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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葉家也有三個大掌柜在那邊管著葉家的生意。 幾個大掌柜湊在一起合計,到底能不能把六歲時的秦慕可畫像找出來一幅,就得看他們幾位的本事了。 曾品正饒了寺里幾個院子園子,最后轉(zhuǎn)回賞冬園子,終于在那里找到了陰十七。 她正由紅玉侍候著獨自煮茶,配著點心靜坐。 細(xì)看,她是一臉心事重重。 他以為她是因著在想解決司正顏的事兒,并不知道她是因著昨夜里與司展顏說那樣絕決的話而生無法言語的痛與苦。 曾品正一來,紅玉極有眼力勁地又去多取了一個茶蓋碗來,手腳麻俐地又泡了一碗。 然后她和白子退下,同樣退到園子門外守著。 這賞冬園子自昨日起,也被葉子落親自去跟寺里師父打了招呼,說是這賞冬園子陰家小姐喜歡,還望寺里的師父們行個方便。 師父們個個通情達理,自沒有不應(yīng)的道理,即刻下了道通令。 瞬間香客們甚少往賞冬園子這邊走,即便有走過的,也只是路過。 也有好奇陰家小姐長得何等模樣的,路過了也尋個理由在園門口停留一二,就想著一窺陰家小姐花容。 最后沒個成功的,都被紅玉兇神惡煞的趕走了。 紅玉那兇起來趕人的模樣,連白子都覺得怕怕。 此后,葉子落和陰十七又添上了兩大筆香油錢,師父們更是個個喜逐顏開。 這樣一來,賞冬園子便成了陰十七出客院客廂后最經(jīng)常閑坐煮茶的園子。 曾品正和葉子落也經(jīng)常一出客院,便往賞冬園子這邊,十次有八次能找到她。 曾品正一屁股坐下,接過紅玉遞過來的茶碗,掀了茶蓋看著熱氣騰騰的茶湯,吹了口,再押了口,說: “十七姐,這都十年前的事兒了,別說小時候都沒畫丹青留下的習(xí)慣,就是有,連陰大哥都說不確定能不能找到,這事頂懸!” 陰十七輕嗯了聲:“是頂懸,不過也得碰碰運氣。” 曾品正猜:“十七姐,你找秦慕可六歲前的丹青,是不是想借著她嚇嚇?biāo)菊伆???/br> 陰十七斜著他:“是有這個意思。” 曾品正一臉果不其然:“可僅僅一幅丹青能有什么用?畫是死物,平平淡淡掛在那里,能有什么嚇人的?” “你心里無鬼,自沒覺得有什么可怕的?!标幨吣笃鹨粔K素糕送進嘴里,嚼了嚼后說:“可司正顏不同,他心中有鬼,他便是看到一幅秦慕可的丹青也是會有所反應(yīng)的,即便不是最怕,也會在瞬間被小嚇一回,何況……” 曾品正追問:“何況什么?” 陰十七說:“何況我讓子落去找畫有秦慕可六歲前模樣的丹青,也不僅僅只是用來掛著?!?/br> 那還用來做什么? 曾品正問,她卻沒再回答,只是說: “你回京城一趟,想法子了解一下秦慕香小時候的一些神態(tài)舉止?!?/br> 曾品正問:“你是想通過秦慕香了解秦慕可?” 陰十七沒否認(rèn)。 曾品正不明白了:“可即便她們是姐妹倆,脾性也不一定就一模一樣?。 ?/br> “你忘了,她們可不是普通的姐妹倆,她們是雙胞胎姐妹?!标幨呖粗荒樐怯秩绾蔚牟唤?,解釋說:“雙生女和雙生子一樣,有時候都挺神奇的,她們不僅相貌一模一樣,連脾性也大都差不多。雖也有脾性完全相左不同的,但怎么也算是個機會?!?/br> 至于這機會能不能撞個大運,那就得看她和司正顏誰更運氣些了。 曾品正聽明白了:“十七姐,其實司正顏這人心自小便有點兒歪了,害死年紀(jì)小小的秦慕可,卻至今還活得好好。你想要替陶婆婆報仇,直接殺了他便是?!?/br> 他將手中袖箭一抬:“我便可以代勞!十七姐何必繞這么多彎路?” “在不知道十年前的事前,我是有想過這樣直接了當(dāng)?shù)淖龇?。”但現(xiàn)在不同了,陰十七已改變了想法:“聽過司正顏還害死過一條小生命,卻未得到國法制裁的時候,我便改了主意。我想,這樣蓄意連害兩條性命的人能這樣好好活著,是因為他絲毫沒有半點愧疚之心,沒有半點悔過之心,我又怎么能讓這種人那么輕易地死去?” 不先折磨折磨,她不會讓司正顏死。 至少得讓司正顏知道他所做的事情,他雙手所沾染上的血腥并不是沒人記得。 司家忘了,秦家忘了,可她陰家小姐記得。 他不該惹上她。 惹上了,她會讓他明白惹上她的后果。 不知不覺在靈山寺過了五六日,司正顏還沒有半點想離開靈山的想法,盡管這其間他身邊的小廝和溪河都勸過他回京城司家。 可司正顏沒聽進去,執(zhí)意留在靈山寺繼續(xù)齋戒的日子。 人的脾性中,總是有一股無形的執(zhí)拗。 別人越勸他走,他便越不想走,連原本就想走的念頭也因著執(zhí)拗而改變。 司正顏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別人不勸還好,特別是溪河。 他不勸還好,他一勸,司正顏即刻斬釘截鐵地說: “我不走!我想再多留一段時日,便多留一段時日!怎么著?現(xiàn)在我這司家三爺都要聽他司家五爺?shù)牧耍颗秾α?!是司家少主了!了不起了是吧?要不是我,他能這么順利當(dāng)上?” 又指著溪河的鼻尖,他怒氣沖沖: “你讓人帶話給他,問問他,問他沒有我的話,他能不能當(dāng)上這司家少主之位!” 溪河到底沒讓人把這話帶給司展顏知道,只更盡心盡力地緊跟在司正顏左右。 即便司正顏越來越不耐煩,對他的態(tài)度是越來越差。 輕則責(zé)罵,重則指著鼻尖只差戳到他眼珠子里去。 他知道,他這是在替自家五爺承受三爺?shù)呐稹?/br> 事情原委,他不是最清楚,但大概來朧去脈卻是知道個清楚的。 要他說,三爺真是好心辦了壞事兒! 自家五爺沒三爺這等相助,早晚也能坐上司家少主之位。 三爺這么一幫忙反是倒忙,讓自家五爺跟陰家小姐都斷了個一干二凈。 沒來靈山寺守著三爺之前,他和山峰就沒少見自家五爺喝酒喝個爛醉。 醉了,嘴里就不停地喊著十七。 十七是誰? 不就是陰家小姐的小名兒么! 三爺還敢提這倒忙自攬功勞,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了,只在心里祈求著三爺以后別再自作聰明幫倒忙,拖自家五爺?shù)暮笸攘恕?/br> 賞冬園子里景是好,可惜沒有梅花。 十二月寒冬,一早聽紅玉說寺里在賞冬園子對角的梅香園子里的梅花盡開了,陰十七興致頗濃地讓紅玉帶路,主仆倆去賞了一回梅花。 可剛賞了一回,便碰上了同樣趕來賞梅的司正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