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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會為有這樣的孩子而自豪……如果他的父親不是安適…… 看出我的松動,安壽躺了下來,抱住我的脖子撒嬌,“兒臣最喜歡母妃了,母妃永遠(yuǎn)都不要離開兒臣好不好?” 我終是摟住了他,“壽兒乖……” 我在床上休養(yǎng)的日子里,安壽一下了學(xué)便回來陪我,極盡所能地討我開心。 安壽的乖巧讓我絕望的心漸漸復(fù)活,慢慢地也有了笑容。 這日安壽極力鼓動我出去走走,“母妃,你老是悶在房間里,病是不會好的。御花園里的菊花開得正好,兒臣陪母妃賞花去?!?/br> 我拗不過他,跟著他一起來到御花園的秋菊亭。 秋菊亭是御花園中專為賞菊而建的亭子,四周種滿各色菊花,正值秋日,大片大片的菊花爭相吐艷,甚是壯觀。 安壽拉著我的手蹦蹦跳跳地好不高興,一到秋菊亭便沖進(jìn)花叢說要給我摘一朵最漂亮的花讓我別在髻上。 “那邊的紅火焰最漂亮,兒臣去替母妃采來?!卑矇哿⒃诨▍怖?,朝我揮了揮手,朝他口中的紅火焰奔去了。 我含著笑看他跑出去,正要出聲叫他跑慢些,卻不料一個尖刻的聲音傳進(jìn)耳膜。 “喲,這不是素日里足不出戶的貴妃娘娘嗎?怎么這么好興致來賞菊?” 我回頭,看見了挺著大肚子的怡妃正立在亭子外看我,惠妃站在她的旁邊,似乎在陪她散步。 再過兩個月怡妃就要生產(chǎn)了,這是安適的第二個孩子。上官雪蘭曾經(jīng)對我說過,并不是每一個妃子都有資格為安適生孩子的。 “參見貴妃娘娘?!被蒎行┎磺樵傅爻腋A藗€身。 怡妃卻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信步走進(jìn)亭子,她看著我咯咯地笑,“惠妃jiejie,禮可不是這么行的。早年貴妃娘娘教過我,禮要這樣給?!?/br> “啪!”怡妃狠辣的一個巴掌落在臉上,猝不及防。 秋蘭嚇了一跳,急忙將搖搖欲墜的我扶住。 “這個巴掌我等了很久了,劉柳?!扁骱薜乜次?,“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你也有今天!” “你……”秋蘭要沖上去評理,被我攔下。 “算了。”我說。我不想惹事,況且這巴掌,確實(shí)是我欠她的。 “哈哈哈哈……”怡妃笑得心曠神怡,扶著瞪大了眼的惠妃離開。 “站?。 币宦暸饘扇藛玖嘶貋?。 安壽小小的身影沖出花叢,指著她們怒形于色,“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我母妃!立刻道歉!否則我殺……”安壽話到一半,意識到什么,立刻轉(zhuǎn)口,“我不饒你們!” 惠妃一見安壽就慌了,怡妃卻是不急不緩,“原來太子殿下也在呀。這是我跟貴妃娘娘的私人恩怨,太子殿下最好不要管?!?/br> “我不許任何人欺負(fù)我的母妃!你立刻道歉,否則我不客氣了!”安壽挺直了腰板,針鋒相對。 怡妃只是笑,“我不道歉,太子殿下奈我何?” “我殺了你!”安壽怒氣已起,二話不說地朝怡妃沖了過去。 場面一下控制不住,怡妃尖叫出聲,侍從們趕忙沖上去攔安壽。 我一見哪里了得,也沖上去拉安壽。 可是怎么拉得住,安壽習(xí)武一段時間了,跑起來又快又猛,再加上個子小,一時之間侍衛(wèi)們也抓不住他。 怡妃在慌亂的奔跑中很快動了胎氣,坐下來捂著肚子喊疼。 “救命……”她虛弱地喚,“太子要?dú)⑽摇?/br> “胡鬧!”一聲冷喝,瞬時將所有的混亂制住。 安適該是收到消息剛剛趕到,冷冷地掃一眼所有人,他冷聲發(fā)號施令,“派人送怡妃到太醫(yī)院?!?/br> “是?!笔虖膫兠μЯ蒜?,往太醫(yī)院走。 安壽見著他,頭一件事就是奔到他面前告狀,“父皇,怡妃扇了母妃一巴掌,我要為母妃報仇!” 安適的目光從我身上掃過,“此事到此為止?!?/br> “可是父皇……” “驚了怡妃一事,朕會再跟你計較。”安適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往太醫(yī)院的方向去了。 安壽咬著牙,含著眼淚垂下了頭。 我見事情過去,忙上前去前安壽,“壽兒,我們回去吧?!?/br> 手剛剛碰到安壽,竟被他狠狠地拿手打掉! “母妃真沒用!”他怒氣沖沖地看我,大聲道,“父皇說過,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的人是可恥的。母妃你讓我覺得很丟臉!” 他大聲吼完,越過我跑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110 77 77、第 77 章 ... 回到貴儀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安壽并沒有回來。 問了宮人,說是到鳳儀宮去了。 我正要去鳳儀宮將他接回來,上官雪蘭派過來傳話的人也到了。 “皇后娘娘想念太子殿下,想留他在鳳儀宮住上一夜,特命奴婢來給貴妃娘娘報個信。” 我看看眼前恭敬的宮女,半晌無語。 上官雪蘭就是這樣,話永遠(yuǎn)說得客客氣氣漂漂亮亮,卻根本不給你拒絕的機(jī)會。 “我知道了,你回了皇后,說我明天再去接太子?!?/br> 宮女得了回信,行禮退下了。 第二天一早就聽說安壽沒去上學(xué),而是被安適叫到御書房訓(xùn)了半個時辰,最后被罰在御書房門口跪三個時辰。 我趕到的時候安壽已經(jīng)跪了一陣子了。 他沒哭也沒鬧,頭頂著一本厚厚的國策,挺著小小的身板跪得筆直。 我心疼地快步走過去看他,“壽兒?” 安壽抬眼看見我,開口便朝我道歉,“母妃,昨天是兒臣不對。等兒臣領(lǐng)過罰,就回貴儀宮給母妃請罪?!?/br> 我的心里絲絲地疼著,跪下來抱他,“壽兒別跪了,跟我回去吧。” 安壽卻堅決搖頭,“父皇讓兒臣跪三個時辰,兒臣不能走?!?/br> “三個時辰?”我一聽就惱火,“你才多大,哪里跪得了三個時辰?我這就去找你父皇算賬!” “母妃別去。”安壽急了,連聲喚我,“父皇沒錯,是兒臣錯了。兒臣該罰?!?/br> 安壽的執(zhí)拗像我,他說了要跪三個時辰就會跪三個時辰,哪怕我真的能求下情來。 我為難一陣,最后在他身邊跪下了,“我陪你跪?!?/br> 我話一出口,安壽更急了,“母妃的病還沒好,怎么可以陪兒臣跪三個時辰?母妃快起來!” 見我不動,安壽急得雙眼冒火,最后頭一轉(zhuǎn),沖著御書房的大門喊,“父皇你快出來勸勸母妃,父皇!” 沒喊一會,就聽得“呀”地一聲,御書房的門被人拉開了。 安適走到面前,低喝了聲,“起來。” 我不理他,只是埋著頭繼續(xù)跪。 “我叫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