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嗎?” “這倒沒有……”花容真搖搖頭,“只是覺著,似乎有些不對勁。”“姑娘就是喜歡想太多,”芍藥抿著嘴笑,“若是閑來無事,姑娘不如想想,老太太的壽誕,到時(shí)候送些什么?!?/br> 啊,老太太的壽誕啊?花容真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這才發(fā)現(xiàn)老太太的壽辰已經(jīng)沒有多長時(shí)間準(zhǔn)備了:“你不提,我?guī)缀跬恕銈冇泻沃饕猓f來與我聽聽?!?/br> 兩個(gè)大丫鬟對視了一眼,略微有些為難。芍藥沉吟了一下道:“姑娘,三姑娘是要送畫,四姑娘是繡品,姑娘不如……寫幅字?” “嗯……那就寫幅字吧,”花容真采納了這個(gè)建議,“且讓我瞧瞧,寫什么才好。”兩個(gè)丫鬟繼續(xù)低頭干手上的事情,花容真則開始翻自己的書架。 一直折騰到了很晚,晚飯也吃了何郁也走了,花容真還是沒能夠想出來到底該怎么寫,只能夠悻悻地上床休息。今天是海棠守夜,服侍著花容真躺下之后,海棠便睡到了外面的榻上。不過一會兒,房間便完全的安靜了下來。 何郁回到了何府,只是去見了一面何家老爺,之后便回到了何家給他早就備好了的院子里。何無雙只見到了哥哥的一個(gè)背影,她原本想和何郁敘敘舊,何郁卻連話都沒和她說一句。何無雙的母親攔住了她:“你堂哥累了,今日就莫要打攪了?!?/br> 何無雙有些茫然地看著母親:“……是?!?/br> 何郁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吩咐所有的下人都不要進(jìn)房門。他前腳剛跨進(jìn)房間,后腳就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抵在了關(guān)閉著的房門上。 謝必安挾制著他,面無表情。蕭無剎坐在案幾邊上,正在把玩著他的玉鎮(zhèn)紙:“路上辛苦了,何檔頭?!?/br> 何郁面色漲紅,完全沒辦法說話。謝必安掐著他的脖子就好像掐著一只雞崽子一樣容易,何郁的腳已經(jīng)稍微離地,眼看著就要暈過去了。蕭無剎瞥了一眼謝必安,謝必安便松開了何郁。何郁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著。 蕭無剎放下了手里面的鎮(zhèn)紙,等何郁的咳嗽稍微平緩了一些,才繼續(xù)說道:“二十號今日,在傳遞命令后,未回東廠。何檔頭知曉發(fā)生了什么嗎?” 何郁捂著自己的脖子,強(qiáng)烈的痛楚讓他無法說出連貫的句子:“咳咳……屬下……不……不知……”“……”蕭無剎看著他,“何檔頭,不管何事,量力而行。” 何郁抬眼看他,笑了笑:“屬下……咳咳……遵命……”“云州現(xiàn)況如何?”蕭無剎不想在這個(gè)問題上和他多做糾纏,直接問了最關(guān)心的事情。何郁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他捂著喉嚨,聲音嘶?。骸霸浦菀磺腥绯?,有小何檔頭接手,廠督大人無需擔(dān)憂。” “我擔(dān)心的是什么,想來何檔頭心里清楚?!笔挓o剎聲音不高,“莫要叫我失望?!焙斡裘偷靥ь^,他極快地掃了蕭無剎一眼,然后重新低下了頭:“……屬下遵命。” “很好。”蕭無剎站起身來,走到了何郁面前。他略略停頓了一下,然后狀似無意地問:“何檔頭今日在花家,感覺如何?” 何郁咬咬牙:“花家不足為慮?!薄鞍。前?。”蕭無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三日后到東廠述職,以及……祝何檔頭高中?!?/br> 說完這些,蕭無剎便帶著謝必安沒了身影。何郁站在原地,滿臉陰郁。 謝必安以為蕭無剎親自來警告過何郁后,就要回蕭府了。結(jié)果蕭無剎卻在某個(gè)角落處停下了腳步,對他道:“你先回。”謝必安一拱手,心中雖疑惑卻不敢多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無剎消失在了夜幕中。 花容真躺在床上,半夢半醒。她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意識卻又很清醒?;ㄈ菡婺軌蚵犚姺块g外的蟬鳴,海棠夢囈的聲音,還有一點(diǎn)淡淡的幾近于沒有的呼吸聲。 呼吸聲?花容真猛地睜開了雙眼,就在她想要翻滾著起身的時(shí)候,一只手伸出來直接點(diǎn)了她周身大xue。黑夜中,蕭無剎坐在她的床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別來無恙,花二姑娘。” 花容真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惡夢,趕緊又閉上了眼睛。蕭無剎也不急,而是悠然道:“花二姑娘的眼睛好看的緊,不若叫我挖出來,帶回東廠慢慢賞玩如何?”花容真氣咻咻地睜開了眼睛,瞪了蕭無剎一眼:“你我互不相干,今次前來,所為何事?” 蕭無剎卻不著急問,而是看著她的眼睛,用肯定的語氣說:“花二姑娘,似乎很清楚我是誰?!被ㄈ菡嫘睦镆惑@,面上強(qiáng)做鎮(zhèn)定:“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誰,你就是個(gè)強(qiáng)人。”“我方才提了東廠,花二姑娘并未感到驚訝,”蕭無剎指出了她的漏洞,“你從何處得知?” 花容真渾身僵直地躺在床上,咬著牙關(guān)腦中高速地運(yùn)轉(zhuǎn)著。她想找一個(gè)合適的借口來搪塞蕭無剎,蕭無剎卻用右手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湊近了她,將說話的聲音稍稍壓低:“花二姑娘,我相信,你不想莫名其妙的死,是不是?” 花容真死死地瞪著他,蕭無剎似乎很享受這個(gè)眼神,他松開了食指,微微一笑:“從哪兒聽說的?”“……我猜出來的,”花容真猶豫了很久,慢慢地說,“那日在白馬寺,我看到了你衣服上的隱紋?!?/br> “好眼力,”蕭無剎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那么猜出了我是誰的花二姑娘,不妨猜猜,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俊?/br> 夭壽,我哪兒知道你為了什么過來!花容真勾了勾嘴角:“想來是,花府有什么人,得罪了公子?!薄皣K,”蕭無剎輕輕慢慢地笑了,他直起了身子,卻沒有解開花容真的xue道,“花二姑娘的直覺似乎很好。” 花容真快被這個(gè)陰陽怪氣的太監(jiān)給搞瘋了:“到底有何事!”“無事,”蕭無剎打量著她,目光有如實(shí)質(zhì),看的花容真渾身不自在,“白馬寺中,我欠花二姑娘一個(gè)人情?!?/br> “不必如此,”花容真皮笑rou不笑,“圣人曰,施恩不圖報(bào),?!薄笆捘橙讼騺矶髟狗置鳎笔挓o剎微微一笑,“想來花二姑娘,也不喜歡出乎意料的感覺?!?/br> 對,十分的不喜歡,特別是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件事情。花容真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廠督大人想叫我做什么,吩咐便是了?!?/br> 一如既往的識時(shí)務(wù)。蕭無剎終于發(fā)自真心的笑了起來:“花二姑娘,已然見過了你的那位表哥了吧?”花容真不能點(diǎn)頭,只能說話:“是……何表哥怎么了?”那么一個(gè)溫潤的人,怎么惹到了東廠? 蕭無剎道:“花二姑娘若是有機(jī)會的話,將這東西請他服下,自然見分曉。”花容真眼睜睜地看著蕭無剎從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