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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事情不是這樣干的吧?雖然不是青天白日的,不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似乎是怕吵醒了寧家兄妹,蔣成才的聲音壓的比較低,對著進(jìn)門來的矮個子男人說道,瘦的跟個樹條兒一樣,又矮的緊,也不知道有沒有剛小學(xué)畢業(yè)的寧秀高。大大的鴨舌帽護(hù)著,外加上車廂沒開燈,基本上看不清他的長相。 不過雖然給人抓住了,他也沒慌張,手慢慢地從寧秀的箱子上挪開,埋著頭就要往外走。 “怎么?就這么走?你不覺得啊,給我們道個歉啥的,勞資的心臟差點兒給你嚇停了?!?/br> 蔣成才正是熱血青年的時候,對于這種囂張的情況有些看不慣,寧一諾倒也沒惱他多事兒,正是因為他本性不壞,所以他才會和那時候是個小混混的蔣成才成為好友,接納他成為兄弟的。 現(xiàn)在的他么,富有正義感,十足地是個上進(jìn)青年。 不過因為他這個態(tài)度,寧一諾也顧不上裝睡了,一咕嚕地坐起來,掐住了小個兒男子的手腕兒。 “臥槽,得虧你小子反應(yīng)機(jī)敏,不然的話,勞資這就要吃大虧了!” 看著被匕首劃破的被子,蔣成才一驚一乍地對著寧一諾驚呼,這會兒也顧不上會不會吵醒寧秀了。 其實這么大的動靜,第一次出門的寧秀也醒了。 不過這一慣的教育還是心理素質(zhì)都讓她保持著鎮(zhèn)定和冷靜,沒有出聲干擾蔣哥哥和自家哥哥。 “你們想怎么著?我不過是走錯車廂了而已,對不起?!?/br> 男子這會兒頭上的冷汗已經(jīng)冒出來了,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額頭,沒想到自己看走眼了,這幾個小孩兒竟然是練家子,有那么兩下子的,看來自己是看走眼了。 “嗯,這就對了,態(tài)度上最起碼應(yīng)該好點兒的,我們也不是非得想怎么著,不過這一路上應(yīng)該能平安抵達(dá)的吧?不會有什么意外或者是走錯車廂的事情吧?” 寧一諾多使了幾分力氣,臉上的笑意沒變,對著他問道。 讓男子有些訝異的是,哪怕是到了這會兒,自己完全受制于人了,可是這幾個孩子誰也沒有打開車廂的燈,他這心里就明白,今天自己點兒背,這是遇上行家里手了。 “當(dāng)然,當(dāng)然,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的,這是個意外。” 他聲音是故意壓低的那種嘶啞,看來還是很懂得偽裝自己的,聽著他的保證,寧一諾放開了他。 那男子矮下身子想去揀掉在地上的匕首,不過給寧一諾踩住了,他仍舊沒抬頭,攥了兩下拳頭,弓著身子出去了。 寧一諾蹲著身子將匕首扔了出去,那男子的鴨舌帽就釘在了旁邊的車廂上,帶的他自己也是一個趔趄。 “咱們不希望被人打擾,沒有下次!” 聽著這么冷冽的言語,外加上這會兒的驚嚇,這會兒可不止是腿軟那么簡單了,有種要尿褲子的感覺。 看來真的是遇上了狠角兒了。 “哈哈,干的漂亮,bro!” 蔣成才學(xué)著黑人的強調(diào)來了這么一句,怪聲怪氣的。 雖然強龍不壓地頭蛇,可就那么容易地放過了這些人,總還是會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出,他這心里總算是暢快了。 相信這些人就算是想找他們的麻煩,也得掂量掂量了。 “得了,睡覺吧,這下子可算是能踏實睡覺了,四點你叫我,我換你。” 為了以防萬一,兩人還是分工協(xié)作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點多了,自己先瞇會兒,等四五點的時候來替換寧一諾。 寧一諾當(dāng)然沒問題,這一夜倒是挺消停的,沒啥人走錯車廂了。 蔣成才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有些責(zé)怪寧一諾竟然沒叫醒他,不過也知道他的一片好心,白天的時候基本上有啥動手的都是他來,買飯,打熱水,買泡面這些的都是蔣成才去弄的。 第一次坐火車的寧秀也是興致勃勃,跟在蔣成才的屁股后面,覺得一切都是新鮮好奇的不行。 寧秀第一次覺得泡面好吃到了一個新高度,寧一諾和蔣成才也表示贊同,磕個雞蛋,扔個火腿腸進(jìn)去的泡面實在是香的不得了。 平時不碰泡面的寧一諾也是兩盒泡面下肚,外加上紅油榨菜,吃的是三個人滿口流油,頭上冒汗。 好在軟臥是有空調(diào)的,不然的話這種天氣里泡面,指不定怎么熱呢。 吃完了泡面,寧一諾手捧著一本佛學(xué)方面的書看的津津有味兒的,完全沒覺得有啥不搭嘎的地方,蔣成才可沒他的那個好心思,東瞅瞅,西看看,一副屁股底下有針,坐不住的樣子。 “你哥這是要出家當(dāng)和尚么?怎么就開始看這種晦澀的東西了?” 上面還是繁體字的,字兒雖然大部分都認(rèn)識,可是意思卻不大明了,蔣成才對著拿著菜根譚打發(fā)時間的寧秀問道。 “王老爺子,就是哥哥的干爺給布置的任務(wù),據(jù)說要看二十多本才算完呢,他總覺得哥哥浮躁的很,心里靜不下來?!?/br> 寧秀自己也是有些恐懼這種大部頭,完全看不進(jìn)去,心有余悸地解釋道。 “我去,老爺子這么狠呀?也虧的是你哥哥,換一個人試試看,老爺子能指使的動了才怪呢?!?/br> 蔣成才這下子是真的驚訝了,忍不住地贊嘆道。 “換一個人指不定老爺子還不稀得搭理他呢,也就是哥哥人品好,和老爺子投緣,所以他老人家才會費這份兒心思?!?/br> 這話倒也是,王老爺子的脾氣大家都知道的,看不上眼的還真不給你面子搭理你就對了。 “得,你哥哥千好萬好這總行了吧?!?/br> 雖然認(rèn)可寧秀的觀點,不過蔣成才還是覺得這心里有些不痛快,擠兌了兩聲兒。 “嗯嗯,哥哥本來就很好?!?/br> 蔣成才是寧秀除了哥哥之外最為親密的男生,對著他的時候也是毫不謙虛,直接點頭承認(rèn)。蔣成才頓時氣結(jié),這遇上個兄控,你還真是完全沒轍,只是把自己給郁悶個半死。 這么一整天的時間那是真的難熬呀,好在有三人作伴,打個撲克,聽個音樂的總算是熬到了站。 西安火車站看上去灰撲撲,臟兮兮的,街道上堵的什么似的,完全看不出古都的風(fēng)韻來。 他們住的酒店是在市辦事處的酒店,不提別的,這安全是至少是很有保障的。 這是蔣爸爸給兒子介紹的酒店,他來西安出差一般都是住在這兒的,雖然住宿費貴點兒,可家里不差錢,還是別讓父母擔(dān)心的好。 三個出門的孩子自然是沒意見的。 安頓好了住宿之后,寧一諾和蔣成才才是往家里打電話報平安,其實剛剛下火車的時候已經(jīng)打過一次電話了,可惜不管是寧家還是蔣家都是不放心,讓他們住下了之后再來個電話。 盡管幾個孩子都不以為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