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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的轉身往餐桌前走去。 “哦——” 路珂在她背后發(fā)出意味深長的一嘆,莫名笑的開懷。 幾人在餐桌依次坐下,厲行默默的握住了筷子,放在桌子上的那只胳膊提起了一段距離。等了許久,路珂還是沒發(fā)話。他沉默的抬頭,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企圖用念力和他交流, 【究竟什么時候能吃早飯?】 路珂:“???——” 【究竟什么時候能吃飯?】 路珂:“哦!” 【……】 路珂:“嗯!” ——厲行,卒! 就在路厲PK落下序幕的時候,拂塵終于推開臥室門,抱著她四歲的女兒走了出來。 女孩rourou的藕節(jié)搭在拂塵的肩上,一雙稚嫩懵懂如黑葡萄似的眼珠滴溜溜的亂轉,在看見厲行頭頂?shù)男∑了查g瞇成了月牙形。 厲行再一次握起筷子,屁股往椅子前部挪了挪。突然,沿著發(fā)隙流下一道濕潤的液體,黃黃的,有點臭。 “……” 該不會? 小漂亮縮著身子,盤在他的頭頂,身體抖得和篩子有一拼。 貓哥真的不是故意的,貓哥……貓哥就是忍不??! 震驚、生氣、憤怒等各種情緒飛速的在厲行臉上閃過,好比打翻了的調色盤。他深吸一口氣,慢慢平移出餐桌,頭上宛若端了一碗水,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洗手間。 “……吃飯吧!” 路珂把筷子遞給秦蓁,淡定的說道。 拂塵拉開兒童座椅把女孩抱了進去,攪了攪麥片粥,試了下溫度,這才用小勺往女孩嘴邊送。 路珂夾了一塊鴨腿rou放到秦蓁碗中,看了看拂塵,“您的手藝真的很不錯,我嘗出了別樣的滋味?!?/br> “你太過獎了,我只是對做菜感興趣而已!”拂塵說著,用餐巾擦了擦女孩的嘴,沖路珂抱歉的笑笑, “我是有人生計劃的,我想去丹麥,安徒生的故鄉(xiāng),去嘗嘗他們那有名的蒜蓉法棍。我想去泰國,研究一下冬陰功的菜譜,親手做幾塊咖喱。我還想讀一下唐魯孫唐老先生的集子,看他寫的那些有歷史有韻味的美食……” 拂塵說的興起,一時間喂飯的手停了下來,她眼神閃著光,渾身的活力都被調動了起來。 旁邊,小女孩伸出白嫩的小拳頭,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兒童椅上。她很不高興的,撅著嘴巴用很高的音量喊, “mama,mama!” 拂塵一下反應過來,喂飯的手又跟了上去,也不忘記繼續(xù)和路珂談, “我之前還讀過蔡瀾的幾本書,寫的也是與美食有關的,但是總覺得差了點火候。不過早年看過幾篇汪曾祺老先生的散文,那里的食材地道講究,要的是一個鮮字……” “mama,mama!” 似是很不高興自己被忽視,女孩又用小拳頭在兒童椅上砸了兩下,她扭了扭有些圓滾的小身子,掙扎著要從椅子上下來。 拂塵突然反應過來,急忙雙臂張開,把她從兒童椅上抱了起來,“自己好好玩,別瞎跑!” 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傳來,女孩跑到客廳前的羊毛地毯上自顧自的擺弄起小玩具。 拂塵終于松了口氣,打算再說點什么,一時間語塞,腦海里只剩下疲憊勞累。她的肩膀一落,無奈的攤了攤手,“你也看到了,有了她之后,什么計劃都歸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使們,用留言砸死我吧……吧……吧…… ☆、上海 夏末的暑氣浮在地面,劃著整齊白線的單行道上寥寥幾個人影,小漂亮蔫頭耷腦的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瞄一眼厲行。 貓哥錯了,原諒貓哥行不行~ 厲行板著臉走在最后,蓬亂的黑發(fā)濕噠噠的黏在一起,一滴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滑落,滲透進深沉穩(wěn)重的瀝青馬路里。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左看看右看看,還是秦蓁先開口打破了有些寂靜的氣氛。從拂塵家樓下拐了出來,他們就散漫毫無目的的沿著街角走去,好像在路的盡頭會出現(xiàn)截然不同的風景。 過了好一會兒,路珂回了神,搖了搖頭,“我也沒有安排,你們有什么打算?” “我……” “——我現(xiàn)在只想回酒店好好洗個熱水澡,”厲行在身后幽幽的出聲,“不然我會覺得渾身都是尿sao味,整個人都不好!” “……好吧,我們先回酒店。”默默同情了厲行一秒,秦蓁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掠過他飄飄而去。 由于厲行拒絕頂著充滿迷之氣味的頭發(fā)上公交車,幾人費了好番功夫才搜刮到一輛出租車,路上開開停停,停停開開,直到下午一點才回到酒店。 車子在米奇銅像前慢慢停下,厲行崩潰的抬手摸了摸已經(jīng)干透的頭發(fā),渾身上下瞬間被nongnong的悲傷籠罩。 它……干了? “你……” 秦蓁費勁心思從腦海里擠出一句寬慰的話,剛欲搭上他的肩膀好好安慰厲行一下,他就已經(jīng)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沖進了酒店。 “呵呵……很急哈……” 秦蓁尷尬的縮回手,扭頭看向路珂。 接過司機師傅遞過來的零錢,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夾著錢包把它重先塞回褲兜內,路珂感受到秦蓁射過來的目光,后知后覺的哦了一聲。 “哦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br> “沒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我們該下車的意思!” 厲行這個澡一洗就是兩個小時,其間路珂和秦蓁還抽空去吃了頓酒店的自助,權當做晚飯。等到他出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小漂亮孤獨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浴室的方向。 腰間別著白色大浴巾,厲行趿拉著滴水的拖鞋在房間里轉了轉,納悶的吼了一嗓子,“人呢?都哪兒去了!” 話音落下許久,房間里仍舊毫無波動,靜寂無聲,為了不讓厲行太過尷尬,小漂亮舔了舔爪子,喵嗚的叫了一聲。 看,貓哥給你面子吧!忘了今早的事吧? “太欺負人了!” 厲行暗罵一句,把擦頭發(fā)的毛巾狠狠地甩到床上, “有這樣欺負人的嗎?你們全都出去玩了,留我一個人在這里。” 就在他光著膀子坐在床邊碎碎念的時候,門外傳來叮的一聲刷卡聲,緊接著門把被人旋開,路珂端著一盤培根三明治加胡蘿卜汁走了進來。秦蓁隨手把擦臉的紙巾丟進垃圾桶,跟在他身后走了進來。她換了身棉布白裙,海藻般的金發(fā)半干的披在腦后。 “你們還記得有我這么個人?” 抱怨加委屈的冷嘲熱諷一句,厲行就別過頭,像拗氣的孩子般自顧自的玩弄著頭發(fā)。 秦蓁搓了搓手心,笑著跟他解釋,“我們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