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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她可絕不能錯過。 “靈兒,”溫母自從上次聽了鐘毓秀與她說,有個粗野登徒子惦記女兒之后,就格外憂心,“春日宴上,你一定要小心,緊跟著毓秀?!?/br> 溫靈甩了甩高高的馬尾,對自己的勁裝打扮很是稀奇,嘗試了許多前世未曾試過的事情,讓她覺得重來一次還是有些意義的。 “母親,”溫靈笑著挽起溫母的手,“樊將軍不是什么壞人,我也會小心的?!?/br> 宴會上,許多貴女公子三五成群地一堆說笑打趣,互相張望打量,在周朝,春日宴是每年最好的相親會,少男少女們大多門當(dāng)戶對,互相看對眼,便可表白心意,進(jìn)而結(jié)親。 今年宴會的主人是同樣適婚年齡的太子殿下,太子溫和寬厚,沒有什么架子,只隨意說了幾句祝福,便宣布開宴。 “這太子長得真俊呀,”鐘毓秀在溫靈耳邊輕輕說道,“比那個木頭樊將軍強(qiáng)?!?/br> 強(qiáng)?溫靈想起前世,符廣蟄伏多年,厚積薄發(fā),瞬間發(fā)難,幾乎是在頃刻間,太子兵敗如山倒,最后落的一個圈禁府邸的下場,還是樊文遠(yuǎn)帶的兵。 望著太子斯文俊秀,笑意盈盈的臉龐,溫靈嘆了口氣,世事難料,天意弄人。 “左下那個穿淡藍(lán)色騎裝的就是溫靈?”符林側(cè)頭問身邊的謀士。 謀士低聲回答:“就是她。” 太子向眾人勾起一個平易近人的笑容,嘴上卻輕聲說道:“不過爾爾,值得孤那陰沉的七弟與樊文遠(yuǎn)反目成仇?” 謀士答道:“殿下,不管消息是真是假,此事一本萬利,不妨一試?!?/br> 太子抿唇一笑,大手一揮,“都玩去吧,孤不善齊射,便不與你們湊熱鬧了?!?/br> 臺下的貴族青年們都紛紛行禮,四散開來。 “得先瞧瞧她在我七弟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孤不做無用之事?!碧油鴾仂`離開的背影笑道。 春日宴像樊家這樣白手起家的新貴,是壓根沒資格進(jìn)來的,多是一些家中底蘊(yùn)較厚的貴族男女。 鐘毓秀見滿眼都是自矜自持的男男女女,瞬間覺得無聊了,噘著嘴道:“還沒那對粗野兄妹有意思?!?/br> 溫靈見她百無聊賴的樣子,提議道:“不如你去林中打獵,那還有些意思?!?/br> 鐘毓秀的眼睛亮了,但還是躊躇道:“那……靈jiejie你呢?” “我無妨,”溫靈笑道,“我不過出來走走看看風(fēng)景,不善騎射,只空有一個花架子罷了。” 雖說母親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守著靈jiejie,可那對粗野兄妹也沒來,周圍都是些束手束腳的高門子弟,想必也不會出什么事,鐘毓秀放心地跑去林中打獵了。 她前腳剛離開,后腳便有內(nèi)侍湊到溫靈身邊,“溫姑娘。” 溫靈一回頭,是個不認(rèn)識的小太監(jiān),“何事?” “王爺有請?!蹦莾?nèi)侍恭敬道,也不說是哪位王爺,語氣中卻好像篤定溫靈知道是哪位王爺似的。 溫靈想,或許是晉王想在賜婚前與她說些什么,她也好與他挑明,如果不喜歡她,就不要勉強(qiáng)自己,她自會早早把自己嫁出去的。 那內(nèi)侍一直將溫靈帶到林中的溪邊,“姑娘在此稍候,王爺馬上就來?!闭f完,便退下了。 溫靈環(huán)顧四周,好清靜的地方,一條清澈的小溪從山間蜿蜒而下,有鳥兒在其中撲棱鳴叫,倒還真是個賞春的好地方。 符廣一見到那個內(nèi)侍,就心頭一緊,此人是前世太子安插在宮內(nèi)的jian細(xì)之一,等他說溫姑娘在林中等他時,他不禁大急,喝道:“帶路!”