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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婦恭敬不如從命了?!?/br> 于是喬真便搬到戈夫人的院子里,整日里養(yǎng)養(yǎng)花草,或者給未出生的孩子繡一些小衣裳和小鞋子。 戈夫人則是將戈府的補品都不要錢似的灌進喬真的肚子里,白日派婆子丫鬟守著她,晚上也有丫鬟給她守夜,那已經(jīng)不是一個繡娘的待遇了,簡直就是戈府的小祖宗。 喬真肚子里是戈大將軍與戈夫人的孫子或是孫女,可不就是個祖宗嗎? 這天,喬真與戈夫人坐在軟榻上刺繡的時候,丫鬟捎來兩封信,一封是戈大將軍給戈夫人的,一封是潘昭給喬真的。 潘昭給喬真的是用墨汁畫的圖,厚厚的一疊,也不知道那個傻大個子花費多長時間,才畫出厚厚的一疊紙。 喬真看著那些圖,笑得眉眼彎彎,偶爾還會從唇齒間溢出幾聲輕笑。 戈夫人見喬真這般高興,她便問道:“潘昭給你寫了什么?” 喬真將她看過的那些圖紙都遞給戈夫人,“相公給我畫了很多幅圖?!?/br> 戈夫人看著不由擰眉,“這畫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相公的手都是拿斧頭拿槍劍的,筆桿子他用的并不熟練。”喬真從頭開始給戈夫人講解,她拿起第一張圖紙,指著用冷硬線條勾勒的小人,“這是他們在途中扎營的時候,有人偷偷捉到野兔烤著吃,他也跟著人家在野外捉些雞兔。” “還有這張?!眴陶婺闷鹆硪粡垐D紙,上面有個小人躺在木板上,小人的鼻子上還有幾串泡泡,“這是和他住在同一個帳篷里的人在打呼嚕?!?/br> 戈夫人拿起一張圖紙,她看著撩撩幾筆勾勒成框,框子上還有墨汁提著的幾條線,框里還有用點畫出的黑壓壓的一團,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那這幅呢?” 喬真接過那張紙,她看了眼便說道:“這是他們在攻占城池,這黑框框是城墻,這下面一團團的是軍隊?!彼钢邳c里的一個圓形O,“這是我相公?!?/br> 戈夫人看著那些圖紙,眼里又流露出難過,“真好,真好?!?/br> 她的聲音很輕,仿佛一陣風便能將她的聲音吹散。 打這日后,戈夫人對喬真愈發(fā)的好,但這些好都是建立在喬真有身孕的基礎上。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轉眼喬真的肚子有九個半月,產(chǎn)婆與產(chǎn)房都準備了。 但戈夫人看著喬真肚子時自然流露出的期盼讓喬真有些膽戰(zhàn)心驚,喬真試探道:“夫人,我曾經(jīng)聽人家用六個字,講出一個令人心酸的故事?!?/br> 戈夫人問道:“什么故事?” “保大保小?保小。” 戈夫人聽得一頭霧水,她問道:“是什么意思?” 喬真只是淺笑著搖頭,“沒什么,只是我胡思亂想罷了,希望戈夫人永遠不會懂這個故事才好?!?/br> 戈夫人第一次對喬真敞開心扉,“我什么心酸的事情沒有經(jīng)受過?我與將軍以前也有個孩子的,只是遭歹人算計,如今流落在外,也不知生死?!?/br> 喬真斂下眉目,“抱歉夫人,我不該提這些事情?!?/br> 那是個雷電交加的晚上,喬真和戈夫人一起在吃晚飯,但是喬真肚子一痛,她手一松,她手上的飯碗便落在地上七零八碎的?!拔?,我好像要生了?!?/br> 戈夫人慌忙讓人將喬真抬進產(chǎn)房,又讓人將產(chǎn)婆請來,她看著地上的狼藉,雙手合十念叨:“歲歲平安,求菩薩保佑。” 