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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為國征戰(zhàn),皇城哪能得到這番安寧,百姓又如何能安居立業(yè)。太后害怕武將,莫非要推崇那些只知黨爭弄權(quán)的文臣嗎?” 蘇卿言忍不住辯駁:“武將守護疆域,文臣治理朝綱,都是為大越效力,哪分得出孰高孰低?” 魏鈞立即揪出話頭,瞇起眼朝她逼近,拖長了音問道:“所以,你喜歡文臣嗎?” 難怪她對謝云舟如此親近,在殿上那般維護他,魏鈞越想越覺得妒意翻涌,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沒留意放在桌案上的手指攥成了拳,嚇得蘇卿言眼神都直了,在求生的欲望之下忙繼續(xù)道:“那是……以往在閨中的時候。可那日宮變時,若不是魏將軍及時趕到,以雷霆之勢肅清叛賊,整座皇城只怕都會被傾覆,還有本宮和陛下的性命,也多虧魏將軍搭救?!?/br> 魏鈞明知她是刻意奉迎,還是覺得十分受用,頭靠過去問:“救命之恩,太后準(zhǔn)備如何報答?” 蘇卿言將頭一偏,刻意回避他話中的意圖道:“將軍能先說說這鏡子的事嗎?” 魏鈞想了想,人既然在他這里,便不用急于一時,省的又嚇著她,讓她對武將多一分畏懼。于是將那鏡子拿在手上,緩緩道:“這塊鏡子,是我在南疆出征時,有一個部族的首領(lǐng)獻于我的?!?/br> 那時南疆的部族一直在邊關(guān)作亂,仗著游牧民族的優(yōu)勢,每次只組織幾支單騎殺入,搶了東西就跑。魏鈞很看不上這種流氓式的打法,干脆變守為攻,率領(lǐng)幾萬大軍直接殺過去,可憐那首領(lǐng)哪見過這種陣勢,嚇得打都還沒打就直接投了誠,甘愿送上豐厚賠禮謝罪,并誓約再不進犯大越邊關(guān)。 那時魏鈞正領(lǐng)著屬下清點南疆送上的牛羊、布匹,那首領(lǐng)在旁邊忐忑地站著,默默觀其神色,生怕這將軍一個不滿意,帶那幾萬人把他們給一鍋端了。 然后,他就捧著一面銅鏡上前,以雙手恭敬地送上道:“這是我們南疆的寶物,向來被放在神廟供奉,今日特意獻于將軍,以求兩國安好,再無爭端?!?/br> 魏鈞拎著那塊看似平平無奇的銅鏡照了照,嗤笑一聲道:“你說這鏡子是神物?何以見得?” 誰知他卻看見那首領(lǐng)驚恐地盯著那鏡面,然后雙腿一屈跪了下去,雙肩發(fā)顫道:“這鏡中竟能映出將軍的臉,可見將軍是天選之人,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這神物再尋到主人,實為部落之福?。 ?/br> 魏鈞皺起眉,先覺得這人故弄玄虛,但看他那副虔誠崇敬的表情又不像。正在驚疑之間,便聽那首領(lǐng)解釋道,數(shù)百年前,南疆曾經(jīng)來了位身穿奇異服裝的異人,舉止言談都不似當(dāng)世之人。 當(dāng)時的南疆王派人將他捉了去,那人獻出兩面銅鏡以求自保,并稱只有能被銅鏡照出的人,才能做銅鏡的主人。 南疆王原本半信半疑,誰知那人竟說出幾件還未發(fā)生之事,幾天后全得到印證,于是便將這兩面銅鏡留了下來。后來南疆叛亂,南疆王借著銅鏡逃生,從此將其奉為神物,代代供奉于神廟之中??勺阅辖鹾?,再也無人能在這鏡中照出面容。 魏鈞聽得十分專注,問道:“所以這銅鏡其實是有兩面?” 那首領(lǐng)嘆口氣道:“可惜其中一塊,在那場叛.亂中遺失,南疆王派過許多人去找,最后都一無所獲。” 魏鈞對著那面沉吟一番,他知道南疆向來有許多奇事異人,這首領(lǐng)說的事雖然玄乎,但也不可不信。