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他。白發(fā)槍兵的這個舉動令她稍微冷靜下來。對芽衣而言,那一切剛剛發(fā)生在幾天之前,刻骨銘心,甚至連時間的洪流都來不及沖淡那種恐懼。 芽衣低下頭,淚水就沾濕了被褥。 迦爾納的手心真的很暖。 迦爾納沉默了一會兒,等待芽衣情緒穩(wěn)定下來。他眼神有些悲戚,這對于寡言寡語的迦爾納來說,已經(jīng)是他最露骨的情感表露了:“所以說,你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就是復(fù)仇嗎?” “我不該復(fù)仇嗎?”芽衣反問他。 當(dāng)然應(yīng)當(dāng),沒有人應(yīng)該犯了錯而不受到懲罰。但迦爾納沒有這樣回答,他比芽衣自己還要了解芽衣,因此,他說:“我不太能理解,你你向我尋求理解和認(rèn)同有什么意義?!彼D了一下,“如果御主需要我表態(tài)的話,我也可以明確無誤地告訴你,無論你追求的是何種的愿望,只要你祈求,我就必然會回應(yīng)?!?/br> 迦爾納將芽衣的手抓起來,他就已經(jīng)很消瘦了。 ——而芽衣比迦爾納的手還要小巧些。 “看來御主你終于冷靜下來了,哭鬧不休的御主真的很讓人感到無所適從啊。雖然這個樣子的御主也屬于真實的御主的一部分,但我還是更喜歡平時狀態(tài)的御主,雖然過于小心和警惕也是問題,但總比激動成一戳就變形的河豚要讓人自在。” 芽衣:“……” 芽衣:“………………” 雖然確實冷靜下來了…… ……但河豚是什么鬼啦! 她那么難過痛苦糾結(jié),到了你這里就只剩下“河豚”了嗎?芽衣磨了磨牙,經(jīng)過迦爾納這一打岔,她倒是從之前負(fù)面的情緒里脫離出來了。芽衣深吸一口氣:“雖然我每次都努力把你的話往好里想了,但這一次真的太過分了。” 迦爾納愣了一下:“是,是這樣的嗎?那么可否告訴我,到底是哪一句話太過分了。” “自己領(lǐng)悟?!毖恳聸]好氣地回答。 這個需要迦爾納自我領(lǐng)悟問題的難題,似乎把他難倒了。 “不過這也提醒我了,交換對圣杯的愿望,是應(yīng)當(dāng)一開始就去做的?!毖恳驴人砸宦暎行┌脨馈K賳境鲥葼柤{時太過激動了,以至于將這件事忘記了,“雖然仇恨也很重要,但我的愿望不是復(fù)仇……而只是,活下去?!?/br> 芽衣聳聳肩:“對于別人來說,這是生來的權(quán)利,而對于我,則是卻需要爭分搶秒地奪取圣杯才能實現(xiàn)的愿望。這么一看,我可真是渺小呢。那你呢,你想讓圣杯實現(xiàn)怎樣的愿望?” “我對圣杯并無祈求……” “等等,等一下,其實這個問題我很早就想問了!” “好的,請說?!?/br> “真的會有人圣人到毫無愿望的程度嗎?” “……”迦爾納似乎被這個發(fā)言鎮(zhèn)住了,甚至露出了為之苦惱的神色,“雖然我不太清楚你為什么會對我很了解,這份了解又是從哪個渠道里來的。但這種誤解還真是根深蒂固,我已經(jīng)強調(diào)過很多次了,迦爾納也只是一個并無特殊之處的普通人,當(dāng)然也會有遺憾,有愿望,只不過那些暫且還沒有上升到非寄托給圣杯不可的程度?!?/br> “但是現(xiàn)在的話……” 迦爾納微微一笑,他原本鋒銳如刀刃的臉龐,都因此柔和了下來。 “我想寄托給圣杯的愿望,就是希望它能保佑我的御主健康地活下去。尚未綻放的花不應(yīng)當(dāng)就這樣凋零,為了見到它綻放的那日,吾之淚光將貫穿一切攔在前方的敵人,直到為你捧回圣杯?!?/br> 芽衣:“……” “為什么這么沉默,對不起,我是不是又說了什么太過分的話。這方面自我領(lǐng)悟真的太難……” “不,不是?!毖恳伦ゾo了迦爾納的手,“再說一遍?!?/br> “……什么?” “求你了,我還想再聽一遍。” 迦爾納正要重復(fù),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很抱歉打斷Lancer,和Lancer御主的感人對話,但是我必須得說,圣杯戰(zhàn)爭的勝利是屬于我這邊的?!?/br> …… …… 誰?! 芽衣猛然向門外看過去。 說話的女子正在往病房內(nèi)走,那是一位白色長發(fā),紅色眼珠的絕色美人,穿著昂貴的白色皮草套冬衣,一舉一動,都透著優(yōu)雅和完美。即便剛剛做了很是狂妄的發(fā)言,但由于她的語氣過于柔軟,芽衣甚至沒能生出幾分?jǐn)硨χ膩怼?/br> 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小圣杯的載體,衛(wèi)宮切嗣的太太,Saber的代理御主。 思維空白了一瞬。 芽衣強行壓住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她怎么在這里,改換成了:“這個人是誰?” “忘記自我介紹了?!睈埯惤z菲爾吐了吐舌頭,這種裝可愛的舉動,由她來做,半點矯揉造作的意味也沒有。愛麗絲菲爾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道,“我叫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是這次圣杯戰(zhàn)爭中Saber的御主。” 謝謝,Saber的御主是你老公。 芽衣也沒有揭穿愛麗絲菲爾的謊言,她的手死死地抓住被單,在這里遭遇Saber和她的“御主”,完全超出了她的預(yù)測:“好吧,Saber的御主,你為什么在這里?” 然而回答的是迦爾納。 “抱歉,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說明吧?!?/br> 迦爾納簡明扼要地解釋道:“我將御主放到醫(yī)院之后,遇到了Saber和這位愛麗絲菲爾太太。” 芽衣等待著。 沉默。 沉默。 “……就這些?你遇到了Saber?然后呢?這完全沒能解釋這位愛麗絲菲爾太太在這里啊?!毖恳掠悬c抓狂,“你和Saber是怎么遭遇的?你們竟然沒能打起來?你怎么就這么放心地讓她跟過來……” 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芽衣已經(jīng)注意到,就在門口,那里站著一位穿著西裝的金發(fā)英氣少女。好吧,來的不止是太太,Saber,女性亞瑟王,阿爾托莉雅也在這里。 迦爾納有點苦惱于到底先回答哪個問題。 他還是抓住了重點:“沒關(guān)系,雖然御主你的戰(zhàn)斗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我姑且還是有以一敵二的自信的?!?/br> 喂,迦爾納,你再這么說話,她就真的要打人了。 站在門口的阿爾托莉雅也冷冷地哼了一聲。 芽衣完全理解她的心情,并且還覺得,自己還能給她配個圖: 我看你是故意為難我阿爾托莉雅.jpg “那我就再解釋一遍吧。在離開御主之后,我和Saber之間發(fā)生了戰(zhàn)斗。在占據(jù)上風(fēng)之后,我對Saber的御主發(fā)出了懇請——” 這個說法有點微妙的耳熟。 芽衣想了一會兒,暫時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