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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拿了個勺子,好奇道。 “因為你最漂亮,最……”話還沒說完,付容就忙伸手?jǐn)r住江曼的勺子,“你吃了我包什么?” “我就嘗一小口,這餡兒看起來味道真不錯?!苯簧鬃泳鸵氯ァ?/br> “不行,”付容攔住她,“這量我都是算好的?!?/br> 江曼不滿,另一只手趁他不備就去捏面粉,“你怎么那么啰嗦?!彼话寻衙娣廴嗟礁度菽樕稀?/br> “小白眼狼!”付容攔腰摟住她按住她掙扎的雙手,捏了面粉就朝她臉上胡亂抹去,“這是做給誰吃的?還嫌棄我了。”江曼在他懷里又躲又鬧,笑成一團。 當(dāng)二人終于停止了玩鬧,好好包完月餅又煲了nongnong一盒粥后,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了。他們草草吃了午飯,一起前往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大樓下,付容將手里的粥盒給江曼:“你上去吧?!?/br> “你不上去?” “說好了的,我不想上去?!备度莸吐暤?,眼神有些倔強。 “好。”江曼溫柔地握了握他的手,“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br> “嗯。你不用著急,晚一些也沒有關(guān)系?!备度菘粗鼫芈暤?。 江曼笑了笑,轉(zhuǎn)身走進醫(yī)院大樓。 付容母親今日氣色似乎比往常好些,江曼在她身邊坐下來,將付容煲的粥從飯盒里盛出來,端到她面前。還未開口,就見付容的母親眼圈紅了。 “這是付容煲的粥?!彼难劬駶?,嘴角卻在微笑?!耙郧拔乙粋€人帶他的時候,老是起早貪黑,忙得一塌糊涂。他懂事,很早就會自己做飯了。他老抱怨我在粥里把雜七雜八的好東西亂放一氣,也不懂得營養(yǎng)相沖的道理。那時候我氣血不足,他就到家旁那家中藥店里仔細(xì)查了方子,把藥材搭配著熬在粥里,用的就是這幾種?!?/br> 江曼微笑,用勺子輕輕攪拌米粥散去熱氣,和聲道:“所以你看,他還是在乎你的,不是嗎?相信我,再多給他一些時間,他一定會來看你的。現(xiàn)在好好把手術(shù)做了,不要讓他擔(dān)心?!?/br> 付容的母親垂下頭去,半晌,才用哀傷的聲音低低說了句“好?!?/br> 江曼陪付容母親喝完粥,起身剛準(zhǔn)備走,她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看著她欲言又止。片刻,付容的母親還是松開了手,對她微笑道:“謝謝你來看我。” 江曼未解她的心思,不過見她不說,也不便多問,笑著向她點點頭離開了。 在醫(yī)院樓梯上,江曼碰巧遇見家萱和許睿。家萱剛商量完醫(yī)院的宣傳項目,三人有說有笑一道走出大門。當(dāng)看見等在門口的付容時,家萱和許睿面色都有些微變。 “這是付容?!苯蠓降亟榻B?!斑@是顧家萱和許睿?!?/br> 家萱客氣地向付容道:“你好?!痹S睿也點了點頭。 “你好?!备度荻Y貌回道。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向停車處走去。家萱顯然按捺不住想和江曼說什么,卻又顧忌著付容。走到院門口時,付容停了下來,溫聲對江曼道:“我在這里等你,你們好朋友難得見面,聊聊天再走吧。” “她們倆總有說不完的悄悄話。”許睿溫和笑道,“你們?nèi)グ?,我有事要先走,不陪你們了?!?/br> 家萱不好意思地沖他二人笑笑,拉起江曼向醫(yī)院邊的林蔭小道走去。許睿站在原地看著付容,付容也看向他。很快許睿向他微笑了一下,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他的面色溫文和善,但笑著時,眼里卻包含了太多意味。驚訝?考量?嘲諷?嫉妒?自信?蔑視?優(yōu)越?……風(fēng)颯颯,付容感到股寒意。清潔工正在清掃路邊堆積的黃葉,大掃帚劃過地面,發(fā)出“刷——”“刷——”的聲響。他默默地看向遠(yuǎn)處江曼和家萱的背影。 家萱拉著江曼走了有一段,才沉下聲道:“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江曼不置可否。 “江曼,你要想清楚。他是好看,好看得很??赡惚人罅硕嗌贇q?更何況他還是……那種地方的人?!奔逸娌恢撊绾伪磉_(dá)。“你確定他真的愛你嗎?就算是,他又能愛你多久呢?熱血不過是一個興頭的事,你要找的是能過下半輩子的人啊。更何況,你是公眾……” “我知道的?!苯驍嗨??!俺鲇诤芏嗪芏嘣?,我們不合適?!彼瓜骂^。片刻,她抬起頭來,眼神澄明而溫和:“但我愿意?!彼蚣逸嫘α诵ΓD(zhuǎn)身回去。顧家萱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迷茫,有些擔(dān)憂,卻也有些鼓勵,有些神往:“但愿你和以前一樣理智?!?/br> “我從來都不理智?!苯穆曇舨淮?,隨風(fēng)飄散在空中。 醫(yī)院門口,付容看著江曼向自己走過來。風(fēng)有些冷冽,吹起她大衣的衣擺,吹起她波浪般的發(fā)絲。她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涼,她的手很暖。 今晚月色很好,圓圓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邊,灑下純澈的清輝。江曼和付容一起坐在門前院子里的臺階上,邊吃月餅邊看著天上的月亮。風(fēng)有些冷,付容將她攬在懷里。 “你手藝真好啊?!苯е嘛炦谱?,在他懷里笑嘻嘻的。 付容撫了撫她的頭發(fā):“你想吃,我什么時候都給你做?!彼媚橆a輕輕摩挲她的長發(fā):“不過,曼曼,我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該走了?!?/br> 江曼沉默。她知道,總會有這么一天的。 “什么時候走?”她輕輕問道。 “剛剛舞廳經(jīng)理打電話給我,我今晚就得去?!备度莸穆曇艉艿汀?/br> 江曼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她輕輕展露笑顏,仰頭道:“那我送你去吧。滿月就該團圓,辜負(fù)了多可惜?!?/br> 付容將她擁在懷里,江曼笑著給他遞了塊玫瑰味的月餅:“我最喜歡這個。” “我也喜歡?!?/br> S廳一如既往得紙醉金迷。付容一襲黑色舞衣絕美出場時,江曼還是不禁為之恍了恍神。他的舞步,他的身姿,永遠(yuǎn)美艷若花,魅惑若毒。大部分觀者只看得見他美極近妖的演繹,他們消費他,卻很少看見一個用靈魂舞蹈的少年。因為靈魂獨舞,所以他美,美得驚艷絕倫,無可比擬。他的美和舞的美是一體的。旁人永遠(yuǎn)只配做他的陪襯,甚至連存在也無關(guān)緊要。江曼靜靜地坐在舞臺前的沙發(fā)上看著他。 一曲舞畢,臺上那個黑衣少年忽然走下臺來。他盈盈淺笑著看著手執(zhí)紅酒的江曼:“想跳舞嗎?”付容微微傾身,伸出手。江曼彎了嘴角。這是他們初見時她欠他的那支舞。她擱下紅酒,將大衣脫下拋向身后,優(yōu)雅地將手放入他手心。下一支舞曲音樂響起,付容輕摟住她的腰,帶她隨旋律變幻腳步。江曼的探戈也跳得極好,他們仿佛多年的舞伴般,一步一換熟稔相隨。燈光斑斕變幻,舞步狂熱,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