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0
書迷正在閱讀:繼妻、病嬌公子出墻來、女主幸運(yùn)E、迎春戀歌、一念之差[重生]、我的粉絲可能是假的、誰當(dāng)影后誰知道[娛樂圈]、惹愛成婚:顧先生的神秘悍妻、依然在一起、穿越九十年代·夏陸相逢
是上在哪里,謝璇心知肚明,面上微紅,立時狠狠的瞪了韓玠一眼,“你等著!”將韓玠趕出了內(nèi)室后,便叫丫鬟們在帳外備水,由芳洲來給她擦拭——從幼時開始,她的身邊就跟著芳洲,這么多年主仆相隨,芳洲伺候她沐浴,幫著她抹膏子養(yǎng)肌膚,再多的秘密都窺見了,同為女兒家,倒還能少幾分羞澀。 只是身子還是難受,只消稍稍挪腰便能侵襲至腦海。 昨晚那樣的疼就忍過來了,謝璇咬著牙一狠心,利落的翻了個身趴在榻上,叫芳洲把渾身粘膩擦拭干凈,連帶著寢衣和底下的薄褥也一并換了。芳洲伺候慣了這些事情,除了叫謝璇翻個身之外,倒也沒折騰出太大動靜,免了許多苦楚。 這般完事了,又擦臉抹了潤膚的膏子,頭發(fā)雖不能挽髻,梳開了散在枕后,叫人神清氣爽。 韓玠在帳外等了半天,等這邊忙活完了,才進(jìn)內(nèi)室吩咐人將熬好的細(xì)粥送來。 層層軟枕墊著身子,謝璇辛辛苦苦的懷胎十月,熬過分娩的劇痛,此時便心安理得的躺著,任由韓玠一勺勺的將粥喂給他。邊吃邊商議孩子的名字,謝璇有點(diǎn)苦惱,“昭兒這個名字是從前就取好的,不能廢了,把它給兒子還是女兒呢?” “給兒子?!?/br> “你偏心兒子!”謝璇立時抗議。 韓玠笑了笑,“昨夜他們出生時,月色清澈,照在未融的積雪上晶瑩生輝。我給女兒想了另一個名字,叫盈盈好不好?” “盈盈?”謝璇將這名字放在舌尖咀嚼。儀態(tài)美好,清澈嫻雅,念著就叫人想起盈盈春水和爛漫春光。美人笑隔盈盈水,她的女兒自然當(dāng)?shù)闷疬@個名字。于是翹著嘴角,滿意笑道:“那就叫盈盈。” 喝完細(xì)粥歇了會兒,兩個孩子睡醒,奶娘便將襁褓抱到了謝璇跟前。 剛出生的孩子其實(shí)算不上多好看,肌膚還有點(diǎn)皺巴巴的,泛著點(diǎn)紅色,還沒長成嬰兒細(xì)膩嫩白的模樣。謝璇卻還是瞧得合不攏嘴,“果真是一模一樣的龍鳳胎,那時候我跟澹兒剛出生,大概也是這樣吧?不過昭兒是哥哥,當(dāng)哥哥的將來可得照顧著meimei?!?/br> 襁褓里的兩個小寶貝當(dāng)然聽不懂,只是眨巴著眼睛看她。 謝璇的目光在兩張嫩嫩的小臉蛋兒上逡巡,滿心里全是歡喜。這是她和韓玠的孩子,也是生在十月里,曾經(jīng)最為遺憾的事情在此時終于得以圓滿,她顧不得身子疼痛,探身過去將孩子挨個親了親。 曾經(jīng)破碎失去的在此時彌合尋回,可以算圓滿了吧。 信王妃誕下龍鳳胎的消息迅速散播出去,王府的門檻再一次被踏破。 如今的攝政王早已與早幾年的信王截然不同。當(dāng)初韓玠剛?cè)⒅x璇的時候,他不過是個半路認(rèn)祖歸宗的普通皇子,不能說不起眼,卻也沒多少權(quán)勢。三年的時光過去,越王叛變、先帝駕崩、皇孫即位,他卻已大權(quán)在握。自打射殺南苑王,阻斷鐵勒南侵的腳步之后,信王之威勢愈發(fā)盛隆,如今有了這般大喜事,朝堂上下,誰敢不來湊熱鬧? 收禮的人將各色錦盒捧得手軟,長長的禮單不斷延伸,王府的長史大人應(yīng)付著各色官吏,幾乎跑斷了腿。女官亦獨(dú)占了一處客廳來接待前來道賀的夫人們,因謝璇產(chǎn)后虛弱,能入后宅的人少之又少。 當(dāng)然皇室宗親們來訪,謝璇和韓玠是必須見的,送走了這一波貴人,后頭就自在些,除了親近之人,余下的也無需應(yīng)付。 