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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好笑,道:“趙溥的庶子?!?/br> 趙曦這才明白今上說的是什么,他撓了撓頭,也不知要怎么說才好了,他直覺這件事情不應(yīng)當(dāng)由他來開口,但又有些忐忑沈玉嬌會不會和這件事情有什么牽連。想到這里,他大著膽子問道:“父皇是想給皇叔留后嗎?” 今上笑了一笑,道:“朕可不想給自己留個后患?!?/br> 趙曦有些不解了,道:“既然父皇已經(jīng)有了決斷……那為什么還要問心軟不心軟?” 今上道:“可朕轉(zhuǎn)念一想,那也是皇室血脈?!?/br> 趙曦頓時覺得有些無法回答了,他悄悄看了一眼今上,靜靜等著今上繼續(xù)說下去。 “沈側(cè)妃與你的王妃說了一件事情,你知道么?”今上問道。 趙曦倒不怎么意外今上會知道齊王府的事情,既然沈玉嬌能進(jìn)齊王府是今上允許的,那么就已經(jīng)說明了齊王府中現(xiàn)在都是今上的人,今上想知道什么都很容易。 他很老實地?fù)u了頭,道:“我今日早上就回去換了一身衣裳,就進(jìn)宮來見父皇了?!?/br> 今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許久,問道:“如若有一天,你的王妃瞞著你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你會如何呢?” “她不會的?!壁w曦肯定地說道,“她一定會和我說。” 今上頗有些玩味地勾了勾唇角:“你如此篤定?” 趙曦點頭:“嬌嬌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她脾氣好心思單純,不是什么心思深重之輩。她不會有什么事情瞞著我?!?/br> 今上道:“那你可知道她派人去了宋國公府又派人去了吳郡?” 趙曦道:“這兩件事情雖然是兒臣現(xiàn)在才聽父皇提起,但是兒臣早上的時候已經(jīng)吩咐了府中人,一切都聽從她的安排。昨日她從齊王府出來時候臉色不好看,想來是發(fā)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而從昨天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時間回去,她也自然沒有機會對我說。” 今上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真不知道你是對自己格外有信心,還是對你的王妃格外有信心。若她是大jian大惡之輩,背著你做了貪贓枉法的事情,你該如何自處呢?” 趙曦不太明白為什么今上一直糾結(jié)在這么一個問題上,他琢磨了一會兒,看向了今上,道:“父皇……你在挑撥我和嬌嬌的關(guān)系嗎?” 今上瞪了他一眼,道:“朕在看你是不是一個可堪大用的人?!?/br> 趙曦起先有些害怕今上生氣,這句話一出,他就放松了下來,嬉笑道:“父皇,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你說給我聽聽嘛!” 今上嘆道:“昨日齊王府的人回報,說是那位沈側(cè)妃求著你的王妃照顧趙溥庶子,然后便說了一件往事,與你的王妃的母親有關(guān)?!?/br> 趙曦沉默了一會兒,道:“父皇想如何處置那庶子?” 今上道:“大約會等齊王府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送他去大慈恩寺吧!” 趙曦問道:“那……那件往事是什么?” 今上微微一笑,道:“你可以回去問一問你的王妃,朕便不多說了?!?/br> 趙曦道:“多謝父皇?!?/br> “你去吧!談判之事好好準(zhǔn)備,他日去了北庭,朕會給你兵權(quán)?!苯裆闲α艘恍Γ跋M阋材芟癞?dāng)年在安西的時候一樣,給朕看一看你的實力。” 趙曦心頭一喜,急忙謝恩,然后告退。 . 出了延英殿,趙曦在一次見到了高有利。 高有利諂媚地笑道:“殿下……太子殿下請您過去呢……” “又是什么事情?”趙曦也沒好意思板著臉,臉上也帶著笑。 高有利笑道:“這奴婢便不知道了……殿下不要為難奴婢?!?/br> 趙曦嘆了一聲,也沒好問下去,于是便跟著高有利往東宮走去了。 進(jìn)去東宮,卻看到趙旸正在窗下看書。 趙曦上前去見了禮,口中道:“見過太子殿下?!?/br> 趙旸聞聲抬頭,扶了他一把,卻是嘲諷地笑了一聲:“怎么,今天連稱呼都換了?從前總喊我哥哥,今天倒是生疏得很!” 趙曦頓了頓,低聲改了口:“哥。” 趙旸起了身,把手中的書扔到一邊去,走到殿中坐定了,忽然指著旁邊的銅鏡笑了兩聲,道:“小曦你看,我都有皺紋了?!?/br> 趙曦跟著走過去,盯著看了許久都沒能從趙旸臉上看出哪怕一絲皺紋來,嘴巴張了又張,末了沒能說出話來。 趙旸道:“有時候看著你,真是羨慕又嫉妒?!?/br> 趙曦更加不明所以了,只傻乎乎地看著他,都不太明白他想說什么。 趙旸忍不住又是嘲諷地一笑,道:“你知道我最羨慕你什么嗎?羨慕你無論什么時候都這么缺一根筋似的什么都不明白。” 趙曦道:“哥你今天說的話,我的確不明白?!?/br> 趙旸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我那天不是說過了,你想當(dāng)太子嗎?我可以讓給你。” 趙曦抬眼看向趙旸,兩人四目相對,卻是趙旸先扭開了目光。 “馬上舒氏就要進(jìn)東宮了,哥就算為了小椿和小檀,也收斂一二吧!”趙曦沉默了一會兒才這樣說道,“薛jiejie沒了,你很傷心,我也很能理解。將心比心,若是嬌嬌沒了,我肯定會比你傷心一百倍。但傷心并不是你能放蕩形骸的理由,傷心也不是你推卸責(zé)任的原因?!?/br> “用不著你來教訓(xùn)我!”趙旸突然暴怒。 “我并不是在教訓(xùn)你什么!”面對狂暴的趙旸,趙曦并沒有退縮一步,他盯著趙旸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大周的太子,大周的儲君;你是小椿和小檀的父親,是我的兄長;你是父皇和母后的長子!你不僅僅只是薛jiejie的丈夫,你的人生不僅僅只是只有她一個人!你除了要承擔(dān)為夫的責(zé)任之外,還有太子儲君的責(zé)任,還有父親的責(zé)任,兄長的責(zé)任,為人子的責(zé)任!但現(xiàn)在,你敢說你盡職盡責(zé)了嗎?!” 趙旸怒喝道:“你憑什么說我沒有!” 趙曦并沒有如他那樣提高聲音,只是平平道:“那這幾年,你認(rèn)為你盡到了什么責(zé)任?小椿是在父皇那邊長大的,小檀被你忽視了快三年,最后去了母后那里,朝堂上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住口!”趙旸憤怒地要打斷趙曦的話。 “難道我說錯了嗎!”趙曦卻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xù)說了下去,“你身為兄長不再關(guān)心弟弟,身為長子不再考慮父皇母后的擔(dān)憂,你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已經(jīng)死去了的女人,你做了什么?你在東宮花天酒地,甚至你東宮中的女人都能輕易地用你的權(quán)力繼而導(dǎo)致了科考泄題!哥!你覺得你在做什么?!” “住口!”趙旸狂躁地上前去朝著趙曦?fù)]下了巴掌。 而趙曦并沒有躲開,他看著趙旸,卻看到他的那一耳光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