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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往里走,進(jìn)到府內(nèi),便看到周貞娘扶著白鷺白鶴站在不遠(yuǎn)處等著,臉上表情有些僵硬。 “轎子也準(zhǔn)備好了,娉婷院收拾得好好的,嬌嬌和珉兒先上轎子吧!”周貞娘從角門入府之后就聽說了正門的事情,這會(huì)兒心中憋著火,卻也不好發(fā)出來,只好耐著性子說道。 “太太有心了。”沈玉嬌無所謂地看了一眼周貞娘,帶著沈珉上了轎子,然后一路往娉婷院去。 跟在后頭的沈淮目送了他們走遠(yuǎn),憤恨地摔了手中的馬鞭:“簡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周貞娘上前來勸道:“老爺別氣,嬌嬌和珉兒這些年在宋國公府,想來就是被慣壞了,現(xiàn)在回來了,我們好好教導(dǎo)就是了?!?/br> 沈淮恨道:“教導(dǎo)?是得好好教導(dǎo)!得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這樣情形之下,周貞娘又勸了幾句,直勸得沈淮胸中怒氣如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把沈玉嬌和沈珉仍到祠堂去受家法,可最后想到了宋家,又只好硬生生憋了回去,前去書房處理公務(wù)。 周貞娘扶著白鷺和白鶴回到菖蒲園,臉上掛著的笑頓時(shí)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玉婳聽著聲音從院子里面出來,來到正廳見周貞娘,見她神色不愉,于是笑著從白鶴手里接了茶盞端到了周貞娘手邊,嬌聲問道:“母親怎么了?誰給母親受氣了?” 周貞娘看了一眼沈玉婳,接過了茶抿了一口,隨手放到了旁邊,道:“沈玉嬌和沈珉回來了?!?/br> 沈玉婳有些意外,道:“我還以為他們?nèi)チ怂渭遥筒淮蛩慊貋砹四?!?/br> “宋家那老國公死了,他們?cè)趺戳??就算想留也沒法子留的!”周貞娘恨道,“可恨如今他們倆都不把我看在眼里,這次回來,不知要鬧出多少事情來!” 沈玉婳笑道:“這有什么?母親是長輩,他們是晚輩,母親說什么,他們只有聽命,難不成還能不尊長輩之命?” 周貞娘道:“方才回來時(shí)候,在正門口已經(jīng)鬧了一出,他們姐弟倆如今是出息了,別說是我,就連你們父親也沒放在眼里呢!” 沈玉婳笑道:“這有什么?從前母親怎么待他們的,如今就一樣好了。沈玉嬌再怎么也是個(gè)女孩,讓一個(gè)女孩兒身敗名裂不是什么難事,到時(shí)候她名聲沒了,母親還不是想怎么就怎么?”頓了頓,她見周貞娘臉上神色松動(dòng)了一些,又道,“沈珉就算是福大命大吧,可也不過是個(gè)男孩,母親盡管派些妖艷的女人到他身邊去,只管引著他玩樂,將來還能有什么好出息?” 周貞娘聽著這話,眉頭一跳,臉上的喜悅之色顯而易見,她拍了拍沈玉婳的手,道:“還是我的女兒心思縝密,倒是我心一亂,便想不到這么多了!” “我昨兒聽老太太說,明兒想去寺里拜一拜,不如母親帶著我們一塊兒去?!鄙蛴駤O說道,“把沈玉嬌也帶上,就說呀,帶著她一起去禮佛,為她去世的外公念一念經(jīng)。到時(shí)候在寺廟里住一晚上,安排個(gè)人……”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周貞娘已經(jīng)知道了沈玉婳的想法。 她琢磨了一二,倒是覺得很有道理。 “沈玉嬌今年也十三歲了,若按虛歲算,也是十五了?!鄙蛴駤O說道,“怎么說都是個(gè)大姑娘了,既然長大了,有些想法也正常。況且她沒有母親教導(dǎo),做出什么丟人的事情也不意外呀!” 周貞娘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便這么定了?!彼聪蛄税槪澳闳ヅ扇巳ユ虫迷赫f一聲,明兒去寺里禮佛?!?