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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古代升官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8

分卷閱讀118

    一丁點錯,我再奏報刑部,按律處置,想來一屆平民,廢不了多少工夫!”

    大家心里不由暗罵張彥瑾陰險,原來張彥瑾已經(jīng)料到王儉庭父子會被逼的辭官,打算秋后算賬呢?

    同時也打消了懷疑,這么報仇可穩(wěn)妥多了。

    周齊燁頓時被噎得無話可說。

    張彥瑾懶得再看周齊燁,看向刑部李原,說道:“敢問李大人,言我是兇手,可還有其他證據(jù)?”

    李原微微垂眼:“發(fā)現(xiàn)了張子爵的信物?!?/br>
    張彥瑾笑問:“不知是何物?”

    李原將東西呈了上去。

    是一塊玉佩,玉佩上還有個寧字。還真是張彥瑾的。

    盛元帝看了眼張彥瑾,張彥瑾笑說道:“這玉佩確實是我的,但是……”

    “臣早在被海盜襲擊的時候,掉進了大海,臣帶著的出海的侍衛(wèi)都可以作證?!?/br>
    李原也沒話說了。

    張彥瑾幽幽的說道:“有時候,人還是不能做壞事的,王儉庭勾結(jié)海盜取臣性命不成,也難保不會給海盜的買命錢,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海盜可沒臣的好性子?!?/br>
    眾人不由心驚rou跳起來。

    這是說海盜報復(fù)王儉庭了?

    人就是張彥瑾派海盜去殺的,他將人逼走京城后,劉俊義就派了人,但是,不管誰來,也都不會有任何證據(jù)。

    “好了,此事刑部再查,若無確實證據(jù),不得隨意揣測,污蔑大魏重臣!”

    李原等刑部官員一聽,立即跪了下來,也再不敢去瞧瑞國公周勤的眼色。

    ****

    下朝后,盛元帝將張彥瑾宣去了書房。

    誰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張彥瑾一回到家,張仲謙就把張彥瑾叫去了書房。

    他看著張彥瑾欲言又止。

    張彥瑾明白,張仲謙是想問問,人是不是張彥瑾指使的。

    張彥瑾拱了拱手:“伯父,這事也就過去了,不是我說的,皇上說的。”

    張仲謙愕然。

    “皇上給我了一個任務(wù)?!?/br>
    張仲謙有些跟不上張彥瑾的思路了。

    張彥瑾吐出一口氣,他就知道瑞國公周勤派人將王儉庭的死捅到前朝來,肯定不是真的要問罪張彥瑾。

    因為真要問罪他,必須有證據(jù),而如果有證據(jù),早就按照流程走,刑部直接去寧國公府抓張彥瑾下獄審問了。

    對于他們而言,王儉庭只是小人物,尤其是王儉庭父子辭官后,就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了。

    他們知道拿他張彥瑾沒有辦法,只是捅出來,打擊一下立下大功的張仲謙和張彥瑾而已,至少,能夠用疑似,讓皇上對張彥瑾有刺。

    這指使殺一個辭官歸隱的政敵,確實不適合官場規(guī)則,更會讓人認為張彥瑾是一個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人,古往今來,這樣的人是不會得到上頭人喜歡的。

    “什么任務(wù)?”

    張彥瑾沒當(dāng)回事:“中州不是地震毀了,皇上讓我去中州做知州,主持中州重建,還是瑞國公和陳國公,還有韓國公他們舉薦的!”

    “下旨了?”

    張彥瑾搖了搖頭:“只是提前告訴我?!?/br>
    張仲謙當(dāng)下就準(zhǔn)備收拾進宮。

    “隨我進宮去,你就說你無修建之才,把這件事推掉?!?/br>
    “我不去!”

    “你……你可知,那里余震未消,很是危險,災(zāi)后重建的差事,哪里是好做的?”只怕去了留了性命,沒辦好差,回朝也沒日子好過。

    “但是做好了,也是潑天功勞,不是嗎?”張彥瑾說道。

    春風(fēng)吹得書房下的竹林颯颯輕響,以往幽靜的書房中有這些颯颯之聲陪伴張仲謙,總讓張仲謙心中寧靜不已。

    可今天,他卻越發(fā)沉重了。

    他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怎么能看不出這乃是周勤他們所使用的捧殺之法呢?

    皇上沒有直接否定周勤他們的提議,而是提前和彥瑾說了,這也是他為何心情沉重的原因。

    中州雖說不比長安城,可也是中原重地,沃野千里,一旦出了岔子,可并非是他替張彥瑾在皇上面前求情就可以解決的,瑞國公、韓國公、陳國公他們肯定會揪住這件事不放,狠狠地彈劾張彥瑾。

    作為張彥瑾的伯父,他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張彥瑾肩膀上擔(dān)上這么大的風(fēng)險。

    張彥瑾早就心里把周勤這些老狐貍狠狠痛罵了一番,這事情看似是在委以重任,讓他建功立業(yè),實際上是在給他埋炸彈,同時也在試探他的底線在哪里。

    這回來的路上,他其實想了很久,他到底是要推掉這件事還是順著周勤他們的意思做,然后用事實狠狠地打周勤他們的臉呢?

    “伯父,你放心!”張彥瑾說道。

    張仲謙不可思議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張彥瑾,額頭上的抬頭紋似乎都因為發(fā)愁而深了些許。

    “中州重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不是你掌握了一門技術(shù),設(shè)計一個工廠這么簡單,這需要對規(guī)劃建設(shè)十分熟悉的人才能去做…… ”張仲謙正說著,就忍不住道:“二郎,不是伯父不相信你有這種能力,而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也太難,很難完成,而且歷時很久,伯父也實在是怕你受苦。”

    張彥瑾淡淡一笑道:“伯父不是常常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嗎?中州重建雖然辛苦,事物也繁雜,可若是看到一個原本只留下殘骸的地方以重生的姿態(tài)在自己的手中慢慢成長起來,不也是一件很有成就的事情嗎?”

    張仲謙沒有說話,顯然心中還是不想讓張彥瑾接下這件事情。

    “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侄兒不想渾渾噩噩度過一生,凡事有挑戰(zhàn)就有機遇,還請伯父支持侄兒建功立業(yè)。”張彥瑾誠懇地注視著張仲謙道。

    張仲謙望著自己侄兒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心中微微動容。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侄兒已經(jīng)長大了,已經(jīng)會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又是從什么時候起,他的侄兒已然退去了眉宇間的青澀之氣,長成了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男兒郎了。

    回想往事,張仲謙鼻頭竟然一酸,為了不讓自己在張彥瑾面前失態(tài),張仲謙淡淡揮揮手道:“罷了罷了,你若是想去你就去吧。”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朝之后,宮中就傳來了圣旨,讓張彥瑾進宮。

    張彥瑾換了他作為爵爺?shù)燃壍姆浦?,就跟著張仲謙一起進了宮。

    等到他們兩進了御書房之后,張彥瑾發(fā)現(xiàn)戶部尚書陳德讓、瑞國公周勤、精通建筑的……黃修均以及工部的其他幾名官員都到了。

    在給皇上行禮之后,大家便開始商議起中州重建的事情來。

    “啟稟皇上,臣認為,張彥瑾天資聰穎,先前有在西州大同建立露天煤場,后有設(shè)計出中州巨艦,現(xiàn)又有妥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