產(chǎn)房里時不時的傳出喬真的慘叫聲還有產(chǎn)婆的鼓勵聲,只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三個時辰也快過去了,遲遲聽不見嬰兒啼哭的聲音。 眼看著喬真快沒有力氣昏厥過去,產(chǎn)婆連忙出去問戈夫人,“夫人,潘夫人快沒有力氣了,保大還是保?。俊?/br> 戈夫人一瞬間明白喬真先前說的心酸故事,孕婦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最后還要為了孩子犧牲性命的故事,她狠狠心說道:“保小?!?/br> 喬真虛弱的看著要對她肚子下剪子的產(chǎn)婆說道:“別聽那個傻逼的,保我!我夫君姓潘,戈夫人姓戈,我若是有個什么差池,待我相公回來,你擔待得起嗎?” 她還不能死,她死了任務也就完了,任務完蛋蛋的話,她和任務對象就真的都活不成了。“啊——” 產(chǎn)婆拿捏不住主意,只能再出去問戈夫人,她皺著一張堪比菊花的老臉,“夫人,孕婦說保她,草民到底給保誰,那可是人命,再拖延下去可就都不保了!” “保??!”戈夫人毫不猶豫的說道,“聽本夫人的,保??!若是孩子出了什么差池,本夫人要你的命!” 楚楚:【怎么辦怎么辦?!戈夫人太狠心了,她要保小,不然就要產(chǎn)婆的命!我聯(lián)系不上太白了!】 第一百零七章 :可不可以不兇兇?(21) 喬真:【怎么辦怎么辦!快沖進來啊智障!那產(chǎn)婆要對我的肚子下剪子了!】 楚楚一聲長嘯,然后便踹著它的小短腿闖進產(chǎn)房,里頭可謂是人仰馬翻一片狼藉。 戈夫人連忙派人去捉住楚楚,但楚楚身肥個矮,皮rou又粗糙,它又不要命似的撂著蹶子,就是不允許人靠近喬真。 喬真的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被褥,她額頭上的汗讓她看起來虛弱又狼狽,“今日若是不保我,我便帶著孩子一尸兩命!” 戈夫人氣得胸脯起伏不定,她派人用屏風將喬真床邊圍住,然后便讓手腳麻利有力的硬漢將楚楚拖出去?!皝砣?,將她鉗制住,破腹取子!” 產(chǎn)婆唯唯諾諾的應下,然后將喬真的肚子劃開將她肚子里的嬰孩取出來?!笆莻€兒子,那大人呢?” 戈夫人冷情的看著喬真:“好好救治她,咱戈府有的都用上,若是她命不夠硬,那也是難產(chǎn)而死?!?/br> 也許是當初太白上神的那顆糖豆豆起效,喬真硬生生的將她這條爛命給保住,但是因為她身子虛弱,戈夫人從沒有將孩子抱過來給她瞧瞧。 即使是喬真出了月子,戈夫人還是以她身虛體弱怕嬰兒會沾上晦氣的借口,沒有給她任何看孩子的機會。 喬真氣得肺差點都炸了,她收拾收拾包袱,帶著她的一百兩銀子,讓楚楚馱著她離開這戈府?!咀?,咱們?nèi)フ遗苏选!?/br> 楚楚:【去哪里找???天地浩大,咱們要大海撈針嗎?(。??︿??。)】 喬真:【目標鎖定的外掛呢?】 楚楚:【不是特殊情況,不能用的?!?/br> 喬真立馬炸了:【現(xiàn)在難道不是特殊情況嗎?咱們都聯(lián)系不上太白上神了,這里頭肯定有人在作祟!別管什么亂七八糟的,能用都給我用上,老子的兒子被人搶了,事情還不夠嚴重嗎!】 楚楚:【哦哦好,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任務對象。】 楚楚馱著喬真從京城出發(fā),快要一個月過去了,一人一馬還沒有到南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