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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心里的確舒服了許多?!?/br> 常潤之反手拍了拍她的手:“娘娘若是得了空,也召母親進(jìn)宮陪您說說話吧。她很想您的?!?/br> 皇后微微紅了眼:“我知道,只是陛下封了父親一品國公,常家現(xiàn)在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環(huán)境敏感,我也不好有多余動作……你此番回去,回娘家時替我捎話,就說等平靜些了后,我再宣母親進(jìn)宮。” “嗯,妾身知道了?!?/br> “下次進(jìn)宮來,記得把你家孩子都給帶來,尤其是陶陶?!被屎笮Φ溃骸拔疑巳齻€兒子,還沒生過閨女呢?!?/br> “是,下次妾身一定從貴太妃手里搶了她,把她帶進(jìn)宮來。” 皇后頓時掩唇而笑。 新帝登基后,各種朝中政策一一明令出來,不知不覺的,隆冬已近。 榮郡王府在準(zhǔn)備著新年事宜,這一次cao持不像往常那樣省心了,一則劉桐在刑部的地位已然確定,他經(jīng)手所辦的各類案件,都將是直達(dá)天聽的大案要案,刑部各級官員少不得要來榮郡王府拜個年。 二則作為當(dāng)今圣上最寵信的兄弟,即便是宗室權(quán)貴,也愿意來和劉桐結(jié)交些交情,希望將來能有用得上這份兒人情的時候。當(dāng)然,這些人的后宅夫人們,也巴不得和常潤之這個榮郡王妃搞好關(guān)系。 三則榮郡王的嫡長子劉景陽的生辰便在近日,劉景陽的同窗好友們都要前來為他慶生。當(dāng)然,常潤之即便不想給劉景陽辦這個生辰宴,也是不得不辦,畢竟人家要來,還能把人家晾著?雖然知道這些孩子們前來的背后,少不了他們家族的意思,但常潤之還是得笑臉迎人,畢竟都還是孩子,對陽陽,多多少少總有那么點(diǎn)兒真誠祝賀的心思。 畢竟是新年將近,不光是榮郡王府熱鬧,整個京城都洋溢著熱鬧的氣氛。 不過慎郡王府卻是一片肅殺。 慎郡王身著鎧甲,與前來秘密和他會面的祁王、禮王相對而坐。 祁王還是老樣子,一派如沐春風(fēng)的模樣,可顯而易見的,他臉上的疲倦之色濃重。 禮王則盤腿坐著,笑瞇瞇如彌勒佛,手里多了一串兒佛珠。 “能調(diào)的兵,都已經(jīng)調(diào)了,收買來的江湖人,也有百人,倒是可以動手?!逼钔跤行n慮:“慎郡王可想好了?這一戰(zhàn),不成功,便成仁?!?/br> “當(dāng)然想好了,就看這一次了?!鄙骺ね趺婺筷幊?,恨聲道:“父皇離世時,孤不在他近旁。若是在,豈容得老五繼位!” 祁王禮王對視一眼,也不再說父皇臨去之前,神智清明,也的確是心平氣和地和老五說話,擇定繼承之人并無半點(diǎn)兒勉強(qiáng)。 偏生慎郡王鉆進(jìn)了死胡同,總覺得先帝不論身死還是傳位,這當(dāng)中都有新帝的貓膩。 慎郡王一意孤行,祁王禮王不得不為了將來的安逸日子而賭一把——誰讓新帝將他們手上本就不多的權(quán)力都給架空了?如此下去,他們將來也不過是個任人宰割的下場。 “老四倒是個膽兒小的,就這般跑了?!鄙骺ね跖c祁王禮王部署好行動步驟后,不由出聲罵道:“鉆進(jìn)女人褲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窩囊廢!” 第三百二十四章 新年 辦完劉景陽的生辰宴,緊跟著便是新年。 今年冬的氣候比較寒冷,常潤之剛看完采買炭火的賬本,又派人去貴太妃那邊,問貴太妃取暖的炭火是否夠質(zhì)夠量。 