/br> “不如讓二嬸三嬸也一起去,二妹三妹正好也在家呢!”沈玉婳又道,“有些事情呀,知道的人多一些才好!” 周貞娘順著沈玉婳的意思想了一想,更加笑逐顏開,贊嘆道:“這么一來,她呀就得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了!” . 娉婷院的沈玉嬌聽說了要去禮佛的消息之后,頗有些玩味地笑了一笑,示意那人先出去,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禮佛背后定然還有什么別的事情,她坐在貴妃椅上想了想,倒是敏銳地想起來上輩子發(fā)生的周元泰的那件事情來。 上輩子的她,就是在寺廟里面禮佛的時(shí)候,被周元泰強(qiáng)占又鬧得闔府皆知,最后周元泰反咬一口,她名聲盡落。 這次難不成周貞娘還想和上輩子一樣來用同樣的辦法算計(jì)自己一次? 想到這里,她眸色暗了暗,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jì)較。 . . 第十四章 -二房 老太太周氏定下要去的寺廟是京城中十分有名的大慈恩寺。 姚夫人聽著人說明日要跟著老太太一道去禮佛的時(shí)候,非常克制地翻了個(gè)白眼,然后只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 這一兩年來,她與老太太周氏的關(guān)系越發(fā)不好了。 原因倒是直接明了,二房不樂意大房的周貞娘管家,想要單過,尤其這一兩年沈淮從千牛衛(wèi)大將軍變成了工部郎中,與二房的沈清一步步已經(jīng)做到了禮部尚書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了。 沈清對(duì)沈淮倒是沒有太多意見,只不過官場(chǎng)之上,官階品級(jí)天然的差距□□裸地存在著,沈清見到沈淮的時(shí)候也不免會(huì)流露出一些優(yōu)越感來。而在后宅之中,這品級(jí)的差距便十分能影響到女人之間的和平相處了。 沈淮已經(jīng)是從一品,姚夫人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夫人,在沈宅之中,她的誥命最高;其次是莊夫人,沈湘在邊疆是大將軍,也是二品,所莊夫人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夫人;而老太太周氏不過只是三品淑人,而周貞娘就算是請(qǐng)了誥命,因?yàn)槔咸€在的緣故,在誥命上她比老太太周氏更低一等,是四品恭人。 這么一來,后宅當(dāng)中的情形便十分微妙了。 三房的莊夫人因?yàn)樯蛳娌辉诰┲械木壒?,平日里甚少出現(xiàn),也只是偶爾與二房有來往,基本不怎么來大房;二房的姚夫人因?yàn)槠芳?jí)的原因,為了避免尷尬,也較少去大房,除了晨昏定省,并不怎么在老太太周氏跟前出現(xiàn)。 若叫姚夫人說,這樣相反是好事,接觸少了,矛盾自然就少,大房的事情她也不樂意多參合,他們二房過得好好的,跟大房沒什么關(guān)系。 但老太太周氏卻一直對(duì)姚夫人有諸多看不過去,譬如她總覺得姚夫人對(duì)她不夠恭敬,又覺得姚夫人只想著在后宅中弄權(quán),她還想像之前沈清沒成親那樣來把控著二房,卻因?yàn)橐Ψ蛉说木壒什]有成功過,這么日積月累下來,老太太與二房的關(guān)系是怎么也好不了的。 而這一兩年,老太太周氏因?yàn)樯蛴駤珊蜕蜱肴チ怂渭业木壒?,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硬是把家中所有的女孩兒都養(yǎng)在了身邊,二房的沈玉媱自然也要搬過去的,姚夫人幾番不同意,最后迫于孝道,也不得不松口。 姚夫人起了身,問身邊的黃雪,道:“你今天去老太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