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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陰十七冷不防轉(zhuǎn)過頭來這般盯著看,他不禁被盯得后退了一步: “怎、怎么了?我說錯了?” 陰十七沒說什么,只搖了搖頭,又轉(zhuǎn)回頭仰著脖子看民舍閣樓上的那個緊閉著的窗臺,沉聲道: “這戶人家是誰?現(xiàn)在我們就得進(jìn)去查探,冷快手,你速回衙門安排一下!” “?。俊笔虑榘l(fā)展轉(zhuǎn)變得太快,冷夕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 葉子落道:“這戶人家有情況,詳細(xì)的現(xiàn)在也來不及說,冷快手,你聽十七的,速去安排!” 冷夕再費(fèi)了幾息的反應(yīng),終于反應(yīng)過來,點(diǎn)了下頭退了好幾步,方轉(zhuǎn)身便跑。 他得回去衙門找人! 冷夕走后,陰十七三人繞到民舍的正門前。 三人聽到水滴聲的窗臺是在民舍的側(cè)面,轉(zhuǎn)到正門其實(shí)也就轉(zhuǎn)個彎而已。 民舍所在街道并不寬敞,正在街道的拐角,一排下去的其他民舍都是同樣的瓦房,連個簡易小院都沒有,單看民舍外表,就知道屋里肯定也是窄得很。 葉子落身手好,會飛檐走壁,于是陰十七讓他先在民舍四周探探情況。 一會兒回來,葉子落對陰十七略微點(diǎn)頭: “屋里有人!” 三人雖皆站在這座正處于街頭拐角的民舍正門前,但三人都是壓低了聲音說話,沒有明顯要破門而入,或半夜擾民的舉動。 得到葉子落肯定的答案后,陰十七渾身的血一下子似是沸騰了起來: “不能讓他們跑了!子落,這民舍除了前門,就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后窗可以出逃,你去那里守著!” “好!”葉子落應(yīng)完便走。 曾品正自是不必說,與陰十七一同守在民舍正前門處,兩人站在墻根下,他悄聲問陰十七: “十七哥,你確定了?” “確定了?!标幨呖隙ǖ?。 “為什么?”曾品正又問。 陰十七瞧向拐角處,她的目光仿佛已轉(zhuǎn)了過去,直接看到閣樓上的那個窗臺: “因?yàn)樵谀堑未鹇湎碌乃沃校衣劦搅搜任?!?/br> 而那樣的情景,也讓陰十七想起在開風(fēng)縣君竹客??头坷飼r,她聽到窗外水滴聲的情景,這兩個情景幾近重疊的相似! 三人就這樣的前后嚴(yán)守的情況下靜待著,里面的父子倆已殺了不少人,特別是兇手,那是窮兇極惡的殺人魔。 三人直接闖進(jìn)民舍,憑著三人的自保身手,陰十七自是不怕三人中會有誰被傷著,她是怕一鬧起來驚動左鄰右舍,鄰居百姓們又不知內(nèi)情,那么萬一場面得不到控制,就怕會讓無辜的他們受到兇手與幫兇的傷害! 冷夕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也知道這會是晚一息早一息也是息息相關(guān),于是他一路飛跑,跑出了平日里沒有的速度來。 到了衙門一說情況,衙門里的快班衙役很快出動。 重回到陰十七三人所嚴(yán)守著的民舍前時,僅費(fèi)了兩刻來鐘,這時間讓陰十七十分滿意,對冷夕的認(rèn)知是大大改觀。 冷夕則是太過緊張,以致對于陰十七對他快速的行動力的贊賞目光都錯過了。 他什么也沒感覺到,他只覺得除了緊張,還有些微即將揖拿到兇手的興奮! 衙役破門而入的時候,無可避免驚動了左鄰右舍,便很快被其他衙役安撫下了,很快各自縮回家門去。 也有萬分好奇的,就在對面開了窗臺往下看,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看官府派出了這么多官差,以這樣大的陣仗,眾老百姓皆紛紛猜測著應(yīng)是揖拿重犯來的! →_→謝謝真小心的打賞~ ☆、第三百零七章 巧揖拿 破門而入后,衙役小心翼翼。 在來的路上,他們便被告知是揖拿人皮碎尸案的兇手,讓他們務(wù)必要小心謹(jǐn)慎,畢竟那兇手能做出殺人碎尸的惡事來,已然不在乎再沾上幾條人命。 兇手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官差,只會照殺不誤! 陰十七三人雖自持身手不弱,陰十七走在葉子落與曾品正身后,還是囑咐了兩人要小心些,切莫大意。 不怕屋里兇徒的暴起發(fā)狠,就怕他們耍陰的。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楊家兩父子居然誰也沒有亂來,一派安靜地坐在屋里上首兩張椅子里,與小心摸進(jìn)門的眾衙役隔著一張圓桌對望。 楊光道:“這么晚了,各位差爺這般大陣仗來我家做客,我本理應(yīng)好好招呼各位差爺,只可惜我家窮,沒什么好茶可沏上?!?/br> 淡定自若,這是篤定官府即便搜查到他家中,也搜查不出什么來。 陰十七自葉子落與曾品正中間走出,連衛(wèi)海與冷倉然也聽陰十七的,冷夕自更是,眾衙役亦然。 楊光將眸光移到一身常服的陰十七身上,見陰十七并未著衙服,顯然不是衙門里的官差,他笑道: “這位應(yīng)該就是知縣大人禮遇有佳,請留下來幫查最近鬧得人心惶惶的命案的貴人了。” 又是很肯定的口氣。 陰十七看著年歲約莫四十多歲的楊光,有著莊稼漢子的黝黑,卻也有著莊稼漢子沒有的文質(zhì)彬彬,她問: “你從前讀過書?” 楊光道:“原來貴人還會看相?!?/br> 這便是有讀過書了。 眾衙役聽著陰十七與楊光這一來一往各問各答得有點(diǎn)莫名的話,聽得有點(diǎn)兒懵了,心說這都在說些什么? 這會不是應(yīng)該一窩蜂涌上,先把人制住揖拿再行審問么? 眾衙役看向冷夕,冷夕也拿不準(zhǔn),逐看向陰十七,見陰十七沒理會他,他又轉(zhuǎn)向葉子落,葉子落則示意他先勿輕舉妄動。 這一日從晨起自往來客棧出發(fā)到如今入夜,陰十七查案經(jīng)過他盡跟著,即便起先有什么質(zhì)疑,這會也沒了,就是有不懂的,他也學(xué)會了先看著,后便能明白過來。 便是他無法自行理解明白,陰十七最后也總會解說一二,不然也有葉子落或曾品正替之解說,所以他不急,也不質(zhì)疑,只管聽命行事便是。 眾衙役在冷夕的示意下,也各自安份了,只豎起雙耳仔細(xì)聽著,手中佩刀緊握著刀柄,時刻準(zhǔn)備拔刀抓人。 陰十七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言,她轉(zhuǎn)眸看向另一邊椅子上安靜坐著一臉無害的楊小光: “即是讀過圣賢書,那么便該教子什么是該做什么是不該做,而不是一味地縱容與相護(hù)?!?/br> 她的聲音輕輕淡淡的,語調(diào)也沒有憤懣或怨怒,只是在述說著一個事實(shí),一個子不教父之過的事實(shí)。 楊光聽著陰十七的話,半會兒沒什么反應(yīng)。 他甚至連看向楊小光一眼都沒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陰十七臉上。 陰十七居高臨下,中間雖隔著圓桌離得微遠(yuǎn),可他到底還得微微仰著頭,目光幽深而冗雜,他似乎在想著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