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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有一個橫在案子中間沒有解決的問題—— 那三句微信語音。 熊小時從本子里拿出一張紙,上面白底黑字地印著微信里無法解釋的三句話: “她已經(jīng)死了。” “我解脫了?!?/br> “你也解脫了?!?/br> 她把紙展給林京。 “你能親口讀一下嗎?” 即使技術(shù)鑒定結(jié)果已經(jīng)確定,這就是林京本人親口對著手機說的,不存在通過以前已錄好的錄音再次播放或者用單字拼湊制作這段錄音的可能,但林京還是堅持他沒有說過。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還沒被發(fā)現(xiàn)的問題。 林京照做:“她已經(jīng)死了。” 熊小時拿出手機,把她拷貝的微信語音緊接著播放出來。 手機:“她已經(jīng)死了?!?/br> 誒? 熊小時的眼睛閃了一下。 她看向林京:“這句能再說一遍嗎?” 林京:“她已經(jīng)死了。” 手機:“她已經(jīng)死了。” 熊小時閉緊嘴巴,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一小會兒后,她看向林京,再一次:”你再把這句話重復(fù)一遍?!?/br> …… 四五遍后,熊小時停下了。 味道還是那個生芹菜的味道,聲音絕對就是林京的聲音。 但這樣直接面對面對比著聽,總感覺不太對勁。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 手機里的聲音比起林京的聲音,在嘴里咬下去的口感,沒有那么脆。 為了避免這個區(qū)別是錄音造成的,她在征得林京的同意后,再次錄下了他的這三句話。 但錄音里的聲音并沒有異常,和她面對面聽到一樣,就是很脆、很普通的生芹菜。 這又是怎么回事?!??! …… 接下來的兩天,熊小時還是什么都沒弄明白。 她每天都會到看守所見林京,看他有沒有想起來什么新的可能,同時她也去申請了重新做微信聲音的技術(shù)分析,可惜目前還沒有得到回信。 7月6日,周四,熊小時再次從看守所無功而返,回到了律所。 看了看對面從周一下午開始就空起來的辦公轉(zhuǎn)椅,她整了整桌子上的資料,手指碰到抽屜。 頓了頓,她拉開抽屜,把包里背的一大摞資料都放了進去。 然后,她提著包去了衛(wèi)生間。 回來后,她擦了擦還有點濕的手,重新擺了筆筒,放進了一支黑色的鋼筆。 …… 十分鐘后,看著整齊的辦公桌,熊小時滿意地拍了拍手,拎起包往外走,還順便在一樓咖啡廳用她的咖啡卡換了杯雙倍濃度的黑咖啡。 一口下去,苦得她舌頭都麻了。 很好。 她現(xiàn)在就需要這種清醒。 端著咖啡,她面色平靜得走到律所門口,開始下臺階。 但她剛下了兩步臺階,身后門口的林科突然大聲叫住她:“熊小時?。?!” 熊小時嚇了一跳,停住腳步回過頭:“師哥……你有事嗎?” 林科微微笑著:“這周末張縱教授在學(xué)校有個講座,那天正好也是他的生日,我打算回學(xué)??赐?,順便給他慶祝,已經(jīng)約了幾個同學(xué)。我記得張教授也教過你?” 這種人情的事,林科向來最會做。 但回學(xué)??唇淌冢苄r也確實很心動。 她想了想,轉(zhuǎn)身向林科抬腳:“我還不確定這個周末……” 驚變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爆炸在熊小時耳后! “畜生?。?!” 同一瞬間,熊小時的頭發(fā)被人用力拽住,她被迫后仰著,看到一個頭發(fā)灰白、皮膚皸皺、骨瘦如柴的兇狠老女人! 電光火石,她的大腦飛速地想起來,這是宋雪梅的母親! 熊小時吃痛,險些踏空,可剛轉(zhuǎn)過身穩(wěn)住,老女人就嘶喊著撲上來:“畜生?。。 彼煽莸氖种妇咀⌒苄r衣領(lǐng),尖銳枯黃的指甲刺痛地劃傷了熊小時的脖子,發(fā)著瘋地拖著她要向下走。熊小時根本試圖著掙脫,根本站不穩(wěn),腳一崴猛地摔下了臺階,撐地的手肘火辣辣。 這時對方又沖了下來,大力地緊緊拽住她的胳膊,尖銳的指甲用力到把她的胳膊摳破出血,狂吼著:“你起來!!!起來!??!” 驚恐、憤怒、無助,種種情緒強烈充斥著熊小時全身,她劇烈的喘著哭腔,但她的頭腦卻又可恨的清醒,這是律所門口,如果她動了她一個指頭,這件事的性質(zhì)只會更糟。她只能忍著眼淚,拼命甩著女人的手,動了動腿想后退,卻發(fā)現(xiàn)她的膝蓋已經(jīng)摔爛了,這一下就痛得她的眼淚全堆在眼框,披頭散發(fā)被瘋女人硬拽了起來,緊接著,她還晃著根本站不穩(wěn),那個瘋女人就一個巴掌要扇過來! “老太太?!?/br> 就在巴掌落在她臉上的前一秒,那只干枯發(fā)黃的手被抓住了。 熊小時重新癱坐回地上。 她劇烈的喘著,看著地面。 擋在她前面的,是一雙紅底的黑色高跟鞋。 她抬起頭。 是西裝女人筆直的脊背。 那個人對著宋雪梅的母親,聲音冷淡冰涼:“老太太,這巴掌下去的后果,有人告訴過你嗎?” 聽清這個聲音的瞬間,熊小時鼻子一酸,拼命忍到快吐了都不肯落下的眼淚,猛地掉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贊助商~ 上章的沙發(fā)小天使是 藝韻遙! 第66章 76 也就是在女人攔住這巴掌的同時, 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迅速護到了她的跟前,一個盯住宋雪梅的母親,一個向她詢問:“譚律師?” 譚芷松開手。 宋雪梅的母親看出大勢已去,頹然坐地, 悲憤地嚎啕大哭。 大悟律所的保安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幾個人跑了出來。 譚芷看了一眼大悟的保安:“大悟的刑事果然是沒落了,連保安都遲鈍成這樣?!?/br> 說完, 她又看向狼狽的熊小時, 口吻冷漠:“哭什么?做刑辯律師的第一天,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br> 熊小時低下頭, 咬緊牙挺直背, 用手背還算干凈的的地方把臉上的淚用力抹干凈。 “小時!” 聽到動靜的毛毛探出頭,看到熊小時摔在地上, 大驚失色,趕緊跑過來把她攙扶起來。 熊小時灰頭土臉地站起來,之前手里的咖啡灑了不少在她的身上, 無袖的絲綢白襯衣胸前,褐色的咖啡漬染了一片,隱約透出了內(nèi)衣的輪廓。 譚芷面無表情地把她搭在手邊的西裝外套丟到熊小時懷里,看了她幾秒,最后還是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謝謝譚律師……” 毛毛驚訝地連忙沖譚芷道了謝,幫熊小時把外套披上,然后邊扶著她進律所, 邊兇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