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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他得馬上回府去。 文國公心里沉甸甸的,他浸yin官場多年,自然明白昨日之事必不會像魏德喜說的那般簡單。關(guān)雎宮處在風(fēng)暴中心,不僅是漪漪,恐怕連整個文國公府都會卷入其中。 *** 儀瀛宮。 “娘娘,是那位傳來的信?!笔唐鍓旱吐曇?,將一枚蠟丸呈給恭敏夫人。 恭敏夫人面無表情的接過蠟丸,取出里面的紙條,待看清上面的那行字不禁嗤笑一聲。 “嗤,自作主張?”恭敏夫人將紙條扔進香薰?fàn)t中,“不必管他,給本宮死死的盯著關(guān)雎宮。” 陛下,既然您無情,就休怪我無義了。 靈犀宮。 “生命垂危?咳咳,”蘇湄坐在床榻上,蒼白的臉色浮現(xiàn)出一絲潮紅,“不,不對,不是郁華瀲中毒!”雖然陛下前世中毒之事發(fā)生在三年后,但她有預(yù)感,關(guān)雎宮中毒的不是郁華瀲而是陛下! “白芷,你去,你去取紙筆來!”蘇湄激動的說,只有能找到那位鬼醫(yī),她就有翻盤的機會。 白芷見主子這般激動雖不解,但看主子能振作起來也是好事,她連忙去取了紙筆來,又搬來一張小桌幾放在榻上方便娘娘書寫。 “白芷,你和哥哥說,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找到他!”蘇湄將寫好的信交給白芷,眼睛牢牢的盯著白芷,她被葉蒹葭暗算,名聲算是壞了,不過不要緊,只有找到鬼醫(yī),她就是救了陛下的功臣。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將娘娘的話一字不漏傳給大少爺?!卑总齐m然被蘇湄的眼神看得心底發(fā)毛,但仍然盡職的向蘇湄承諾。自從娘娘被救起之后,就有些不一樣了,也說不上是哪兒不一樣,就是眼神令人十分不舒服,又冷又濕,看得人忍不住打寒戰(zhàn)。 而且娘娘如今時常將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內(nèi)寢,也不然她們進去伺候。她時常聽見宮里的宮人悄悄議論,說娘娘身上陰氣森森,不好相處,這段時日娘娘已經(jīng)處置了四五個小宮女,靈犀宮伺候的宮人近來都心驚膽戰(zhàn)的。 哎,只希望主子這次交代大少爺做的事,能讓主子心情好一些。 蘇湄看著白芷離去,口中喃喃自語:“希望能趕在秋伊人之前找到鬼醫(yī)?!?/br> 她忽然想起些什么,譏諷一笑:“如今秋伊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良娣,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幾次,有何能耐找到鬼醫(yī)?” 關(guān)雎宮。 “鬼醫(yī)?”郁華瀲從監(jiān)控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訊息,前一世衛(wèi)珩也中毒了?而蘇湄口中的鬼醫(yī)就是關(guān)鍵了。 昨日袁院判在宣政殿的香薰?fàn)t中的龍涎香中夾雜著一種幾近失傳的香料——伽藏香,此香極淡,卻帶有劇毒,它不會令人立即暴斃而亡,而是毒性累計到一定量五臟俱衰而亡。 而且此香還有一個特點,若是與其他香料混合會產(chǎn)生其他毒性,它之前與龍涎香混在一起,令原本就幾乎無解的伽藏香更加難解,而關(guān)雎宮的蘇合香,則直接加速了伽藏香毒性的爆發(fā),再加上衛(wèi)珩下意識運氣,毒氣攻心,難纏程度讓太醫(yī)院的幾位太醫(yī)爭了一個晚上,愣是拿不出解毒方案來。 “玉簟,去請秋良娣過來。”郁華瀲嘆了口氣吩咐玉簟,既然蘇湄說秋良娣和這個鬼醫(yī)有關(guān),只能寄希望于她了,大不了讓她留在關(guān)雎宮。 