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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驕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33

分卷閱讀533

    膳桌上,陰啟巖連問句關(guān)于佳味齋血案進(jìn)展的話都沒有,陰十七知道這是由她全權(quán)負(fù)責(zé)的結(jié)果,便也未有提過半句。

    父女相對無言,安靜地用過午膳,又沏上香茶對飲了一盞,紅玉便向陰十七稟說,曾小公子回來了。

    曾品正與白子是去查探佳味齋伙計的事兒,他回來便打發(fā)人過來巖英院與她說他回來了,定然是有收獲,且還挺急。

    陰十七還未開口要回院子,陰啟巖已然十分體貼地說:

    “這人老了,一日里總得歇上那么一會兒才行,我也該午歇了,你回院吧!”

    陰十七帶著紅玉回到驕園,曾品正已在東廂房等著。

    炕幾奉了茶,藍(lán)脂正侍候著曾品正用茶,白子也在。

    見陰十七回來,藍(lán)脂輕施一禮,便自動退下了,退到門外廊下守著,紅玉與白子在屋里侍候著。

    “你是說,你查到那有異的佳味齋伙計時,他已然死了?”陰十七聽曾品正說完所探得結(jié)果,眉頭微蹙:“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

    曾品正道:“今兒一大早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的,說是昨兒夜里突發(fā)了急病,不治身亡。”

    “暴斃……”陰十七沉吟著,“看來真被父親哥哥說中了,我想從正經(jīng)道上找證據(jù)為綠倚開脫尋得生機(jī)這一條路,只怕行不通了?!?/br>
    “林掌柜身邊的心腹小廝倘若不死,我們還可撬開他的口得知一些事情,這有異的佳味齋伙計倘若不死,我們也可從他嘴里探得什么,可如今……”曾品正微嘆了口氣,“這一個個死的這般及時,幾乎都是先我們一步,也不對,即便我們早知如此,可人到底非是我們的人,我們無法將人拘到一處護(hù)著,他們要下手,我們也是防不勝防,一個個遲早都是得被滅口,人證死得差不多了,物證……對了,葉大哥查林掌柜家可有查到什么線索?”

    陰十七逐將葉子落查到有關(guān)林掌柜家的事兒都說了一遍,說到心腹小廝還未尋到的那樣?xùn)|西,她道:

    “今兒夜里,趁著天黑,我再進(jìn)林掌柜家一趟,勢必得將林掌柜藏起來的那樣?xùn)|西給找出來?!?/br>
    曾品正道:“只怕沒那么好找,林掌柜媳婦兒是個狠絕之人,林掌柜必定了解自已正妻的脾性,他藏的那樣?xùn)|西最防的人便是他的正妻,林掌柜媳婦兒是當(dāng)家太太,自是最了解自已家中的內(nèi)外兩處書房,心腹小廝死后,她必定得將兩處書房給翻得掉個個兒,可這樣都沒找出來?!?/br>
    曾品正的意思,陰十七明白,可再難找也得找不是:

    “沒事,她找她的,我找我的,算是各碰各的運(yùn)氣?!?/br>
    “即便找出來,那樣?xùn)|西要非是事關(guān)血案的物證,那又有何用?”曾品正擔(dān)心這一點(diǎn),他怕費(fèi)力去找,到頭來只是浪費(fèi)了救回綠倚一條性命的時機(jī)與時間。

    “不,一定是物證?!标幨叻駴Q曾品正所擔(dān)心的可能,“倘若非是事關(guān)血案的物證,淪為死者的林掌柜不可能會囑托心腹小廝一定要找到東西,并將那東西親手送到秦府尹手中,而絕不能假手于人!”