謝珺依舊是和謝玖一起來的,途中碰巧遇到謝澹,幾個人便結(jié)伴而來。 時愈數(shù)月,謝珺的精神比之從前還要好許多,打扮得并不算華麗,卻樣樣精心。占了做生意的便宜,衣裳是她和溫百草商議后裁剪縫制的,用料、紋飾和繡工無不別出心裁,少了做少夫人時的老氣,倒透出些鮮活生動。 她今日來的時候還帶了許融,他年紀(jì)尚小,熬不住姐妹幾個的絮絮說話,在旁邊坐了會兒,便去扯謝澹的衣襟,“舅舅,你再帶我去看弟弟meimei好不好?” 謝澹即使同jiejie感情融洽,到底也對她們的話題不甚有興致,聞言便牽著許融,先向謝璇道:“jiejie們坐著說話,我再帶融兒去看看外甥吧,這孩子好奇。”已經(jīng)是第二次當(dāng)舅舅了,比起當(dāng)初去看許融時的新鮮好奇,此時的他更見沉穩(wěn),牽著許融小不點(diǎn)的時候,倒是個名副其實(shí)的穩(wěn)重舅舅。 謝璇自無不允,吩咐木葉引著舅甥倆去隔壁看孩子。 昭兒和盈盈這會兒都醒著,奶娘在旁邊照料,見著謝澹時,齊齊行禮。 謝澹點(diǎn)一點(diǎn)頭,牽著許融的手走到搖籃邊上,蹲身扶著小外甥。 許融方才已經(jīng)看過一次了,卻還是看不夠,小小的手指頭送到嬰兒掌心,被昭兒猛然握住的時候便咯咯直笑,“他喜歡我!舅舅,他喜歡我!”說著抬眼瞧兩位奶娘,趁她們不注意,飛快的湊過去香了一口。好軟啊,這么小的娃娃,比他還小好多呢! “融兒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么小。”謝澹比劃了一下,便有些感慨,“有次我去逗你的臉蛋,卻被你抓著指頭送到嘴里咬了一口。那時候你連話都不會說,幾年疏忽而過,你已經(jīng)這么大了?!?/br> ——再過個兩三年,等他成親生子,搖籃里這一對兒龍鳳胎,也可以這樣趴在搖籃邊上逗他的孩子了。彼時帶著他們的,或許就是許融這位大表哥了。 想一想這情境,心底里便覺得暖和。 隔壁的內(nèi)室之中,謝璇和謝珺、謝玖姐妹幾個敘過家常,話題就又轉(zhuǎn)到了外頭的霞衣閣上。自謝珺和離之后,她的全副精力就全放在了霞衣閣上——其實(shí)那兩間衣坊就極好的底子,后面是信王妃這個靠山,店里頭又有溫百草這般出類拔萃的人才坐鎮(zhèn),位置選得也不錯,只消好生管理,將諸般事情理得清清楚楚,日益壯大,指日可待。 而將這些千頭萬緒的事務(wù)掌理得清清楚楚,令所有人各司其職,而后蒸蒸日上,正是謝珺所擅長的。 今年的生意雖然因先帝駕崩、鐵勒南侵等事受了影響,經(jīng)謝珺這幾個月的打理后卻日漸起色,比之從前還興隆了許多。 謝玖聽她語含滿足的敘述這些事情,由衷嘆道:“大jiejie在這些事上,著實(shí)叫我欽佩。那么大個鋪?zhàn)?,里頭的經(jīng)營外頭的往來,都打理得井井有條。等往后生意做大,有了分號,要鎮(zhèn)住那些個掌柜的,也不是易事,我想著都怕,大jiejie卻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 “做習(xí)慣了,不管大小,也就那幾樣罷了。”謝珺倒不覺得這有什么棘手之處,“你如今做著首輔府上的少夫人,人情往來家宅上下,還不得打理?” “我就為這個犯愁呢!回頭可得好好跟大jiejie學(xué)學(xué)。” 謝璇便故意護(hù)著,“大jiejie可是霞衣坊里的頂梁柱,往后做首飾做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