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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這個真是說來話長,還是我曾祖那一輩定的親。原本是定給我外公的,誰知道那一輩兩個都是男孩,便約定到下一輩,下一輩兩家都是女孩,就到我這一輩了?!?/br> 還TM是個三世情緣,這是何等的臥槽啊。 “畢竟年代不同了,那家人在我沒出生時又搬走了,誰還記得這遭事。沒想到他家最近尋根,故地重游,他媽跟我媽聊天,本是把這事當(dāng)笑話一說,結(jié)果干柴烈火不可收拾,逼著我們倆加了微信,換了照片,再視頻幾次……就……就對上眼了?!?/br> 顧宛只是目瞪口呆,寫這么多年,她對金手指已是見怪不怪,結(jié)果今天被這位遲瑤jiejie的光環(huán)閃瞎了眼。 她的基友,脫單了?還是以這樣詭譎的方式脫單了? 顧宛和遲瑤算認識很久了,兩人大學(xué)是同一個系的,大二的一個課堂,碰巧在同一排坐著,保持著一樣的姿勢發(fā)呆,不妨講臺上一聲暴喝:“這么重要的知識,怎么都不知道記下來?” 顧宛條件反射般迅速提筆,迷蒙中記得老師好像說了什么“企業(yè)毛利”,便在書上寫了個“毛利”,一邊的遲遙瞄了一眼她的筆記,咕噥:“沒想到他這么老了也好這口……” 說完,便工工整整在自己書上寫了“小五郎”。 顧宛當(dāng)即拍案而起,終于找到了歷經(jīng)時光洗禮,還念念不忘的小伙伴。 就沖著柯南的這一份革命情懷,加上兩人后來又是同事,又是室友,遲瑤算是顧宛基友中的一號人物了,現(xiàn)在這個朝夕相處的人就要為了男人離她遠去了。 遲瑤看著顧宛那精巧眉目扭就一副又是欣慰歡喜又是心痛不舍的糾結(jié)模樣,不覺生出兩分內(nèi)疚來,小心道:“嬛嬛吶,別突然安靜,說句話唄?” 顧宛看著遲瑤,目光癡纏,殷殷叮囑:“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了,也別忘了快新王道,赤安一家呀。” 遲瑤黑線:“咱先把柯南放一下行嗎,而且我站新快,謝謝?!?/br> 話不投機,顧宛想了想,拉了遲瑤的手,繼續(xù)深情款款,“既然話語無法表達我的心緒,就讓我的歌聲來到你的心底吧。”她清了清嗓子,唱道:“看你飛遠去,看你離我而去,原來你生來就屬于天際……” “我就回去結(jié)個婚你有必要送我上天嗎?” 顧宛悲憤地丟了遲瑤的手:“沒法聊了,還不如保持我這份純真的悲傷去寫反派。” 顧宛收拾了吃剩的夜宵,準備洗漱好去碼字,遲瑤一雙眼睛溜溜地跟著她轉(zhuǎn),在她把垃圾提溜到門邊時又冷不丁對著她背影開口:“我聽說,這次總部是打算抽調(diào)兩個人回去的,嬛嬛,老大其實也有心讓你回去。咱們倆年紀都擺在那了,你還是個獨生女,一直出差其實不合適。況且現(xiàn)在不比從前,新進的應(yīng)屆生很多,項目上也不缺人?!?/br> 顧宛突然就勾起了一些回憶,一些人,一些事,走馬燈一般的在腦海里閃了閃,閃得她有些恍惚,最后只清楚憶起很久之前紀泯杰問她能否勝任工作時,她笑嘻嘻,卻是斬釘截鐵地說:“當(dāng)然,我可要四海為家,哪里需要我,我就在哪里?!?/br> 輾轉(zhuǎn)著在外頭走了多久?真的可以決定回到昀城去了嗎? 顧宛本著紛擾的思緒,連夜還是把反派洗白白了。這多少讓她有些滿意,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一掃昨日的悲情,頗有神采地叼著包子走進辦公室,被這兩天來項目組參與驗收的紀泯杰逮了個正著。 紀泯杰雖然是顧宛的上司,杰睿的杠把子,但非常年輕,研究生的時候曾兼了顧宛班級的輔導(dǎo)員助理,兩人打過照面。