貴太妃抱著劉景陶親自過了來,笑著對她道:“這府里的事情你都處理得挺好的,沒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健!?/br> “那就好?!背欀Φ溃骸敖衲瓴煌?,新年一應(yīng)準(zhǔn)備都要更加高一個檔次。我就怕哪兒做得不到位,讓人瞧了笑話?!?/br> 貴太妃安慰了她一番,常潤之又提起給貴太妃娘家人送年節(jié)禮的事兒。 貴太妃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方才搖頭道:“那倒不用了。” 常潤之遲疑道:“母妃從前是后宮嬪妃,不好將娘家人當(dāng)做娘家人看待。如今您出了宮,受王爺奉養(yǎng),這往娘家送年節(jié)禮,倒是不用太過擔(dān)心會壞了規(guī)矩。” “倒不是那個意思。”貴太妃淡淡笑了笑:“我這些年,都沒有和娘家有過什么來往聯(lián)系,何必現(xiàn)在又添這么一門親戚。” 常潤之便笑道:“正是因?yàn)槟稿鷱那皼]與娘家人走動,這會兒才要補(bǔ)起來啊?!?/br> “不用了?!辟F太妃淡淡道:“雖說先帝在時,我坐到貴妃這樣的高位,但我娘家畢竟也不是什么權(quán)勢人家,只是個普通人家罷了。我也打聽過,在當(dāng)?shù)?,?dāng)?shù)氐墓賳T看在是我娘家人的份兒上,有給他們幾分照顧。既能讓他們安穩(wěn)度日,便不用再以我的名義,和他們聯(lián)系了,免得給你們添麻煩。” “母妃,這不算什么麻煩,誰家不走親戚啊?”常潤之有些不理解,貴太妃這樣是否有些太過敏感了。 貴太妃見她面露疑惑,不由道:“其實(shí)說白了,之前幾十年,我富貴了也沒有和他們聯(lián)系,如今也不想打破這樣的關(guān)系。我每年有定期給他們送些銀子,銀子數(shù)量也是基本沒變動過的,就不用送什么過年禮回去了,免得他們……黏糊上來。你懂我的意思嗎?” 常潤之恍然大悟,不由好笑道:“母妃這也太見外的,便是您娘家子侄、侄孫的,只要有出息,哪怕是尋上京城來奔前程,我與王爺幫一幫忙,那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您何必這樣小心翼翼的?這不算給我們添麻煩。再者,提攜有志之士,本就是該做的事兒,也不用計較是否是本家之人?!?/br> 貴太妃嘆息一聲:“你大度,覺得這沒什么,可我卻不想如此。” 貴太妃看向常潤之,輕聲道:“你家王爺?shù)牧⑸碇?,不在引薦有才識之人給新皇,而在全心全意為新皇辦差上。即便是我娘家人,有那本事來京城,考科舉也罷,經(jīng)商出彩也罷,那也是他們的事兒,小九不能去摻和。一旦沾染上這種人情關(guān)系,在新皇眼里,那他就不‘純’了。而新皇要的,是小九做一個捍衛(wèi)的純臣?!?/br> 這就好比現(xiàn)代的大法官一樣,要是審案過程中,摻雜了人情關(guān)系,那心里的天平,總會左右傾倒,勢必會影響到心里的判斷。這對于查案辦案,的確不是件好事。 常潤之聽明白了貴太妃的意思,見她說得慎重,忙應(yīng)了下來。 貴太妃松了口氣,又恢復(fù)了笑模樣,低頭輕輕挨著劉景陶的小額頭,道:“陶陶,今年和奶奶一起守歲哦,開不開心呀?” 劉景陶咯咯笑起來,白嫩嫩的小手抬了抬,因?yàn)榇┑枚?,顯得憨胖憨胖的,粉粉的小唇微張,露出上方兩顆米粒一樣的小牙,“噗噗”地跟著貴太妃重復(fù):“心,心!” 貴太妃便樂得跟個孩子似的,身后伺候的人也你一言我一語地湊趣兒。 大年三十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