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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向前邁了兩步,宣謀見機(jī)不可失,繩梯上謝子澄二人也已下到城門高度,立刻伸手扣住夏小喬的腰,帶著她就躍下了城頭! 喻格非又驚又怒,一把推開謝榮民的尸體,撲到城墻邊探頭往下看,卻不料宣謀與夏小喬就掛在城垛下方,根本不曾下去,正等著有人探頭查看好偷襲呢! 夏小喬接連目睹關(guān)慕羽和謝榮民身死,此時精神頗有些恍惚,只知道按宣謀說的牢牢抓住繩梯。眼見喻格非探頭出來,相距極近,剛有點(diǎn)清醒之意,就見一縷紅艷艷的弧光在眼前閃過,接著一顆圓滾滾的頭顱飛上半空,拋灑了她滿頭滿臉溫?zé)狨r血。 “走!”宣謀在夏小喬耳邊斷喝一聲,她恍然回神,趕忙松手,踩著繩梯飛速落向城墻底下。 喻格非一探之下被人割了頭顱,城樓上的人一驚之后頓時大亂,好在他手下也不是沒有能人,很快就喝止了部下,著人探明夏小喬等人已經(jīng)落到城墻底下,立刻下令放箭。 夏小喬等人躲在城墻根下面,叫小炎往城樓上噴了幾次火,自己牢牢挽住謝子澄的手,趁著城樓上大亂,和眾人一起往外疾奔??伤袢斩喾c人交手,又幾次全力施展輕功,心神也受到重創(chuàng),沒沖出去多遠(yuǎn)就有些氣力不濟(jì)、落在了后面,卻無論如何也不放心把謝子澄交給別人。 還是宣謀不耐煩,轉(zhuǎn)身硬從她手里搶過謝子澄去,一路向前疾縱,夏小喬停下來略定了定心神,從青囊里拿了一粒丹藥吃了,才再次全力施展追了上去。 幾人很快就趕到了灞橋附近,與等在那里的蘇之東、廖東來等人匯合。那幾人看到他們,第一句就問:“大當(dāng)家呢?” 夏小喬扶著石橋欄桿無力坐下,低聲道:“大當(dāng)家他……被屈政亮的手下……殺死了……” 廖東來等人大驚失色,“什么?這怎么可能?”“是誰殺的?”“對啊,到底怎么回事?夏姑娘你快說說!” 幾個人圍住夏小喬七嘴八舌的問,宣謀手一伸攔住,道:“大當(dāng)家的為人,你們當(dāng)比我和小夏清楚。他不愿我和小夏為桃園寨涉險(xiǎn),又想親自向屈政亮討個公道,這才回去的。既然屈政亮要趕盡殺絕,他難道會坐視小夏死在他前面?” 這話合情合理,眾人頓時一靜,卻無論如何難以接受關(guān)慕羽就這么死了的事實(shí),很快就追問起詳細(xì)經(jīng)過。 “此地不是說話之處,更不用說寨子如今正被大軍圍困,我們大鬧宮城和丞相府,我還殺了那喻格非,屈政亮怎會善罷甘休?還是先趕路回去,路上再慢慢說吧!” 宣謀冷冷說完,左手架住仍在氣喘的謝子澄,右手扶起夏小喬,帶著兩人飛速穿過灞橋,向著東南方疾奔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說謝大哥做皇帝……不覺得他看起來就是炮灰命么…… ☆、晉江VIP 宣謀等人在宮中動手時就已是午間, 再經(jīng)過后邊一系列波折, 等他們出城過灞河時,已經(jīng)幾乎到了未時末。是以一行人奔波沒多久, 日頭就偏了西,天很快黑下來,眾人雖然焦急, 卻也疲憊, 只能暫且于荒野中找個地方休息。 這時的夏小喬終于平靜了一些,將她見到屈政亮以后的事情以及關(guān)慕羽赴死經(jīng)過大致講了一下,最后跟廖東來轉(zhuǎn)達(dá)關(guān)慕羽的遺言:“大當(dāng)家說, 他身后由二當(dāng)家接掌桃園寨?!?