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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也見過嗎?” “嗯,小時候買過一次?!焙螎箽柰客晁帲袅思啿己湍z帶給他貼上,“后來就再沒見到,原來是停產(chǎn)了?!?/br> 那還是賀蘭韞剛從扶余回來的時候,她帶何嵐氳去看她的戰(zhàn)利品,從扶余人手里搶來的野人奴隸。 那個野人渾身長滿長毛,用鐵鏈鎖住關(guān)在籠子里,手腳已經(jīng)被鏈子磨穿了皮rou,血污和毛發(fā)結(jié)在一處,傷痕累累,奄奄一息。 何嵐氳不敢走太近,小心地問:“他是人……還是猴子啊?” “當然是人。扶余人生下來有病不要的孩子,就放進森林里,請他們的神庇佑收回,其實就是讓野獸吃掉。這個運氣好沒死,被猿猴撿回去養(yǎng)大了,很少見的!” 為了向她證明,賀蘭韞撿起一塊石頭扔過去,砸中籠子里的野人。蜷在地上的野人立刻警覺地爬起來,退到籠子一角,擺出戒備戰(zhàn)斗的姿勢。 何嵐氳看到了他藏在凌亂毛發(fā)里的眼睛,那分明是一雙人的眼睛,布滿血絲,蘊著痛苦、恐懼、憤怒和絕望。 她覺得他好像看見自己了,有點害怕,躲到賀蘭韞身后。 野人站了一會兒就支撐不住了,跪伏趴倒在地上。他像人一樣咳嗽,胸腔里呼嚕呼嚕作響。何嵐氳看到他的傷口已經(jīng)感染潰爛了,肺部恐怕也有炎癥,眼睛通紅睜不開,他像在發(fā)燒。 她害怕又擔(dān)憂:“他傷成這樣,你怎么不給他治呀,會死人的?!?/br> 賀蘭韞說:“我讓巫醫(yī)給他治過了。他太野了,誰都不讓近身,力氣又大,把巫醫(yī)都打傷了?!?/br> 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人們只能靠自身免疫力抵抗細菌感染,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何況他們的醫(yī)生還是巫醫(yī),看病一半靠草藥一半靠念咒語的那種。 何嵐氳說:“你等我,明天我給你帶藥過來?!?/br> 她去藥店買外傷感染用的藥膏,最小的每支也有10克,加上外面的鋁箔管包裝,根本不可能帶過去。她問藥劑師:“有更小的包裝嗎?或者有沒有消過毒的分裝袋?盡量小一點?!?/br> 這個要求有點奇怪,但耐心的藥劑師還是幫她想到了對策:“另外一個牌子去年出過旅行便攜裝,庫房可能還有,我去幫你找找?!?/br> 她幸運地買到了一盒一次性片狀小包裝的藥膏,每片恰好能跟著她一起送到賀蘭韞手里。她每天晚上帶一片,連帶了好幾天,但是卻沒有人能靠近野人身邊給他上藥。 他的傷越來越嚴重,甚至引來了蚊蠅。 “他怎么不識好歹呀!”何嵐氳又著急又生氣,“連是不是對他好都分辨不出來嗎!” 一向驕傲自負的賀蘭韞卻垂下頭來:“都是我的錯……是我騙了他,他不會再相信有人對他好了。” 何嵐氳問她怎么回事,她卻又不說了。 何嵐氳像個小大人似的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zé),既然是你造成的,那就應(yīng)該你去啊?!?/br> 賀蘭韞低著頭不說話。 她又說:“如果你害怕,那我陪你一起過去。” 其實她自己也有點害怕的,抓著賀蘭韞的衣角,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她們趁野人睡著了,小心翼翼地走到籠子邊,輕輕給他傷處涂上藥膏。 賀蘭韞近處看到野人身上潰爛的傷口,眼淚忽然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籠子里熟睡的野人忽然動了一下,睜開眼睛。 他先是驚了一下,弓起脊背,繼而認出是賀蘭韞,他的眼睛里閃過許多復(fù)雜的情緒,但最終還是慢慢放松下來,收起攻擊的姿態(tài)。 然后他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向賀蘭韞身后的空處,何嵐氳藏身的地方,隔著虛空與她驟然對視。 “發(fā)什么呆呢?” 何嵐氳回過神,對上面前岳凌霆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間,腦海里似有無數(shù)個不同的影子從四面八方一齊向視野的中央聚攏,晃動著與眼前這張臉重合。但是她仔細去看,又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他笑意盈盈的面龐,清晰而真實。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一段奇遇?!?/br> “什么奇遇?” “說了也沒人信?!彼涯z帶剪斷撫平,放回急救箱里,“弄好了,穿衣服出去吃飯吧?!?/br> -- 何嵐氳以為岳凌霆說和她一起去購物只是隨便一說,沒想到他還當真了。兩人在酒店餐廳吃完飯,他就興致勃勃地拉著她去旁邊商場。 在餐廳點菜時他還問她:“你還想吃姜汁蜂蜜三文魚嗎?” 光聽這個名字她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要!” “哦,我以為你喜歡呢?!彼巡藛畏^去看反面,“昨天你點的都沒吃到。” 沒吃到還不是因為你? 出門前她看到起居室的桌子、吧臺、沙發(fā)和地毯都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不見絲毫昨晚的痕跡,問他:“你打掃的?” “當然不是,”他回答得無比自然,“這包含在酒店的服務(wù)之內(nèi)?!?/br> ……幸好她一直睡到中午沒醒,不然該用什么表情面對服務(wù)生。 最后她點了英式的炸魚和薯角,不要蘸醬,干嚼。 商場隸屬酒店旗下,為外國游客提供免稅服務(wù),兩棟樓有室內(nèi)走廊聯(lián)通,不受外部影響,所以這種惡劣的天氣,反而比平時更熱鬧。 經(jīng)過一家珠寶店門口,他停下說:“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你應(yīng)該送我件禮物?!?/br> 這話……聽著有點耳熟。 見她不答,他又說:“既然要補償我,也得在物質(zhì)上體現(xiàn)一下吧?太便宜的我可不要?!?/br> 您老身為凌岳的頭號個人股東,還差這點物質(zhì)補償嗎? 何嵐氳想了想,點頭說:“行吧,你挑?!?/br> 他轉(zhuǎn)頭就拉著她進了那家珠寶店。 雖然珠寶是很貴重、很物質(zhì)沒錯,但怎么覺著他倆這關(guān)系好像有點……怪怪的?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差不多都上線啦,可以開始搞事了! 第26章 進店后何嵐氳看了兩眼玻璃柜臺里的展品標價,小聲說:“我的信用卡額度只有二十萬, 你悠著點挑?!?/br> 珠寶店大部分都是女款首飾, 從門口一路進去, 只看到一個展柜里有幾款男士領(lǐng)帶夾和袖扣。她想岳凌霆經(jīng)常穿西服, 這個也許用得到,就問:“你覺得那對祖母綠的袖扣怎么樣?”價格也正好, 買得起, 又不會太便宜。 他回頭瞥了她一眼:“剛在一起你就送我綠的, 合適嗎?” 何嵐氳被他噎得沒話說。 他牽著她的手,越過門口昂貴的寶石展區(qū),走到后方賣黃金和鉑金飾品的柜臺。這種店都專門配有會說中文的店員接待中國游客, 聽到兩人對話,迎上來問:“二位想看什么?” 岳凌霆的手指點在玻璃臺面上往下滑,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