    倘若心腹小廝不是預(yù)料死期已到,且是逃不過的死劫,他也不會以死尋上外院小廝,并將林掌柜的囑托轉(zhuǎn)交給外院小廝代為辦到。

    曾品正聽著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理,點(diǎn)頭道:

    “先前我也聽你說過,陰伯伯與陰大哥提醒你關(guān)于罪證的兩面性,此時關(guān)于血案的可尋人證俱都各因各事殞命,伙計一死,那空勾不必查,也知道必是他所為,但他死了,林掌柜是死者,是當(dāng)事人,他知道這整個血案造就的起因過案,只是料不到結(jié)果,卻留下了心腹小廝這后手,心腹小廝又死了,可謂能為綠倚證清白的人證俱都死無對證,唯剩下林掌柜藏下的那樣?xùn)|西……懸!”

    說到最后,曾品正是滿面沉色,連清秀的眉峰也都打了幾個難看的結(jié)。

    曾品正所分析的也正是陰十七心中所推斷的,也正如曾品正所言,一旦人證死無對證,物證又尋遍不到,京衙那邊雖也在查證血案事情真相,但擺在表面上的事實(shí)終歸對綠倚不利。

    就秦錚能查得的真相,綠倚的下場無疑逃不過一個死。

    她的時間并不多,并容不得她慢慢去找物證,或找不到再找其他線索尋得證據(jù)。

    “是挺懸?!标幨呖聪蚣t玉,“你也無需擔(dān)憂太過,再懸,我也有法子另辟蹊徑,不管如何,此案不僅關(guān)乎綠倚清白性命,更關(guān)乎我自回京歸家后的第一場暗戰(zhàn),再怎么樣,我也不能讓綠倚因我喪命,更不容許他們肆意欺凌到陰家的頭上!”

    紅玉聞言,面上憂色漸散,曲膝謝過陰十七。

    后見陰十七與曾品正茶盞里的茶水漸涼,她趕緊親去茶房另沏兩碗茶奉上,借此隱去微紅的雙眼。

    ☆、第三百二十六章 何不救

    曾品正喝了口紅玉新沏上的熱茶,一股暖氣直下脾胃,連肚子都是暖的,他問陰十七:

    “你可是有其他法子了?”

    陰十七淺淺一笑:“既然正道行不通,那我也只能改行他法了!”

    歪道她在現(xiàn)代因著是干偵探這一行,所以也沒少用。

    雖說現(xiàn)古不同,但理兒是一樣的。

    可以說,她也算駕輕就熟了。

    至于這個他法歪道到底是什么法子,她暫且不想多言。

    曾品正也聽得出來點(diǎn)異味,見陰十七未再說下去,他也沒再問,改問起葉子落:

    “對了,葉大哥同你從郊外回來后去哪兒了?”

    “子落身上袍服單薄,今日又是突起的初雪,他先回葉府去換換厚的袍服,再去查查關(guān)于樓家三爺樓從芝與林家小姐林士珍的姻緣大事?!标幨哒f完,看著曾品正已換上厚實(shí)嶄新的淺藍(lán)袍服:“這是新買的?”

    “剛下初雪的那會兒,白子便去成衣鋪給我買來這身換上,還有大毛斗篷,我倒是暖和得很,不曾冷著?!痹氛f著看向白子,“白子很是得力!”

    白子不敢居功,忙道:

    “這都是小的應(yīng)該做的!”

    京城里月華居,清倌人彈著琴唱著小曲兒,樓上雅間里坐著司展顏與花宵。

    兩人在月華居用過晚膳,直接又在月華居續(xù)喝起小酒。

    “以前你從不來這樣的地方,今兒個卻從那場初雪開始,你自郊外趕回城后便直入這青樓。”花宵道,“你是不是為了躲過家中的追探?”

    司展顏將酒盞里余下的半杯酒一口喝盡,一旁侍候著的山峰趕緊執(zhí)起酒壺又給添滿了,他又是仰頭一口喝盡。

    山峰還想倒,花宵一把將酒壺?fù)屵^來:

    “好了!你家五爺心情不好,方將晚膳沒吃幾口,這會兒又只知灌酒,你不會勸勸,也別總連連添酒??!”

    被花宵一番責(zé)備,山峰面色如常,他也是被花宵說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