另一邊,衛(wèi)珩在和柳熙然商討某件事。 “封后?”柳熙然常年淡然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一絲皸裂,還不至于如此罷? “這是最壞的打算,”衛(wèi)珩清咳了一聲,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冷凝,“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封郁氏為后,文國公府雖不比輔國公府,但也差不了多少,郁家能綿延幾百年自然有其屹立不倒的道理?!?/br> “若是郁氏誕下皇女,則立衛(wèi)十三為帝,慕氏應(yīng)當(dāng)知道怎么做?!毙l(wèi)珩登基六年未有皇子,為了以防萬一,他早就在宗親中留意了四個失怙的幼童暗中培養(yǎng),其中以衛(wèi)十三資質(zhì)最佳,慕氏是其生母,若是衛(wèi)十三即位,慕氏只能“病逝”。 若是最后他駕崩了,郁九還未生下來,待衛(wèi)十三即位郁九生了皇子就有些麻煩了,不過這些問題不適合此時說出來。 “陸崢是個人才,雖然寒門勢力不濟,不過有陸崢撐著差強人意,”陸崢有野心,若是有機會一定會壯大寒門勢力,至少不會讓世家一家獨大,“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希望你們都能盡心輔佐于幼帝?!?/br> “臣遵命。”皇上的意思他懂,希望他暗中幫一把陸崢,最好能讓世家勛貴寒門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注意衛(wèi)珣,若是他有異動,直接殺了他!”衛(wèi)珩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雖然不確定是不是他,不過他的狐貍尾巴總算露出來了。 “是。”柳熙然愣了片刻,難道此事與靖王有關(guān)。 “翼揚的傷勢如何?”衛(wèi)珩喉頭又涌上一股咸腥味,他連忙用帕子捂著嘴,“咳咳……”絲絲縷縷的暗紅色血跡沾在雪白的錦帕上。 “腹部受創(chuàng),不過并無大礙,”柳熙然蹙眉看著皇上慘白的臉色,“皇上,玉顏膏那條線追查下去了幾個月,相信不日就有那位神秘鬼醫(yī)的下落?!?/br> “永遠不要將希望寄予一個底細不明之人,”衛(wèi)珩擦凈嘴角的血跡,“寧家人已經(jīng)趕來了,不過此毒恐怕寧家人也束手無策?!?/br> “寧家來人了?”柳熙然驚喜道,寧家世代為醫(yī),是名副其實的名醫(yī)世家,就連九瓣蓮都是寧家人最先發(fā)現(xiàn)的。 “陛下,九瓣蓮解百毒,為何您沒有用?”柳熙然想到九瓣蓮,忽然想起陛下私庫里還藏有一株九瓣蓮。 “九瓣蓮也解不了此毒?!毙l(wèi)珩搖了搖頭,伽藏香與寧家頗有淵源,此毒便是專門針對寧家所制,所以他才會說恐怕寧家來人也束手無策。 “到底是誰會制這種失傳的香料?”伽藏香之所以難解,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伽藏香的一味主料至今都未尋到,找不到主料自然難制解藥。 偏殿。 “娘娘,秋良娣來了?!庇耵≥p聲提醒假寐的郁華瀲,她身后跟著被召來的秋良娣。 “嬪妾給娘娘請安,娘娘金安?!鼻锪兼芬娪羧A瀲雖然面色略有點蒼白,但一點兒也不像外界傳的那般命不久矣,雖驚異但還是很知趣的假裝什么也不知情。 “免禮,”郁華瀲睜開眼,看了看秋良娣,“坐罷。” “多謝娘娘,”秋良娣依言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等了半晌,依然不見昭華夫人說話,只得開口詢問,“不知娘娘召嬪妾前來所謂何事?” 郁華瀲似乎有些猶豫,她盯著秋良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