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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梁家子弟要萬事一心,以梁家大業(yè)為重,梁家股份只準(zhǔn)在梁家人手里流轉(zhuǎn)不得外賣。 但實際上,這事兒它沒什么法律效力。 不是訂不出具有法律效力的約束條款,只是不能夠定成死規(guī)。因為萬一將來經(jīng)營不善公司維持不下去呢?不外賣股份難道讓姓梁的全抱著股票等餓死不成? 這深深說明,所有的梁家子孫,并沒有誰能讓梁老爺子百分百有信心交托大業(yè)。 所以一直以來,梁世勛兢兢業(yè)業(yè)的為集團cao心,也一直懸著心。怕公司真有個什么坎,大伙兒紛紛就揣別的心思,那他努力這么久得來這個領(lǐng)頭人之位還有什么意義? 但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梁世勛摸了摸大板椅皮質(zhì)柔軟的扶手。他付出了最寶貴的東西,得來這個不被看輕的位置,竟然這么快就要失去了。 不被看輕又怎么樣?他mama就是太看重這個,但今天之后,不知道她會不會有所感悟呢?一個黎少謙,就讓那么多梁家人干嚷嚷,誰又真的沖上去出個頭甚至拼個命護(hù)著她? 當(dāng)然不能只怪她,一直以來,他自己又何償看得開? 他一直在密切關(guān)注,看梁家會不會有人被收買,以至投票時向著外人。但沒想到,不是投票,是直接賣掉了,多么徹底。 那除了膈應(yīng)人感覺都沒什么大用處的三房,終于給他來了個大的,是他小看他們了。 還有許蘇,他更是小看了許蘇,只想著她明面上的股份,沒想到她還有大舉吃進(jìn)的實力。 還以為自己在這個位置上運轉(zhuǎn)自如眼明心亮,原來誰都沒看透過,徹頭徹尾糊涂蛋一個。 從此,所有對外業(yè)務(wù),要統(tǒng)一更換頂峰的公章了。 那兩全呢?兩全就這樣不見了,就這樣在自己手里沒了?! 梁世勛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久久沒能回過神。 。。。 會議室里已經(jīng)成了一鍋粥。 梁家大伯帶頭跳腳,劈頭蓋臉罵梁建勛,激動時語無倫次,連叛徒賣國賊都叫出來了。 然后梁三叔很不高興,護(hù)兒子懟老大:“大哥,素質(zhì),注意素質(zhì),你這張嘴就罵的毛病也得改改。合理合法的交易,哪里就說到背叛了?你看看你,皮膚好精力盛,既夠威風(fēng)坐首位又有勁頭罵后生。但你看看我,一年到頭在西北那地方窩著,明明比你小偏看起來比你老了很多,所以,我們何必呢,是不是?也沒損害到你的利益,你激動個什么勁兒?” 換來梁大伯更加的暴跳。 然而梁三叔才不怕他。今天他們特意帶了保鏢的,門口候著的就是呢。大家好說呢就算了,動粗呢,咱有后援呢。從小到老,都看臉色聽訓(xùn)過日子,誰特么沒過夠啊。 他聲音都帶著笑:“大哥,別演過了。你若那么護(hù)家,剛才老二媳婦差點挨打的時候,你怎么不帶頭往上沖呢?怎么不讓小子們往上沖呢……” 有人給梁大伯解圍,嚷嚷著“既然姓許的錢多,咱們都撤資!股票都賣給她算了!夠腰粗,讓她都接了去!反正我也不愿跟個小娘們兒合伙做生意?!?/br> 不待別人認(rèn)真考慮此舉得失,那邊韓端已經(jīng)冷眉冷眼接腔:“好啊,你手上有多少股份,可以談啊?!?/br> 那人梗住了。 有人這才意識到,是啊,還有這位大神在啊,還叫囂什么叫囂?