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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各色花朵都抬起頭來了,重回生機。 姜桃桃也被滋潤了一晚上,面若桃花,眼中盛著兩汪春水。 又嬌又軟,眉眼生動,一點也不比那些花的勁頭差。 目送費華修離開,她回家里洗了碗,把亂糟糟的床鋪收拾好。 對著鏡子扎頭發(fā)。 美好的事情愉悅身心,時間又過得飛快,真是想留都留不住。 不害臊地說出真實所想。 如果每天都這樣就好了。 她今天穿一件粉色的連衣裙,是為他才翻出了壓箱底的漂亮衣服。 還要把頭發(fā)扎成精神的馬尾。 鏡子里除了有她的樣子,正照著身后的床榻。 昨晚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她才敢?guī)腥藖碜鲎罘潘恋氖隆?/br> 現(xiàn)在她臉一紅,覺得鏡子什么都看到了。 姜強強回來補覺,桃桃正對著鏡子涂上草莓色的口紅。 他打著哈欠從她門口路過,腳步一頓又后退幾步。 瞪著眼從頭到腳地看她。 “不是吧,今天怎么這么漂亮?” 姜桃桃擰上口紅蓋子,對鏡抿一抿唇瓣,哼了一哼,“我每天都這么漂亮!” 上午和費華修一起去醫(yī)院看了霍闌芝。 姜桃桃提前給她打了招呼,霍闌芝便也不覺得意外。 霍闌芝做了多年生意,人精明,情商也高。 這個照面打得禮貌也愉快。 霍闌芝簡單合適地問了費華修一些話,姜桃桃和他一起在病房呆了半個多小時,霍闌芝眼里的欣賞越來越多。 之后,姜桃桃送費華修去了高鐵站。 再次回到醫(yī)院時,她在走廊遇到了迎面走來的木寧志。 這時她在想。 怎么剛才和費華修在一起的時候,就沒被他看到呢。 青竹一樣的年輕男人長相俊秀。 出類拔萃的氣質總是惹得人想要多看幾眼,眼神卻不敢長久駐留。 姜桃桃早就不一樣了。 她再也不會把自己在三六九等中劃分。 費華修的愛給她最大的底氣,是她自信的盾牌。 時隔多年,長形的白色走廊一如當初放課后的教室外。 她又期待又害怕得和星星般耀眼的男生狹路相逢。 如今她明艷照人,挺直了背。 而他,也終于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即便這樣,姜桃桃也再也對此無感了。 晚上一群同學約了聚餐,在青平最大的一家KTV。 姜桃桃鮮少參加同學聚會,是那天和多年好友小慧一起逛街,遇見了其他的同學,被認了出來。 身為班上一員,不好推脫這種團聚的機會,只好答應參加了。 她被灌了很多酒。 其他人喝得也都不少。 當初青澀的同學們長大成人,有種左右逢源的熱絡感。 親切是有的,虛偽貌似更多。 當姜桃桃走進這個包間的時候,就代表她已經(jīng)原諒他們了。 三巡過后,酒精讓人拋卻生分造成的顧慮,礙于對方顏面憋在心里的話借酒勁兒脫口而出。 有人問起,“桃桃,你還記得木寧志不?” 立即引起大家探討。 “據(jù)說他現(xiàn)在當醫(yī)生了?” “哇,好工作,為人民服務??!” “那你們現(xiàn)在見過他對象沒?就咱青平一中連任三年的?;ā!币幻猩θ莨殴值卣f。 姜桃桃抿著杯里的啤酒,聽他們分享各自知道的八卦。 “可別提了!過年的時候我見過一次,尼瑪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怎么了怎么了?快說說!” 女孩表情恐懼地摸著自己的臉,“她那臉上盡是玻尿酸,又亮又鼓,跟個氣球似的,好像一扎就漏氣!” 手又在鼻梁和下巴上比劃著,“還有這兒和這兒,整得特別假,要是我,天天都擔心睡覺給弄歪了!” “她以前那么漂亮,怎么想的??!” “還不是在外面交了富二代男友,生了孩子都留不住人家的心,就照那種直男審美一直整一直整,都快整殘了……” 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好奇嘴臉,或嘲笑或貶低,完全忘了當初自己把話中主角當作女神一樣高高捧起的姿態(tài)。 姜桃桃多呆了會兒,坐不住了,去外面透透氣。 走過樓道最里面的消防通道,踩著樓梯去了天臺。 KTV隔壁是一個小型酒吧,今晚天氣好,樂隊把場子搬到了戶外。 趴在欄桿上,不遠處男聲沙啞,唱著一首老老的情歌。 她趴在欄桿上,細腰長腿,露在裙子外的皮膚牛奶一樣白。 天臺上,聚在一起抽煙的幾個男青年注意到了她。 聽到聲音姜桃桃就回了身,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身邊,輕佻地將她圍住。 姜桃桃腰后緊緊靠著欄桿,幾個人吞云吐霧地問她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家住哪里的。 知道面對這群痞子,不能表現(xiàn)出配合,更不能讓他們看出害怕。 她就跟個木頭一樣,不看他們,也不說話。 就等他們玩夠了,騰出路來她就閃人。 領頭的一個叼著煙,伸手來按她的肩膀,“不是吧,長這么漂亮,竟然是個啞巴?” 一群人猥瑣地嘿笑著,就是要把她激怒,好讓她有點反應,不當自己只是單方面的逗貓逗狗。 姜桃桃的確不高興了,低頭往前走著,想從他們圍成的人墻中鉆出來,又被一人握著肩膀按回去。 她揮開那只手,貼在身后的墻上,瞪著大眼,憤怒地和他們對視。 幾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再次展開sao擾前,身后有另外的人走了過來。 “桃桃,你怎么在這兒?” 先不管這聲音是誰的,在此時就像她的救命稻草。 青年們回頭看看,識趣地走開了。 他們離開后,姜桃桃就看到了前方的木寧志。 他手里捏著一只啤酒易拉罐,側著臉看左前方的那群人的背影。 好像還是這么多年后,第一次見他除了白大褂外,穿自己的私服。 白襯衫加身,少了當年的幾分清俊,多了幾分成熟。 以前偶爾想起那個少年,心還是會些微不好受。 現(xiàn)在他就站在面前,還是當年的那個人,又不再是了。 姜桃桃慶幸地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對他已經(jīng)沒有一點感覺了。 木寧志問她,“沒事吧?” 姜桃桃神色緩了許多,“沒事?!?/br> “謝謝你了。”由衷地道了謝,“我同學都在樓下,先下去了,改天見。” 她往樓梯口走著,見他原地轉身看向自己,隨后也跟了過來。 “我送你下去吧?!?/br> 姜桃桃望了眼附近那群依然虎視眈眈的年輕人,沖木寧志點了點頭,又說了聲謝謝。 到了樓下,大家剛好散了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