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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醫(yī)生的話她聽清楚了,方才也有看到陸朝臉上痛苦的表情。 原來他一直強(qiáng)忍著?還有,昨晚晚宴,他確實(shí)喝了不少酒。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知道,醫(yī)生的話總說得那么危言聳聽。”陸朝尷尬地向她解釋,“鶯鶯,我其實(shí)不疼。” 恰巧護(hù)士拎著藥水過來,好氣又好笑說:“真不疼?那我把止痛藥水拿走了?” 話是這么說,卻推著車直直走了過來。 “是沒那醫(yī)生說得那么疼!”窘迫地輕扯唇角,陸朝臨時改變說辭。 護(hù)士嘴角上揚(yáng),小心為陸朝扎完針,她直起腰,望向床邊的年輕姑娘。 她長得很漂亮,也很有氣質(zhì)。 這兩人倒般配得很,都長得特別像電視里的明星。 思忖著好像沒在熒幕上見過他們,護(hù)士笑了笑,退出病房。 “醫(yī)生說你這情況還是留院觀察比較好,我去幫你辦住院手續(xù)。”沈鶯鶯留下這句話,轉(zhuǎn)身欲走。 “麻煩你了,鶯鶯。” 離去的步伐頓了頓,沈鶯鶯沒回頭,“嗯”了聲,重新拾步離開。 到一樓排隊辦手續(xù),她蹙眉望向醫(yī)院門外,天色漸漸暗了,陸朝的家人不在這座城市,她要留在醫(yī)院陪他嗎? 可她為什么要留下來?以什么理由以什么身份? 排了六七分鐘的隊,終于輪到了她。 在窗口辦好手續(xù),沈鶯鶯往電梯走去,驀地想起什么,她從包中翻出手機(jī)。 翻找通話記錄,視線落定在幾天前的一個通話號碼,她嘗試著撥了過去。 晚上七點(diǎn),宣澤弢趕來時,沈鶯鶯正坐在陸朝床邊削蘋果,擱在桌上的水果籃是她方才下去買的,與陸朝共處一室,她總覺得別扭,所以才借故離開病房。 “陸朝,你沒事吧?怎么搞的?之前不是說胃病已經(jīng)治好?早知道昨天我就該盯著你,是不是喝了不少酒?”一連串擔(dān)憂急切的話說完,宣澤弢看了眼沈鶯鶯,點(diǎn)頭以示問候。 陸朝啞聲說了句“沒事”,又扯扯唇,側(cè)眸看向沈鶯鶯,輕聲說:“鶯鶯,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對于宣澤弢的到來,他心里自然明白得一清二楚,是她聯(lián)系了他。 將蘋果切盤裝好,沈鶯鶯用紙巾擦手,起身拿包說:“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眰?cè)頭看了眼宣澤弢,她禮貌笑了笑,拾步走向門外。 目送她離去,陸朝默默望著那扇關(guān)上的門。 “很明顯,她并不想再和你有更多牽扯?!彬嚨亻_口,宣澤弢隨意地坐在他床邊,聳聳肩說,“大家都是兄弟,我實(shí)話實(shí)話,你別介意。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我不知道你們當(dāng)初什么情況,但我真沒想到你心里居然還惦念著她,當(dāng)年是因?yàn)樗チ魧W(xué)所以你們才分手?” “是我?!?/br> “什么意思?” 陸朝收回目光,扯唇說:“我說我想打電競,讓她不要跟著我。” 愣愣望他半晌,宣澤弢突然輕笑一聲:“陸朝,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既然是你主動放棄,干嘛現(xiàn)在一副好像被拋棄的樣子?好了,不說這個了,吃飯了嗎?我去給你買點(diǎn)粥和湯?!?/br> 伴隨宣澤弢的離開,房間徹底歸于沉寂。 陸朝緊閉雙目,眉頭深鎖。 這是自作自受,他一直都知道。 過去的一切,她當(dāng)然不會輕易釋懷,但在她遇到別的男人之前,他至少還有希望不是嗎? 周一,別墅樓工作區(qū)。 樓上樓下所有的人都忙忙碌碌,沈鶯鶯倒是沒什么工作,她來這里幫忙主要就是空閑時間多,也不需要長期固定坐班。 十一點(diǎn)多,她拎包去找剛到公司不久的焦蘭馨。 “要走了?不如一起吃個午飯了你再走吧!”焦蘭馨把外套搭在衣架,笑著提議。 “你來這么晚,現(xiàn)在吃得下?” “那算了?”話題一轉(zhuǎn),“你知道嗎?Elvis生病了,在住院。” “你怎么知道的?” “唔,你這語氣?怎么好像你早就知道了一樣?”焦蘭馨繞過她走到辦公桌,招呼說,“坐啊,我是昨兒聯(lián)系他們,看樣刊出來后郵寄分別到什么地址,Elvis那邊我直接聯(lián)系了宣澤弢,然后聽他說的?!?/br> “我不坐,我馬上就走。” “好吧!”焦蘭馨聳聳肩,“我可不送你了?!?/br> “再見?!焙眯Φ?fù)]揮手,沈鶯鶯挎著包下樓,與職工們打了招呼,取車回家。 因?yàn)椴呕貒?,她個人方面的工作并沒有正式展開,所有邀約也都一一婉拒。 既然回來了,就想稍微緩緩,畢竟過去這些年她崩得太緊。 路上有點(diǎn)堵,等待的同時,沈鶯鶯情不自禁想到方才焦蘭馨的話,聽她語氣,陸朝似乎還在住院? 她,要去看看他嗎? 看著街上行人流水似地穿過,沈鶯鶯煩躁地?fù)u搖頭。 還是算了吧? 回到家,糾結(jié)許久,傍晚五點(diǎn),沈鶯鶯深吸一口氣,從廚房拿出保溫盒。 沈樾剛打電話說,他今晚臨時要去他導(dǎo)師家,不回來吃晚飯。 她卻準(zhǔn)備了許多菜,既然做多了,反正浪費(fèi)也是浪費(fèi),不如拿去給陸朝? 她當(dāng)然不是特地為他做的,就只是順便罷了! 盛了排骨山藥湯,再把桌上的每盤菜裝了些,沈鶯鶯換了身衣服,出門去醫(yī)院。 夜晚的城市看起來比白天還要活躍,霓虹燈爭相閃爍著光彩。 泊好車,沈鶯鶯拎著保溫盒走出停車場,步入醫(yī)院。 前天的手續(xù)是她為陸朝辦的,自然清楚他在幾樓幾號房。直接上電梯,沈鶯鶯在五樓出來,左拐一直走到盡頭。 陸朝所在的病房并不安靜,里面?zhèn)鞒稣f話聲。 門沒有關(guān)嚴(yán),微微敞開拳頭大小般的縫隙。 猶豫了會兒,沈鶯鶯緩步上前。 沒走幾步,她戛然頓住,現(xiàn)在說話的人,依稀是焦蘭馨? 側(cè)耳仔細(xì)再聽了兩句,沈鶯鶯確定是焦蘭馨沒錯,可是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只是一次拍攝合作而已,居然親自到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