他出現(xiàn)在這里,他默默站在許蘇身后,那怕不說話也別當(dāng)人家不存在啊。 平和派和識趣派都不出聲了,活套派甚至面露欣喜,有人只做無意的湊上去,似乎想打個招呼套個近乎。 雖然被西風(fēng)壓倒了,但既然人家手段資金都不缺,又有韓端這樣的成熟投資人幫忙舉旗,只要跟她做生意有錢圖,管特么刮什么風(fēng)啊。 。。。 梁世勛聽他們各種扯皮,昏沉沉的好像聽到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往心里去。靈魂深入有個聲音無奈地向他攤著手:梁家的一爭之力?這一盤散沙拿什么跟人家爭??? 那話音就象一記重錘,“嘭”的一聲敲在心上,讓那一直懸在心頭的大石頭“哐啷”一聲落下,砸了個實實在在滿地?zé)焿m。 痛當(dāng)然是很痛,促不及防的痛疼和無措。 但又有莫名的輕松:大幕已拉開,謎底無可更改。 就象跌入深坑,痛疼恐慌之外,有種反正已經(jīng)觸底了,干脆躺平,休息調(diào)整的認(rèn)命般輕松。 他想,那就這樣吧。 他走吧,這里已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他最后掃視了一眼周圍,他看到了端坐的許蘇,和正與她對視的姜正蘭。 他聽到許蘇聲音輕飄飄的,卻在一片噪雜中清晰的傳來,她問:“蘭姨,你懺悔嗎?” 梁世勛忽然有點兒回神,懵懵懂懂的想,對啊,他不能走,他還沒有對蘇蘇懺悔呢。 他聽到姜正蘭咬著后槽牙冷笑,“蘇蘇,你不如告訴蘭姨,14%股份可不是小數(shù)目,你哪兒來那么多資金?”她的目光在韓端和黎少謙身上來回輪轉(zhuǎn),意味兒明顯的笑了笑,“一個明面上的給你20%,一個地下的給你14%?作為一個女人,你還真有本事?!?/br> 她重音落在“女”字上,用鄙薄的眼光與語氣,想加重說明許蘇靠rou體謀財?shù)氖聦?。然后并沒有人被她激怒,許蘇連一個更鄙薄的眼神都懶得回給她。 旁邊梁世勛也對她的重音強調(diào)的重點也是無知無覺,仍然迷迷糊糊的想,對啊,她是真有本事啊,她是蘇蘇啊,從小就讓他服氣又驕傲的蘇蘇啊。 姜正蘭隨后看向黎少謙,眼里射著刀子,“不過是個司機的兒子,沒想到你現(xiàn)在這么出息,倒是我看走了眼。不過能動用MAX這么多資金討好美人,不知道有沒有留下什么首尾讓老板抓到?你知道,挪用公款那可是要吃牢飯的!” 黎少謙甚至都沒有瞟她一眼,冷冷道:“我這一輩子,老板只會有一人,你這種人不會懂!” MAX基金的boss不是別人,正是許蘇。這是當(dāng)初許蘇mama程蘭君的身家成立的基金,在許蘇很小的時候,就在她的名下了。只是夫妻倆怕重金之下,圍繞女兒的人別有用心,所以這事秘而不宣罷了。 人們都以為程蘭君的身家都投給了頂鋒,是她的扶持才成就了許國峰成就了頂峰,其實并不是。 程蘭君對頂峰的貢獻(xiàn),是和許國峰一起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拼搏,而不是經(jīng)濟方面。 不是不愿,是許國峰不要,那是一個男人的骨氣和自信,他更想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證明自己,以及享受從無到有事業(yè)崛起的成就感。 后來許國鋒把頂鋒家當(dāng)也全部傳給許蘇,就是對程蘭君貢獻(xiàn)的最大肯定,也是對許蘇能力的肯定。 只是一些眼瞎的人,他們看不見。 象姜正蘭這號,他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