太子又想做什么? 那內(nèi)侍被符廣的態(tài)度弄得一愣,這怎么不像是去私會佳人,倒像是要去尋仇。 一路上,符廣心中怒火中燒,若是符林敢再把主意打到溫靈身上,他定要叫他后悔。 望見溫靈好端端地立在河邊的身影,符堅(jiān)才舒了一口氣,他近鄉(xiāng)情怯般地站在遠(yuǎn)處,用深邃的眼眸描摹她的輪廓,她怎么瘦了,露出的一截纖細(xì)的手腕,腰肢盈盈一握,微風(fēng)吹過,仿若要乘風(fēng)而去。 溫靈……符廣嘆了口氣,輕輕走近,立在她的身邊,溪面倒映出兩人的身影,一個小巧玲瓏,一個英俊高大,碧波蕩漾,水中成雙。 “王爺,”溫靈先打破了寂靜,“請問今日喚小女來,有何事?” 符廣不知太子假冒他的名義約見溫靈有什么目的,但他真心感到愉悅,能與溫靈獨(dú)處,“溫姑娘,若是本王想娶你為妃,你可愿?” “王爺自重!”溫靈是真的怒了,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何還要說這種話來撩撥,“請恕小女告退?!?/br> 符廣抓住她的手,沉聲問道:“樊文遠(yuǎn)可以向你剖白心意,為何本王不行?” 溫靈想掙開他的手,無奈符廣抓得她死死的,眼睛緊盯著她,終于忍不住怒道:“他想娶我,是喜歡我,王爺想娶我,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可告人的目的?符堅(jiān)剛要解釋,卻見溫靈背后的山間突然有什么兇猛活物在直往下來。 “別動……”符堅(jiān)沉聲道,“你背后有東西?!?/br> 溫靈聽了,以為他又有什么詭計(jì),仍掙扎道:“請王爺放手。” “趴下!”符廣一聲大喝,將溫靈甩到身下,溫靈尖叫一聲,只覺符廣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將她差點(diǎn)壓得喘不過氣來,接著眼前一花,竟被符廣大力甩到花叢,“?。 睖仂`跌落在叢叢花草間,手臂一痛,肩上的袖子都被符廣甩壞了。 “你!”溫靈一抬頭,剛想斥責(zé)符廣,便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渾身癱軟,差點(diǎn)暈厥過去。 只見符廣正與一只猛虎搏斗,后背的衣裳已被抓破,三道明晃晃的血痕觸目驚心,符廣雙手死死地按住虎背,吼道:“溫靈,快走!去叫人!” 溫靈如夢初醒,顫抖著起身,“符廣,你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往營中沖去,她提起裙擺,瘋跑到營地,抓住一個侍衛(wèi)急道:“快跟我來,晉王在溪邊遇到了猛虎!” 侍衛(wèi)們大驚,立即上馬,遠(yuǎn)遠(yuǎn)的鐘毓秀看到她的靈jiejie在侍衛(wèi)包圍中慌亂不已,打馬而來,“靈jiejie,怎么了?” “毓秀,你來的正好,帶我上馬,我們?nèi)ゾ葧x王!”溫靈顧不得多說什么,抓住鐘毓秀的手上馬,一行人急往溪邊趕去。 人馬趕到時,晉王正喘著粗氣與猛虎對峙,侍衛(wèi)們連忙上前營救,外圍侍衛(wèi)搭弓拉箭,卻被得救的晉王阻止,“要活的?!笔绦l(wèi)們面面相覷,只好收起弓箭,拿起鞭子麻繩,去制那猛虎。 幾位侍衛(wèi)扶著晉王上馬,符廣目光沉沉地看著坐在鐘毓秀身后的溫靈,打馬靠近,低聲道:“別哭了,莫擔(dān)心,本王沒事?!?/br> 哭?溫靈一摸臉頰,才發(fā)現(xiàn)臉上不知什么時候已全是淚,想必看起來狼狽極了,她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