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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什么的,果然可恨。 林菡手端酒杯站在身邊,輕聲給她介紹著入眼的各色人物,“那邊舉杯那個矮胖子,是銀貿(mào)的李經(jīng)理……旁邊那個大油頭,是雅興典當(dāng)?shù)膭⒖偂竺婺莻€咧著嘴一直笑的紅西裝,是萬興的上門女婿,噢,他現(xiàn)在上位成功,接管了萬興鋁業(yè)的大部分業(yè)務(wù)……” 女人就是女人,林菡干練利落,行走商界多年,是許國峰的得力助手,這說著正事竟也難免捎帶上點兒八卦。 上門女婿有什么好特意提的,還一臉表情微妙的樣子。 許蘇心里有種“這些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的微微抗拒,想想以后永遠(yuǎn)要端著虛假的笑臉周旋于這莫名其妙的各色人等中間,不由得一陣煩燥上來,之前做過的許多心理建設(shè)忽然就搖搖欲墜。 她一言不發(fā)的聽著,努力想多記住幾個人來,但聽到后來仍免不了走神。 紀(jì)律師曾跟她聊起,說當(dāng)初爸爸訂立遺囑把公司交給她時,哈哈大笑著說,我們蘇蘇行的。 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看出來她行的。 如今頂峰資金鏈斷裂,銀行幾欲將公司查封清盤,工程款項,員工工資……她已經(jīng)快撐不下去了知道嗎 許蘇使勁揉了揉臉提神。 林菡微不可見的輕嘆了口氣,一臉的痛惜和疲憊,“蘇蘇,你先歇會兒吧,一次講太多也不容易記住?!?/br> 然后她仰頭飲盡了杯中酒,等臉色泛起精神的紅色后轉(zhuǎn)身,巧笑嫣兮地周旋于相熟不相熟的人群中去了。 是啊,都累,都是身心俱疲。 但連林菡都還在撐,她憑什么不撐呢。 不遠(yuǎn)處有條長椅,許蘇剛想過去稍息片刻,忽聽廳門處一陣燥動,主人客人紛紛聚過去一片,七嘴八舌打著招呼,“哎呀韓總,終于見到您了……”,“韓總好韓總好,我是……” 傳說中,中鼎投資的主席韓端,海外背景,實力雄厚,眼光獨特,下手快準(zhǔn)。 他近年默默在濱海布局投資多個產(chǎn)業(yè),大有斬獲,因此在濱海也名聲鵲起。尤其今年,短短半年在濱海市連續(xù)收購整合了好幾家公司,全部實現(xiàn)了亮眼的雙贏,用事實證明了自身的實力與能力。 曾有紙媒采訪他對選擇投資的標(biāo)準(zhǔn),他的回答是:和擇偶一樣,憑興趣。 這個低調(diào)高冷拒人于千里凡事憑興趣的人物能來,封家的面子門路都可見一斑。 許蘇止住步子。 回過頭去之前,心下有些松,然后又有些沉。 她今天的目標(biāo)人物,居然真的撥冗現(xiàn)身了。 可她該如何做,才能成功引起他的興趣呢。 而當(dāng)她回過頭去,卻是整個身子都繃了起來。 那個被人圍簇著的華爾街才俊,挺拔的身材,冷峻的眉眼,一如傳說中的冷傲難搞的樣子。 可為什么,她會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呢? 并且那種感覺,讓她那么的、莫名的、緊張和不安。 第3章 主客到了,宴會正式開始。 首先仍然是主人家上臺講話,主要是把封慧的楷模稱號用謙遜的說法再宣揚一遍,然后隆重說明了一下:小女訂婚了,和兩全集團的梁家大公子。 最后梁世勛和封慧上臺,向賓客展示了封慧的楷模獎?wù)?,然后他們手拉手舉在空中展示手上的婚戒,當(dāng)眾kiss,禮成。 這原本不新鮮,大多客人應(yīng)該早就知情了,如今再來一遍,不過是個當(dāng)眾普及、正式確認(rèn)的意思。 可問題就是,主人家在最后對貴客們的蒞臨表示感謝的時候,有意那么無意的,特別提到了幾位代表人物,比如韓端等幾位商界名人,以及,小小的許蘇。 于是大咖抵不過緋聞,全場的風(fēng)頭瞬間被許蘇奪走。 做為和梁世勛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前未婚妻,做為頂峰集團剛剛走馬上任的接班人,到場的賓客們相熟不相熟的,都對許蘇的現(xiàn)狀好奇極了。 許蘇站得偏僻,她的旁邊,有顆一人高的綠植盆景,半遮擋著她的身影。 就算這樣,她也覺得場子里至少有半數(shù)的目光,隨著主人臺上提到她名字后的隨手一指,落在了她身上。 議論聲紛紛響起。 “哪兒呢哪兒呢,噢就是她呀,天哪我第一次見到真人呢?!?/br> “可不是么,皮真厚啊,那樣赤身果體的被拍了照了,竟然這么快就敢拋頭露面又出來,要是我,還不羞都羞死了?!?/br> “沒聽說么,頂峰快要完了,這不出來搞搞關(guān)系,以后等著餓死么?” “是啊,咱們覺得難堪,但喜歡風(fēng)sao的男人多著呢。瞧著吧,沒準(zhǔn)一會兒就有人過去搭訕呢?!?/br> …… 許蘇淡然站著,任由圍觀打量。這種程度的隔空議論,她遇到過不少,早有充分的心理準(zhǔn)備。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位韓端身上。 可任她再怎么努力回想,也想不起來,在什么時候,和這樣一個人,有過交際。 這令許蘇心里更加的不踏實。 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有解決的辦法,何況她連問題出在哪里都不知道。 林菡過來,面上明顯的憤憤不平,“咱頂峰集團就算清盤沽售,許家的身家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比的。還cao心人家餓死,有那功夫還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再說封梁兩家聯(lián)姻,這么大的事卻這么含含糊糊的辦,誰理虧誰知道!” 她看著許蘇,安慰道:“嘴賤還腦殘的人總是很多,蘇蘇,你不用理會這種人?!?/br> 許蘇笑了笑,“林,我沒事,我在想正事。” 林菡打量了下她的臉色,又順著她目光的方向看了看,輕聲問她,“怎么了,很緊張?” 許蘇點頭,雖然她的緊張不是林菡理解的緊張。 “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盡力就是了,成了最好,不成我們再想別的辦法,總有辦法的蘇蘇,你不用太有負(fù)擔(dān)?!?/br> 這么說著,臉上的表情卻黯了下去。 她們都知道,并不是沒關(guān)系。不說業(yè)務(wù)上的周轉(zhuǎn),已經(jīng)月底了,員工的工資都還沒有出處呢。 ···· 封慧和梁世勛兩位主角,端著酒杯,挨個兒的和客人們打著招呼寒喧個三言兩語。 到許蘇的時候,淺淺碰過杯后,未等客套幾句,封慧卻忽然指著許蘇的裙子叫起來:“蘇蘇,你這裙子是哪一年的款,好像早流行過了呀?!?/br> 于是周遭的許多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她的身上。 許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一瞬間很想來上一句“人不如新,衣不如舊”,話到嘴邊又覺得特別特別沒勁。 她頓了頓,答得客客氣氣,“這裙子呀,我也不清楚,我對流行沒研究?;劢隳阊酃庹婧茫@確實不是新衣裳。” “我就說這裙子有些時日了吧,不過你怎么還穿?。俊狈饣垡荒槻豢伤甲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