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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家嗎?你需要休息一下。” 顧宛沒說話。 紀(jì)泯杰自顧道:“那,去嘉恒的宿舍?不過離梧桐街有點遠(yuǎn),過去的話一會不方便你回家?!?/br> 顧宛還是垂著頭,好像在想什么,還是沒說話。 紀(jì)泯杰又問了一聲,還沒得到回答后,不由看向顧宛,搖了一下她:“怎么,要睡著了?” 顧宛猛地回神:“哪里,被我爸媽嚇得無比清醒。不回嘉恒了,我想出去走走,吹吹風(fēng),醒醒酒。要不,你送我去那吧,離我家還挺近的?!?/br> 紀(jì)泯杰按照顧宛的意思,開車來到了一所高中門外。 這所高中大多是走讀生,中午時間門禁不嚴(yán),顧宛和紀(jì)泯杰很輕松就走了進去。 紀(jì)泯杰看顧宛很是懷念的樣子,不由問:“你在這讀的高中?” “應(yīng)該只能說讀過吧。念了不到一年就轉(zhuǎn)走了?!?/br> 可是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卻是她生命最不可或缺的時光。 兩個人走到籃球場邊,中午還是有一些學(xué)生在打籃球的,顧宛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紀(jì)泯杰也在她身邊坐下。 紀(jì)泯杰感嘆了一句:“我好久沒有進過學(xué)校了。在這散散心倒不錯,青春還是很值得懷念的。” 顧宛緊了緊自己的圍巾,看著男孩子打籃球的奔跑、跳躍的身影,笑著問紀(jì)泯杰:“老大,你籃球打得好不好呀?” “我自認(rèn)為還不錯吧?!?/br> 聽到這個回答,顧宛倒惆悵了:“唉,你們這種人物,總是樣樣都要比人強一些?!?/br> 紀(jì)泯杰很是準(zhǔn)確地抓住了字眼:“你……們?” 顧宛低頭笑出聲來,大約是因為酒的原因,她雙靨飛紅,放棄了這個話題,沒厘頭地問出下一句來:“唉,老大,你上學(xué)時有沒有過喜歡的人???” 紀(jì)泯杰不禁噎了一下,看了顧宛一眼,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醉是醒,然后他也把目光投向遠(yuǎn)方,說:“有啊?!?/br> “后來呢?” 紀(jì)泯杰的投向遠(yuǎn)方的目光忽而一滯:“沒有后來。她……已經(jīng)嫁人了。” “原來你這樣的人物也會被甩啊,我找到點平衡了?!?/br> 這會不是“你們”了,紀(jì)泯杰輕笑了一聲:“談不上甩吧,從來就沒擁有過?!?/br> “其實沒擁有過還好一點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停留在這個地方才是最好的。鬼知道越人和鄂君在一起后會發(fā)生什么啊,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連話都說不上,強行大團圓做什么呢?佛說……” 紀(jì)泯杰想顧宛是真的醉了,她平日里話癆起來也是會喋喋不休的,但是從來不會說這些。不過這會子她都上升到佛學(xué)領(lǐng)域了,紀(jì)泯杰也準(zhǔn)備洗耳恭聽。 可哪料出口地竟是:“佛說,不可說,不可說?!?/br> 紀(jì)泯杰醞釀的情緒瞬間煙消云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揉了一下顧宛的腦袋:“說的什么虎頭蛇尾的東西。” 不過確實,那些往事,都是一段一段的“不可說”。 正如席慕容給寫就的那個結(jié)局,殘忍卻才是真實的。 只有我才知道,隔著霧濕的蘆葦,我是怎樣目送著你漸漸遠(yuǎn)去;當(dāng)燈火逐盞熄滅,歌聲停歇,在黑暗的河流上被你所遺落了的一切,終于,只能成為,星空下被多少人靜靜傳誦著的,你的昔日,我的昨夜。 作者有話要說: 雙向吃醋是最好的催化劑~~~ ☆、那時年少 顧宛真正覺得蕭譽不是一個“虛幻”的男主角,而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個體,她可以看得見摸得著,是從她送情書的那個晚上開始的 。她對蕭譽的感覺也變了一點,由一味的想象變成了想要接近,觸碰。 她以威脅沈清煦自己要告狀,換到了蕭譽旁邊那個女孩子的信息。 陸希,陸照影的堂妹,這個高中聞名的校花,也是沈清煦喜歡的人。 沈清煦憤憤不平:“蕭譽哪里比我好了,憑什么陸希就只理會他?” 顧宛平日里聽他這么說一定會再插上一刀,但她今天也很憤憤不平,為什么陸希是聞名的校花?她難道不好看嗎? 顧宛自那天起格外留心起蕭譽的消息,可畢竟隔了兩個年級,加之實在是不會有人跟她來八卦這些的,所以能知道的東西簡直鳳毛麟角。 一次全校舉辦籃球比賽,高一得去當(dāng)啦啦隊熱場,顧宛才算又見到了蕭譽。 蕭譽、沈清煦所在的班級和陸照影的班級打比賽。 蕭譽的籃球打得非常好,就算是陸照影也輸了幾分。但是,但是……如果沒有她表哥這個攪屎棍的話,他們班是一定會贏的。 她表哥為什么要不停搶蕭譽的球啊,該傳給蕭譽的時候為什么不傳啊,她才不想看沈清煦投籃……不是,她表哥投籃也投不進去啊,顧宛在一邊真的是要急死過去了。 最后比賽打完,雙方打了個平手。 陸希也在班級啦啦隊中,在比賽打完,隊員下場時,她給自己班的,她的堂哥陸照影遞了一瓶水,也給臨班的蕭譽遞了一瓶水,還很“順便”地幫他擦了擦汗。 沈清煦看見,不由冷哼了一聲。 這時候,有人也給他遞了一瓶水。 沈清煦接過水后,才發(fā)現(xiàn)水是顧宛遞的,她給沈清煦遞水,眼睛卻往蕭譽那邊瞄。 蕭譽察覺到顧宛的目光,卻悄然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陸照影。 這時,他聽到沈清煦驚叫了一聲,原是顧宛踩了他一腳。 “干什么?” 顧宛剛剛被他氣得要命,又被陸希和蕭譽間的親密刺激到了,只覺得踩一腳怎么能泄憤,于是理直氣壯回:“沒看見。” “你瞎了?” 顧宛依舊理直氣壯:“是啊?!?/br> 陸照影在一邊看得啼笑皆非,過來拉開顧宛:“你哪來的脾氣?” 顧宛這才作罷,說:“沒什么。我吃飯去了?!?/br> 走了幾步,又想起什么,拽著陸照影:“你你你……跟我來?!?/br> 顧宛把陸照影拉出人群,下到cao場邊一處安靜的臺階,坐下,看四周無人才打聽:“怎么樣了,那封情書起效果沒?” 陸照影擺了擺手,說:“算了?!?/br> 顧宛十成失望:“不會吧,葉臻還真是水火不進啊?!?/br> “她這樣也好?!标懻沼皣@了一聲,說:“對了,我準(zhǔn)備轉(zhuǎn)學(xué)?!?/br> 顧宛驚訝:“你都高三了,你還轉(zhuǎn)學(xué),轉(zhuǎn)到哪里去?。俊?/br> “轉(zhuǎn)到葉臻那邊去。”陸照影無所謂地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本來以為她肯定會報這所學(xué)校的,所以才來這里念書,沒想到……” 鳳山這邊有兩所不錯的高中,一所是她和陸照影所在的,這所高中大多是走讀生,另一所就是葉臻現(xiàn)在念的,全封閉式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