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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要求婚呢,虧我期待了好久,還想著戴戒指是用左手還是右手。” 秦湛聽聞,忍不住笑,開始是憋著的,后頭實在忍不下去,放聲大笑。 笑聲在無人的小路上格外響亮。 顧辛夷撲上去咬他,踮腳捂住他的嘴叫他不要笑了,秦湛卻在她手心里親吻,弄得她癢癢。 “我剛剛還看到了我們概率論老師,我怕下次上課她會點我上去回答問題?!鳖櫺烈挠直萜萘恕?/br> 迷妹這種東西,處理不好是很煩惱的。 這樣的煩惱秦湛當(dāng)然不會有,作為他的女友,麻煩就大了去了。 “不用擔(dān)心。”秦湛安慰她,“她不會點你回答問題的。” 顧辛夷巴巴地問他為什么。 “因為她知道你很笨?!鼻卣空f。 伍教授開學(xué)初的“浪漫數(shù)學(xué)”講座上,特意挑了班上最漂亮的女孩來回答問題,可這女孩什么都不懂。這一下成了數(shù)學(xué)院最好笑的笑話,概率論老師也是數(shù)學(xué)院的。 顧辛夷突然覺得,教授們的笑點都好低。 她一方面又為自己智商堪憂心塞,一方面又覺得丟臉。 隔了好久,她又不很不好意思地問秦湛:“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很笨啊?!?/br> “覺得?!鼻卣炕卮鹫f,又補(bǔ)充道,“但我不嫌棄?!?/br> 顧辛夷心里暖暖地卻又聽得秦湛繼續(xù)說:“因為只有蠢的女孩才適合做老婆,太聰明了就不好糊弄了?!?/br> 顧辛夷:“……” 顧辛夷遭受一萬點暴擊,很不想再理睬秦湛。 丁丁這時候在后頭嚎了兩聲,圓圓滾滾地跑過來了。 它嘴巴上叼了個袋子,裝得滿滿的全是水果,攤開來叫顧辛夷挑,還把零錢扒拉出來,退給秦湛。 顧辛夷挑了個蘋果,挑完之后丁丁就不準(zhǔn)她再動手了,拎著袋子,飛奔而去,生怕有人和它搶。 顧辛夷覺得這只新丁丁雖然胖了一點,愛吃了一點,還是很可愛的。 “你什么時候養(yǎng)了一只狗狗?”她問。 秦湛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蘋果,道:“不是我養(yǎng)的,這是老伍家的。”他語氣里很自豪,“老伍嫌它胖,總克扣它的口糧,我只是每天散步的時候給它喂點吃的,它就跟我回家了?!?/br> 顧辛夷:“……” 伍教授家養(yǎng)了許多狗狗,這是新出生的一窩幼崽,養(yǎng)了一年了,長得最為肥壯,卻也最為聰明。 伍教授沒有妻子沒有孩子,就和這些小狗生活在一起。 手里的蘋果被秦湛咬了一大口,顧辛夷也不介意,就順著繼續(xù)吃,店家應(yīng)該是給丁丁拿了最好的蘋果,汁水豐沛,甜意十足。她和秦湛你一口我一口,吃到只剩下了蘋果核。 秦湛拿了紙巾給她擦手,擦得很認(rèn)真。 夜風(fēng)吹得樹梢枝頭有沙沙的響聲,梧桐樹葉的影子在他臉上飄來飄去。 他低頭給她擦著手,身高差消失后,顧辛夷就在他臉上親了親,問道:“你今天為什么還要給我表白?” 秦湛手下的動作停頓,他用紙巾包住蘋果核,抬手間,果核連同紙巾一起,在空中劃過弧線,正好落入了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里。 桶內(nèi)傳來清晰的碰撞聲。 這樣的姿勢,和他打籃球時候一般無二,都是正入中心。 顧辛夷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他打籃球了,但他和陸教授的交談依舊銘刻在她的腦海里。 “要找個頂漂亮的姑娘一起建設(shè)社會主義。” ——顧辛夷想做秦湛心里那個頂漂亮的姑娘。 夜風(fēng)吹起了顧辛夷的頭發(fā),秦湛就站在她面前,被黑色的錦緞纏繞。 他幫她整理了一下,道:“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因為,因為……”顧辛夷磕磕絆絆了許久,好不容易才把句子填充完整,“因為我覺得你不喜歡高調(diào)。” 這等于是在告訴所有人。 以最浪漫的方式。 可再怎么樣,也掩蓋不了實質(zhì)。他是一位從事科研的教授,而她是個學(xué)生。 “我們修改了合同。”秦湛說,“就在今天,重新修訂。” 他單方面提出申請,同學(xué)校修改協(xié)議,他不再是學(xué)校的教授,而是麻省理工的交流學(xué)者,但他的科研成果,依舊可以歸到科大名下。 科大沒有拒絕。 “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秦湛望著她。 不用擔(dān)心她會耽誤他的事業(yè),不用擔(dān)心她會影響他的前途,不用擔(dān)心她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顧辛夷聽不懂他說的條例,但她知道,秦湛一定是做出了犧牲,才換來學(xué)校的讓步。 她替秦湛委屈:“這樣做不值得。” 她的眼眶里有淚花閃爍,秦湛替她揩了揩眼淚,又說她是小哭包。 顧辛夷撲進(jìn)了他懷里,不給他看自己的臉。 她像一只白生生的兔子,一頭扎進(jìn)了他的心里。 秦湛拍拍她的后背,道:“沒什么值不值得的?!?/br> 他捧起顧辛夷的臉,輕輕笑了笑道:“你這么乖,我怎么舍得你受委屈呢?” 身份的界定注定讓顧辛夷會受到冷眼與嘲諷。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秦湛不敢去想象,她在旁人眼里是一個怎樣不齒的形象。 ——甚至連她的室友賈佳,也認(rèn)定是她行為不軌。 但顧辛夷一直很乖,也不抱怨,也不訴苦,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樂呵呵的,連離宿舍出走都不敢和他說。 去他辦公室,從來都會帶上口罩,總會在門口等很久,趁著人少才小碎步跑進(jìn)去。 他總笑話她像是在偷情,她也不惱,還會總說是害羞。 她是個蠢蠢笨笨,但是乖巧地讓他心疼的小女朋友。 秦湛覺得,他要好好保護(hù)她。 夜色越來越濃,風(fēng)也漸漸變大,吹來的輕霧籠成一團(tuán),顧辛夷不覺得冷,因為秦湛替她擋住了。 顧辛夷嘴硬,說:“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她是真的不覺得委屈,秦湛對她很好。 秦湛又笑了笑,還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可是我委屈啊,我想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br> 他這是在開玩笑,卻偏偏裝的一本正經(jīng),顧辛夷被他逗笑了。 秦湛又說:“而且我覺得女孩子都希望有一個浪漫的告白儀式。對嗎?”他眼睛里有期待。 顧辛夷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要親我一下嗎?”秦湛把她抱起來,貼著她的臉。 顧辛夷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