于是他將這面銅鏡帶回了大越,卻沒有交給靖帝,而是留在了將軍府里。 “所以,你后來用過這面鏡子沒?”蘇卿言托著腮,終于忍不住發(fā)問。 她聽得入迷,不知不覺靠過去,與他衣袖相接,同對著那面鏡子。魏鈞看著鏡面映出的一雙人影,輕輕扯起唇角道:“我那時并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連那首領(lǐng)都不得而知??晌沂窃谇皫兹胀蝗幌肫?,也許我在不知不覺中曾用過這塊鏡子。” 蘇卿言的心提到嗓子眼,抬頭問道:“那你在這鏡中看到了什么?” 魏鈞轉(zhuǎn)頭看著她,目光里噙著柔情,嗓音低沉似水道:“你。” 第25章 “你在鏡中看到了什么?” “你?!?/br> 蘇卿言驚得轉(zhuǎn)頭, 只覺得那人的眼像一汪深潭,有時是驚濤駭浪, 這一刻卻是沉靜柔和, 仿佛能令人安心沉溺。 她忙將目光偏回,皺眉道:“怎么可能是我?你看見我在做什么?” 魏鈞寬碩的肩膀靠過來, 并未再開口,只是默默注視著她, 看得蘇卿言心里一陣發(fā)毛, 正想罵他故弄玄虛,卻聽見他吐出口氣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蘇卿言輕“嗯”了一聲, 然后就被拉著胳膊站起, 魏鈞將手掌按在她肩上, 掰著她的身子轉(zhuǎn)向不遠(yuǎn)處的床榻, 下巴壓下來,口中熱氣全撲進她耳里,嗓音添了幾分暗啞:“就在那里, 與臣床笫纏綿,顛龍倒鳳?!?/br> 蘇卿言的臉騰地紅透,轉(zhuǎn)身想要呵斥,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的站姿有多曖昧, 那人高大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背, 一只手放在她肩上,另一只卻環(huán)上她的腰。 而她這一轉(zhuǎn)身,便成了個投懷送抱的姿勢, 將掌控權(quán)全交了出去,尖下巴抬起,同白嫩的脖頸拉成一道弦線,鳳眸瞪的渾圓,嫣紅的唇瓣噘起,令魏鈞眸間的欲.望洶涌難掩,伸手鉗住那只控訴姿態(tài)的下巴,低頭重重覆上了她的唇。 他這次的吻沉穩(wěn)了許多,既不退讓,也不冒進,只耐著性子在她唇上細(xì)細(xì)輾轉(zhuǎn),仿佛胸有成竹的將領(lǐng),一步步蠶食本應(yīng)屬于他的領(lǐng)地。 蘇卿言被嚇得渾身都僵住,鼻息間呼出或咽回,全是由他給予的侵略氣息。混亂中抬起胳膊往前亂推,手腕卻被那人牢牢抓住,本能地后退幾步,竟被他徑直壓上了床榻。 人生第一次被人壓著親,還是強硬如鐵塊般的身子,蘇卿言怕得快哭出來,腦中混沌一片,發(fā)了狠去咬他的唇,手腳亂踢著掙扎,自喉間發(fā)出啜泣聲。 魏鈞察覺到她的畏懼,總算將上身抬起些,黑眸里閃動著全是隱忍,他并不想用強,可這時看見身下的小女人,眼眶紅紅,發(fā)髻散亂,乳酪似的嫩白肌膚,往半開的衽領(lǐng)里流淌,令他腹中那團火又再蠢蠢欲動,不甘就這么放過她,再伏下身體,在她頸窩凸起的鎖骨處重重嗅了幾口。 蘇卿言全身都在發(fā)抖,生怕他這又不可收拾,咬著發(fā)顫的唇,啞聲道:“魏鈞,你敢染指皇帝的女人,不怕背上天下人的罵名嗎?” 她猜測這人明明有大好機會,卻一直不愿稱帝,必定是顧及著魏氏聲名,不想被罵作亂臣賊子?,F(xiàn)在也只能用這孤注一擲,希望能讓他清醒過來。 誰知魏鈞輕笑一聲,手指擦過她的臉頰道:“本朝可有律法,太后寡居后不能再嫁。我就算現(xiàn)在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