/br> 桃園寨諸人都悲憤不已,紛紛痛罵屈政亮、喻格非等人卑鄙無恥,恨不得返身回去殺了此二人。 “喻格非已經(jīng)被老宣殺了。”夏小喬等大家罵完一輪,低聲說道, “就在我們倆跳下來之時,喻格非探身查看,被老宣一下子割掉了頭?!?/br> 蘇之東、林躍飛等人齊齊叫好, 廖東來則問:“那個姚鎮(zhèn)山,宣公子也得手了么?” 宣謀正閉著雙眼靠坐在不遠(yuǎn)處的大樹底下, 他自停下來休息后,就一直不曾開口, 此刻聽廖東來問話,掀了掀眼皮,答道:“殺他的時候比較有空, 倒是便宜了喻格非?!?/br> 別人不知道姚鎮(zhèn)山凄慘死狀,在外接應(yīng)的魚信卻是將姚鎮(zhèn)山那驚悚的慘叫聽得清清楚楚,等宣謀說完,就大致講了一下宣謀是怎么殺了姚鎮(zhèn)山的。此時眾人都正悲憤,聽聞此節(jié)都覺解恨,廖東來還特意謝了宣謀仗義出手。 誰知宣謀竟閉著眼答道:“這是我與老張的私交,不與旁人相干。” 他態(tài)度冷淡傲慢,廖東來卻并不覺得受輕視、被冒犯,實(shí)在是他們幾人能從宮中脫身都是宣謀的功勞,他還殺了姚鎮(zhèn)山和喻格非,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桃園寨都得承宣謀的大人情。廖東來年紀(jì)也不小了,比較沉穩(wěn)內(nèi)斂,就說:“不管怎樣,此番都多虧夏姑娘、宣公子二位出力籌謀,二位辛苦了,請先休息?!闭f完點(diǎn)了兩個人去找食物,又安排了兩人值守警戒。 夏小喬呆坐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走到謝子澄身邊跪下,謝子澄一驚,忙伸手去扶:“小喬你這是做什么?” “叔父……”夏小喬話一出口就喉頭哽咽,好一會兒才能順利吐出句子,“叔父,我對不住您,謝大哥他……他……” 謝子澄尚不知道長子已死,但見夏小喬滿臉愧色,眼中還含著淚,還有什么不明白?當(dāng)時身子便晃了一晃,夏小喬趕忙扶住,讓他坐回?cái)嗄旧?,自己眼淚也落了下來,“我以為屈政亮與謝大哥總有些師生之誼,不至于痛下殺手,便沒理會喻格非的要挾,卻沒想到謝大哥他……他竟然自己……” 聽到這里,謝子澄一時也是老淚縱橫,他不欲夏小喬看了更加難過,便扭頭自己抹了一把臉,然后用力將夏小喬拉了起來,“好孩子,快起來。此事怪不得你,大郎他、他必是心中自有抉擇……” 話雖如此,喪子之痛如何能輕易平息,謝子澄又落了兩行清淚,過了好一會兒,才能再開口:“你先跟叔父說說這些日子外面的事,叔父身在丞相府,對外面一無所知,屈丞相中了毒,為何會心性大變,做出這樣、這樣喪心病狂之事?皇上怎樣了?” 夏小喬也擦干了淚,簡短把事情講了一遍,包括她最開始進(jìn)京時見過謝榮民,還有他們今天的計(jì)劃,以及屈政亮現(xiàn)在的心態(tài)想法、所作所為都一一說了。謝子澄聽的連連嘆息,等夏小喬說完,還不住念叨:“真是瘋魔了,這可不是入了魔道了?所謂死生有命,他竟要逆天而行,這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說完屈政亮,想起慘死的兒子,謝子澄又落下淚來,卻不忘安慰夏小喬:“大郎他必是萬念俱灰了。為臣沒能對皇上盡忠,反而刀兵相向,今日聽聞皇上崩逝,他定然想不開;屈丞相又變成這幅樣子,從前對大郎的諸般教導(dǎo)豈不成了一場笑話?幼時信念和畢生志向一朝成空,又把我和你嬸嬸都托付給了你,那樣情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