” 麗嬪追了幾步,最終在涼亭入口處停下來,無奈地看著陰德福漸行漸遠。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們剛才是否看到皇上來過?皇上說了什么,你們聽見嗎?”麗嬪問著自己的宮女。 其中一名宮女朝她福福身,答著:“主子,奴婢看到皇上帶著陰公公在遠處站了一會兒的,后來皇上走了,陰公公則向這邊走過來?;噬险f了什么,奴婢并沒有聽到?!?/br> 麗嬪甩手就給那個宮女一巴掌,罵著:“沒用的東西,你的耳朵生來干嘛的?連皇上說了什么都聽不見?!闭f著,她還發(fā)狠地扭著那個宮女的耳朵,把心里的怒火適數(shù)發(fā)泄在這個可憐的宮女上。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奴婢知錯了?!?/br> 那名宮女的耳朵被扯得生痛,她嚇得跪下,麗嬪還不肯放過她,氣恨地扯著她的兩邊耳朵,痛得宮女大叫,直到她的兩邊耳朵被麗嬪扯傷,流血了,麗嬪才松手,松手后都還踹了她一腳,罵她沒用。 其他宮女全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麗嬪不解氣,又砸了桌子上的那架琴,她精心準備的,非但沒有引來皇上,反而被皇上嫌棄了,皇上讓她以后彈琴只能在玉賢宮彈,不就是嫌棄她的琴音嗎? 嫌她的琴音不如蘇婉兒的好吧? 再過幾天便是太妃的生辰,蘇婉兒雖然被禁足,以太妃的好脾氣,以及皇上對太妃的孝敬來說,應該會允許蘇婉兒在當天參加宮宴的,說不定蘇婉兒會利用她的琴音再次獲寵呢。 她不能讓蘇婉兒再爬起來。 這樣想著,麗嬪的眼里如同淬了毒一樣。 陰德?;氐搅饲鎸m。 楚煜在獨自用膳,在一旁侍候的奴才很多,他吃得不多,胃口瞧著不太好。 “皇上,奴才傳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