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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的半個熟人。 紀光發(fā)想到姚君、逍遙子已死,不免情緒低落: “姚君、逍遙子雖然在那時已是紅得不得了,多少人想與他們相交,可他們從來就沒有半點架子,連我這樣一個貌丑窮困的人,他們也總是一臉笑地與我打招呼……從來沒人這樣對過我,從來沒有……” 難得有對口的朋友,難得有真心為之相交的朋友,可紀光發(fā)卻是明知姚君、逍遙子枉死,也只能選擇默視。 不是心狠,更不是無動于衷。 只是當姚君、逍遙子、林涯被兇手一網(wǎng)罩住掙扎的時候,紀光發(fā)何嘗不是兇手網(wǎng)中的其中一條小魚兒? 他是無能為力。 正如現(xiàn)如今,他無法保護他所在乎的人的無力,讓他恨不得將自已殺了。 所以當兇手的要求是紀光發(fā)如姚君三人一般死去時,他毫不猶豫地照做了。 倘若不是陰十七突然提出那么一個最有可能的可能,利用紀光發(fā)對他心中那個人的在乎,而激發(fā)出紀光發(fā)不得不做死前的最后掙扎,她大概依然撬不開紀光發(fā)閉得緊緊的嘴。 她理解紀光發(fā)的心情,但她沒有更多的時間讓紀光發(fā)去追悔反思。 陰十七繼續(xù)道:“后來你們各據(jù)一方,在暴風雨之下的五子湖上,興致很濃地開始垂釣,可你們大概沒有想到,會目睹一場謀殺!” 姜大朋聽到陰十七說謀殺,不禁眉心一跳。 紀光發(fā)卻是半點不意外陰十七話中的謀殺,而是意外陰十七在事隔一年,居然還能根據(jù)稀少的線索推測出他們四人當時一同目睹了一場謀殺: “沒錯,我們四人共同目睹了一場謀殺?!?/br> 紀光發(fā)承認的語調也是意外的平靜,連他自已都有點驚到。 但隨后一想,他這樣平靜的反應,其實是輕松吧。 就像一塊讓他不得不背負整整一年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的感覺,那是一種讓他全身心很是痛快的輕松,所以毫無意外的平靜。 陰十七說出自已的推測:“死者是楊立聰,且兇手就是在玉成橋的對面將楊立聰按入湖水活活溺死的,你們四人則剛好就統(tǒng)統(tǒng)是玉成橋的這一邊垂釣,是不是?” 紀光發(fā)淺笑了下,對于陰十七好似當時就在場的精準推斷,他笑得很開心。 至少現(xiàn)在他知道,他對陰十七的信任又多了一層保障,這樣有著聰明頭腦的陰十七或許真能救了他與他所在乎的那個人。 紀光發(fā)點頭:“是,那晚很黑,我們雖都有看到兇手將人按進水里溺水,但當時我們并沒有看清楚橋對面的兇手與死者的長相,更談不上知道那時的兩個人是誰?!?/br> 可就在隔日,楊立聰死在蓮花客棧,且是被溺亡的。 旁人或許不曉得楊立聰被害的第一現(xiàn)場在哪里,但紀光必卻是再清楚不過: “我隨后知道了那夜被溺死的人叫楊立聰,至于其他三人知不知道,我不清楚,自那夜之后,我就賣掉了雜貨店,回到了家,當起了走街竄巷的貨郎?!?/br> 陰十七肯定道:“他們三人知道,與你一樣清楚,楊立聰是怎么被活活溺死的?!?/br> 紀光發(fā)聽后無聲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果然是知道的。 姜大朋不滿當時知情卻不報案的四人,如今四人死了三人,只剩下紀光發(fā),而紀光發(fā)就在他眼前,他自然只能控訴質問紀光發(fā): “當時為什么不報案?還有當時看到兇手將人往水里按,你們怎么能無動于衷?任兇手把人把溺死呢?” 姜大朋這回問了一個最關健的問題,大概也是這一年來,埋藏在他們四人心里最深處的陰暗、壓抑。 紀光發(fā)只是笑,沒有回答。 陰十七看著紀光發(fā)無比苦澀的笑容,目光如炬: “你們大概也后悔了是吧?倘若當時你們早早知道在一年后,兇手會找上你們每一個人,逼著你們一個接一個的服毒自殺,那么當時你們四人,誰也會忘記了害怕,拼了命地跑到玉成橋對面去,抱著或者人還沒死的希望,把楊立聰從兇手的手中搶下來,對不對?” 陰十七說得一針見血。 紀光發(fā)只是驚詫地看著陰十七,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姜大朋起先并沒有聽出陰十七話里的另一層意思來,可看著紀光發(fā)那樣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目光,他覺得他一定錯漏了陰十七話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然想了半晌,姜大朋也沒能想出個深層的意思來,他直接問陰十七: “你說的話除了表面的意思,還有什么意思?” 陰十七這回很是爽快地回答:“也沒更深層的意思,只是說殺害楊立聰?shù)膬词?,與逼著他們四人服毒自殺的兇手,其實并非一個人!” 并非一個人? 姜大朋覺得他該消化消化。 什么兇手不是兇手,什么并非一個人,他怎么覺得他的頭有點暈? 紀光發(fā)顯然也在消化當中,只是他沒姜大朋那么暈。 因為他雖早見過兇手,但無論是殺害楊立聰?shù)膬词?,還是逼迫他們四人服毒自殺的兇手,他其實都沒有正面接觸。 殺害楊立聰?shù)膬词?,紀光發(fā)甚至只在雨夜里看到一個黑黑的身影,那個身影帶著蓑衣斗笠,除了知道身形不是很高大之外,其他的樣貌,四人根本就沒人看得清楚。 陰十七問:“你確定沒人看得清楚?” 紀光發(fā)肯定道:“我確定!雖然我與另三人不是真正的有多熟,但我的眼睛素來是遠近出名的好,暴風雨之下,夜里黑漆漆的,還隔著一個足有二十多丈遠的湖面,便是視力再好的人,也無法瞧得清楚!” 姜大朋想象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點頭道: “沒錯,那樣遠的距離,就算在白日里,也不一定能全然將瞧得清楚?!?/br> 陰十七也沒有異議。 暴風雨之夜,穿蓑衣戴斗笠,又那般遠的距離,確實正如紀光發(fā)、姜大朋所言,根本就無法瞧得清楚殺害楊立聰?shù)膬词质呛蔚葮用病?/br> 所以,這更能說明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無疑讓陰十七更加篤定她的推論: “既然是沒有半點可能性,可以讓你們四人看清楚殺害楊立聰?shù)膬词质钦l,那么殺害楊立聰?shù)膬词直銢]有必要滅你們的口,這一點,我想殺害楊立聰?shù)膬词謶斒乔宄摹!?/br> 姜大朋接著發(fā)出疑問:“所以服毒死亡案件并非是兇手想要滅口?” 陰十七道:“不,是滅口,只是并非是殺害楊立聰?shù)膬词窒胍獪缢麄兯娜说目?,而是另外一個兇手!” 這第二個兇手一定與楊立聰有著某種關系,這種關系親密到可以驅使第二個兇手去逼死他們四個人。 或者確切地說,他們四人不是第二個兇手想要滅口,而是報仇! 紀光發(fā)聽到陰十七分析出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