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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跡:“青衣十三樓,總有些人留下的?!?/br> 花峰澤想要推開柳夫人的手,卻被她這一句話給嚇到了。柳夫人笑了笑,將帕子塞到了他的手里面:“老爺,一起去給娘請安吧?” 花容真回了自己的院子,想著剛剛的圣旨,還覺得一切如在夢中。芍藥因?yàn)槭芰梭@嚇,花容真給她放了假,現(xiàn)在身邊是梅英和海棠伺候著。兩個丫鬟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都小心翼翼地看著花容真的臉色,生怕哪一句話說錯了,讓她不高興。 花容真自然知道兩個丫鬟是怎么想的,她也懶得解釋,反正等到了日子她嫁過去,和蕭無剎關(guān)上門來過日子,身邊的人也就自然曉得了。 畢竟在世人眼中,嫁給一個太監(jiān)可不是什么好的姻緣?;ㄈ菡孀约褐朗挓o剎很好,每天都和別人解釋,那豈不是要累死了。 “姑娘,三姑娘與四姑娘來了?!泵酚⑾蚧ㄈ菡娴馈;ㄈ菡孓D(zhuǎn)過身子:“快讓她們進(jìn)來?!彼捯魟偮洌ㄈ缃z和花如織就已經(jīng)進(jìn)得房內(nèi)。姐妹三個對視了一下,全都禁不住笑了起來。丫鬟們已經(jīng)知情識趣地退了下去,花如絲走到花容真身邊,拉住了她的手:“你……早就和……早就和那個人相識了吧?” 花如絲不是傻子,平時里的一些蛛絲馬跡她能察覺到,再稍微聯(lián)想一下,就得出了這么一個大膽的結(jié)論來?;ㄈ菡嬉膊怀姓J(rèn)也不否認(rèn),只是笑道:“你們兩個那日,究竟是被誰救下來的?” 花如織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說道:“那日宮變,我們東躲西藏,最后……卻撞上了前來救駕的寧王世子?!币笠箒硎钦J(rèn)識花家姐妹的,見到是她們兩個,倒是叫人把她們先護(hù)起來了。姐妹兩個沒有費(fèi)什么功夫就脫了險(xiǎn),倒是比花容真要平穩(wěn)許多了。 花容真似笑非笑地看著花如織:“夏行簡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天牢,你有什么打算?”“瞧二jiejie說的,”花如織莞爾一笑,“我不過是個庶女,怎么能夠妄想著高攀皇子呢?二殿下與我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最好是清白的,”花如絲冷哼,“你那條帕子拿回來了沒有?”花如織掩著嘴笑,手上拿的不是那條帕子又是哪條? ……有點(diǎn)手段,看來宮里面花如織沒少在夏行簡身上下功夫?;ㄈ菡鎸ㄈ缈椀溃骸笆虑榧热灰呀?jīng)過去了,就莫要再想許多了。你以后有什么想法,可以隨時與我說。我是你的長姐,這點(diǎn)永遠(yuǎn)是不變的?!?/br> 花如織眼神微動,最后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花如絲舒了口氣,在花容真的身邊坐了下來:“誰能想到選秀會遇到這種事情呢?能逃得一命,我也看開了,不求那許多,只求啊,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完這一世?!?/br> “這還不簡單?”花容真打趣她,“改日叫父親,從那些有才名的舉人里給你挑一個,日子可能清貧了些,不過等他金榜題名,你也就成誥命夫人了?!?/br> 花如絲揚(yáng)起下巴,眼神里滿是光亮:“我自己的夫婿,要我自己來挑。”花容真看著她,心里面釋然——看樣子,花如絲倒是很快就從夏行簡的陰影里面走出來了。 姐妹三個一直聊到晚上,才散了去?;ㄈ菡嬖谘诀邆兊姆滔孪词昧松狭舜?,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覺得面上一黑?;ㄈ菡姹犻_了眼睛,只見蕭無剎正俯下身子,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醒了?” 花容真一巴掌就糊到了他的臉上:“總這樣輕狂,都要成親了?!薄罢且?yàn)橐捎H了,才要多見見面,”蕭無剎微笑著將她扶著坐了起來,“成親前不能見面,煎熬的很。” “你不是會爬窗子么,”花容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有什么事情?說吧?!薄昂斡舯蛔プ×?,”蕭無剎握著花容真的手,“現(xiàn)在關(guān)在天牢里?!?/br> 花容真怔愣了一下:“何郁……”“他是先前,代替你的其中之一,”蕭無剎仿佛在敘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后來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倒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就開始為自己做打算了。” 花容真一下子就明白了蕭無剎口中說的,為自己做打算是什么意思。蕭無剎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將他關(guān)到了夏行簡的對面,兩個人日日夜夜在牢里吵,倒也有意思?!?/br> 花容真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蕭無剎的面頰:“你近日忙得很吧?還抽時間過來。”蕭無剎直視著花容真眼睛,突然翻身上了床?;ㄈ菡驸Р患胺溃捅凰麛D到床的一邊了。蕭無剎順勢在她的床上躺了下來,手摟過了花容真,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脫了靴子?;ㄈ菡嫘邜赖煤埽胍獜乃麘牙飹昝摮鰜?。結(jié)果蕭無剎兩條腿夾住了花容真的腿,一雙手將她摟在了懷里,面頰也貼在了她的面頰上,姿勢親密無間。 花容真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熟了,蕭無剎這般親密的舉動真的是絕無僅有。花容真感覺自己口干舌燥,腦袋一陣一陣的眩暈。心里面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澀,一時間竟呆住了。蕭無剎悶笑了兩聲,在她耳邊低聲道:“既然娘子心疼我睡得不好,不若一起?” 不若一起不若一起不若一起……一瞬間,花容真的大腦被這句話充斥著。她不是什么未經(jīng)人事的小女孩,可是在面對蕭無剎的時候,花容真總表現(xiàn)的有些被動甚至于手足無措。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卻又估計(jì)到下人不敢高聲,只能夠咬牙切齒地說:“你……你快些松開我!登徒子!” “應(yīng)該叫相公才是,”蕭無剎懶洋洋地反駁著,“莫要鬧了,讓我睡一會兒?!被ㄈ菡孢€要再說,卻借著月光看見了蕭無剎眼底的兩抹青黑?;ㄈ菡婵醋×恕磥硭@幾日真的忙碌的狠過頭了。 哪怕是東廠的廠督,也是血rou之軀,不是什么大羅金仙。花容真有些心疼他,乖乖地在他的懷里躺著不動了。蕭無剎感覺到花容真的順從,笑了。他閉著眼睛,聲音帶著點(diǎn)喑?。骸翱煨┧??!?/br> 花容真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沒有閉上眼睛。她看著蕭無剎的臉,就這么躺著。沒過一會兒,蕭無剎的呼吸就略微加重了一些,雖然綿長,但也是睡著了?;ㄈ菡嫣痤^,摸了摸他的下巴,然后在上面輕輕地吻了一下,這才也閉上了眼睛。 等花容真睡著了之后,蕭無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十分的溫和。他看著懷里面略微有些蜷縮的花容真,嘆了口氣:“你這樣,倒是叫我不知道該怎么好了?!?/br> 廠督大人從來都是扮演的心狠手辣的角色,讓他突然對未來的妻子好,其實(shí)還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沒有經(jīng)驗(yàn),也沒有什么案例能夠借鑒。蕭無剎只能夠按著自己的心意來。 現(xiàn)在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