后來他自主創(chuàng)業(yè),趕上顧宛畢業(yè),她放棄了擬被錄用的公務(wù)員身份,來到了這個剛剛創(chuàng)建,實力尚弱的咨詢服務(wù)公司。兩人關(guān)系一直不錯,因而說是找她談話,紀泯杰也是省卻客套,開門見山:“這個項目完成后,去昀城……” 顧宛一下就抱大腿了,昨晚的不確定也瞬間變成了確定:“老大啊,我為組織立過功,我為boss流過血啊。當(dāng)初說好讓我一直跟項目的,你怎么能趕我回昀城呢?你不知道我母上三年前下令說我沒男人不許進家門,兩年前下令說我沒男人不許進梧桐街,一年前已經(jīng)單方面代替昀城各級領(lǐng)導(dǎo)班子下令說我沒男人就不能進昀城了啊?!?/br> 紀泯杰默了一晌,道:“但是下一個大項目在昀城,而且這個項目很重要,我想讓你接手?!?/br> 原來只是項目在昀城,不是趕她回總部,顧宛松了口氣,也找了個臺階下:“我服從領(lǐng)導(dǎo)安排,回昀城。” “不是說……” “沒關(guān)系,向大禹同志學(xué)習(xí),三過家門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 紀泯杰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晌,似乎想要再說什么,但終是沒有說出口。 和紀泯杰談完話,顧宛剛出來,就被遲瑤拉進茶水間咬耳朵:“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讓你回昀城?” 顧宛只來得及點點頭,遲瑤就興奮:“我說的吧,咱們老大出場自帶春風(fēng)般的溫暖,尤其關(guān)照你這株鮮花?!?/br> “只是下一個項目在昀城而已?!?/br> 遲瑤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yīng)道:“不會吧,不調(diào)你回總部,還讓你跑項目?” 顧宛理所當(dāng)然地點點頭。 脫單之計,條條大路通羅馬。遲瑤不料自己生來就躺在羅馬了,昨晚看見顧宛那悲傷不舍的模樣又格外不忍,滿腹盤算著也要幫她鋪就盡快通往羅馬的道路。可瞧顧宛沒回總部還一臉慶幸的樣,遲瑤就有點恨鐵不成鋼:“你說你還在項目上打一槍換個地的,就算臉長得再好,也掐不到尖啊。我就不信你沒點需求,你不會是想泡剛進來的學(xué)生吧……” 顧宛連忙澄清:“我可不啃嫩草?!?/br> “那啃老草?”遲瑤眼珠一轉(zhuǎn),突然了悟道:“莫非你看上的是老大?” 顧宛還沒來得及說個“不”字,遲瑤已經(jīng)自顧自推測開:“老大確實不怎么留在本部,喜歡各個項目的看,在項目上還能見到他多一些。說起來,你可是在杰睿創(chuàng)始之初就來了,這般一心追隨,又為了見他幾面,情愿四處奔波,可見是情根深種了?!?/br> 遲瑤連連懊悔:“我之前哪里懂得,現(xiàn)在心里有人了才能看得明白。嬛嬛吶……” 顧宛尚插不了嘴,遲瑤結(jié)論已下:“原來你對老大早已是芳心默許,非他不可了。” 顧宛全當(dāng)她放屁,可談完話覺得有些口渴想要煮個咖啡的紀泯杰踏進茶水間聽到這一句,不由目光復(fù)雜地看向顧宛。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以至于顧宛覺得那句媽賣批是一定當(dāng)講了。 工作時間公然聊天摸魚,瞎造瞎傳上司緋聞,被上司抓包后不思悔改補救,反倒用一雙頗帶曖昧的賊眼胡亂掃射上司,顧宛覺得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