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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話說了,夏小喬看他用力挖土,雖然沒喘沒流汗,也覺得累得慌,就問他為什么不用靈符。 “我沒有?!碧瞥睾泊鸬煤喍獭?/br> 夏小喬想著剛才都已經(jīng)露餡了,這會兒也不必裝了,就拿出一個靈符遞給唐池翰,“我有,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法力,你拿著這個,運轉真氣到手上,擲出靈符的同時,將真氣附著在上面,砸到地上就可以了。” 唐池翰接過靈符卻沒有動作,看著夏小喬半晌不說話,夏小喬還問:“怎么?還是不會用?” “不是……”他叫夏小喬退后,自己依言擲出靈符,等地上炸出一個大坑,露出閃爍藍光時,才嘆著氣說,“你有靈符怎么不早說?” 夏小喬這才反應過來,呵呵干笑兩聲,說:“不好意思,一時沒想起來。” 兩人說話的時候,識途鳥已經(jīng)歡快的撲到地上去啄那藍光,夏小喬見狀,拿出匕首也跳下坑去檢查。泛著藍光的是一條長長的藍晶石,她看識途鳥啄的歡快,壞心忽起,將手按在藍晶上,念頭一閃,整塊藍晶石就不見了。 識途鳥一嘴啄了個空,頓時大怒,轉頭沖著夏小喬就尖聲叫了起來。 “咦?你先別叫,走開走開?!毕男腾s開識途鳥,往原本容納晶石的凹槽里看,“唐池翰,你快來看,這是什么?” 唐池翰原本并沒跳下來,正回頭去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聽見夏小喬叫他,才跟著跳下來問:“什么?” 夏小喬摸著那一坨黑色的石頭,很驚訝的對唐池翰說:“好像是靈石?!?/br> “是么?”唐池翰也伸出手去按在石頭上試著吸收了一下,接著大驚,“怪不得我覺得這里靈氣格外濃郁。” 他試過之后就收回手,說:“這是你的鳥發(fā)現(xiàn)的,你快收到青囊里?!?/br> “呃,說好了我只要它想要的晶石,靈石還是你拿著吧?!?/br> 唐池翰往洞口看了一眼,凝眉說:“原本有晶石阻隔,這靈石的靈力才沒散發(fā)出去為人所察覺,這會兒晶石取走,想必靈力也已外放,此地不宜久留,這樣吧,我們一人一半,拿了快走。” 靈石對于修士來說,既是傍身錢財,又是修行必備之物,正如人為財死,為了爭奪靈石而死的修士也不在少數(shù),像夏小喬二人這樣互相謙讓的,當真極少。 但夏小喬覺得唐池翰說話很誠懇,也確實并無貪念,就說:“我已經(jīng)拿了晶石,這樣吧,”她舉著匕首在三分之一處一劃,“我就拿這些,你來割開?!?/br> 唐池翰也沒再多說,當下運勁于匕首,將靈石分割開,然后就與夏小喬各自將靈石取走,并立刻重新將土掩埋進去,消除痕跡,離開了山洞。 “你還是要去農(nóng)衛(wèi)城么?”遠離山洞之后,唐池翰問。 夏小喬被他這一問也有點猶豫。今日齊元宏說的話讓她寒心,又想起當日師尊的強勢逼迫,頓時就不太想歷盡千般辛苦的回紫霞峰了??墒遣换刈舷挤?,修真界雖大,哪里又有她的容身之處呢? 況且,她這些年來親近的人、她的表弟聶桐都在四極宮內(nèi),她不回去,難道要不再見這些人了嗎?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他為什么也不肯告訴她真相?這樣一想,夏小喬就覺得心痛至極,連大師兄也不想再見了。 左右她已經(jīng)將真相告訴了齊元宏,除了那串手串之外,別的都說了,今日那幾個魔修雖厲害,目標還是她,應該不會非要傷了齊元宏的性命,他也不至于本事不濟到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他回去稟明師尊,師尊不管信與不信,應該都會在弟子中嚴查內(nèi)jian。 想到這里,夏小喬終于拿定主意,問唐池翰:“你想去哪里?我與你同路吧。劫持我的人,知道我想往農(nóng)衛(wèi)城去,一定會在路上攔劫,我干脆也不去了,叫他們空等著吧?!?/br> “我想往東北去寧濤城,據(jù)此大約五百里,順利的話,明天天亮后,我們能入城?!?/br> 寧濤城是修真界東南部有名的大城池,也是大夏國的邊界城市,出了寧濤城,再往東就是極東之國了。 夏小喬想了想,覺得自己反正不能筑基,一百二十歲就是她的壽數(shù)極限,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練氣中期的修為,再修煉又能怎樣,還不如把時間用在游歷上,就點了點頭,說:“好,走吧!” 她勇氣倍增,卻不料唐池翰反而說:“先不要急,你要是信得過我,我給你探一探脈可好?” “這有什么信不過的?”夏小喬爽快的把手腕伸出去,“不過那魔修的手法有些奇怪……” “沒什么奇怪的?!碧瞥睾泊驍嗔怂泥止?,已經(jīng)松開手,拿出金針,跟夏小喬說了幾個xue位,“我依次扎下去,你試一試真氣能不能運轉?!?/br> 這幾個xue位都不是緊要位置,夏小喬也就任他施針,他手法比夏小喬熟練得多,很快就依次刺過,讓她運氣試試。 夏小喬立即提氣,感覺到氣海內(nèi)終于不再空空如也,頓時大喜:“好像好了!” “不過是魔修常用的截脈手段,讓你真氣四散、經(jīng)脈之間不能連續(xù),自然就不能歸于氣海。只要知道緣由,很容易解開的。” “是么?”那怎么齊元宏沒有解開?聞櫻他們不了解魔修手段很有可能,齊元宏總不該也不了解吧? 唐池翰卻不叫她多想,讓她先心思空明,將真氣運轉起來,等真氣運轉流暢了再說。 夏小喬依言運功一個小周天后睜開眼,說:“好了,咱們先走吧?!?/br> “嗯,是該走了?!碧瞥睾舱f著就提氣飛縱,縱出一段距離后,發(fā)現(xiàn)夏小喬留在原地不動,就遠遠問道,“怎么了?” 夏小喬追上去:“咳咳,你走的太快了,我想說,我這里有神行符?!?/br> 唐池翰:“……” 夏小喬把識途鳥丟回青囊,抬手拉住他胳膊,接著右手取出神行符,運氣在唐池翰胳膊上一拍,兩個人立刻御風而去,飛速消失在了原地。 半個時辰后,被吹得風中凌亂的兩個人在一處道路上落下,夏小喬輕嘆口氣:“下次應該先多穿件披風?!?/br> 唐池翰:“……你還是先易個容吧。” “我現(xiàn)在這鬼樣子,不易容也沒人認得出吧?” 唐池翰:“……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兩個畢竟都是逃命的,我也要易容的。” “哦,對?!毕男塘⒖虖那嗄依锶〕鲆粋€面具貼到臉上,“怎么樣?” 這面具一貼上,夏小喬本來明媚清麗的面容立刻變得五官平平,膚色也有些暗沉,且完全看不出是戴了面具。 唐池翰很是驚奇,點頭道:“像真的臉一樣?!?/br> 這是趙元坤閑著沒事做了玩的,給夏小喬做了好幾個,她卻沒想到今日會派上用場,“可惜這是照著我的臉做的,不能給你用?!?/br> “我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