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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單心的預知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7

分卷閱讀107

    ,抽出寶貴的時間和我坐下來喝茶,我還真是受寵若驚?!?/br>
    元珩睨著話中帶刺的的吳漢洲:“不用裝,這里沒別人?!?/br>
    “嘁!”吳漢洲冷笑一聲。

    “你有多恨我?”

    “恨你?我為什么要恨你?”吳漢洲不去演戲太浪費演技了,此時他完全一副局外人的委屈模樣。

    “大學雕塑的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吳漢洲默然不語,只挑著眉靜看著他。

    “我一直以為你玩的都是幼稚的把戲,隨意改劇本給我加吻戲,以我團隊的名義發(fā)通稿踩別家藝人,找人爆我的料,這些我都能接受,但我沒想到,你似乎真的很想要我的命。”前有大學雕塑事件,后又有韓國來的這一出。李昌彬是個做事很有計劃目的性也很強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就找他的晦氣,自然是有人許了他的好,才會有后面的事情。

    “戲是我加的,雕塑那回事也是我弄的,怎么,你是來算賬的?要真算起賬的話,那就把你的命給我好了。別忘了,該說虧欠的應該是你們李家才對,我好好的人生就由著李光磊那個人一手折騰,這算什么事?”

    “既然你說了欠你的是我們李家,那就與旁的人無關。你讓李昌彬來找我的麻煩,也不應該牽連到我助理。”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可真的不明白。”

    “讓李昌彬給我下藥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誰?!?/br>
    “李昌彬已經(jīng)把和中國這邊商議的內(nèi)容都發(fā)過來了,只要這次他能在韓國就搞垮我,之后他的事業(yè)中心也將能順利地轉(zhuǎn)移到中國來,而楚天將會全權負責他的經(jīng)紀事務。別說這樣大的事情,你會不知道?”元珩握著拳,握的指節(jié)近乎發(fā)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當真是拿他沒辦法嗎?

    ☆、第 78 章

    吳漢洲似笑非笑,半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吳漢洲很小就沒了父親,母親改嫁跟了一個很普通的男人。吳漢洲從小學習就很用功,從小地方考學到燕江,還成功地搭上了李元茵,任職楚天,不得不說,這期間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對于那些生下來就順風順水平步青云的人,他沒來由的厭惡,尤其他身邊就有一個,這個人還是一個他無論如何都忽略不了的人。

    元珩生下來就在富貴之家,像他那樣的富二代可以去國外隨便找個學?;靷€文憑,回來就接手他老爸的公司,路都已經(jīng)由李光磊給他鋪好了,職場也將是一帆風順。即便如此,元珩自己愛折騰,一心追著自己的藝人夢想,偏偏還就成功在韓國出道,一躍成為當紅小鮮rou,音樂圈演藝圈都混的風生水起。

    為什么自己費盡心機才可能得到的東西,對元珩那樣的人來說就易如反掌?明明元珩的東西,應該屬于他才對。如果不是因為李光磊,自己的父親怎么會去世?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去世,現(xiàn)在楚天集團的董事還會姓李嗎?

    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凡事都得講個證據(jù),你無憑無據(jù)地就這么說,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誹謗呢?”他隨意地拂了拂衣袖,“年輕人說話做事,還是小心的好??丛谀鉰iejie的面子上,今天就不合你計較,希望咱們以后還能有合作的機會?!?/br>
    “不用看我jiejie的面子。還有,從現(xiàn)在起,單心就不是我助理了,你要找任何的麻煩都沖我來,我等著?!?/br>
    說起吳漢洲,元珩對他的印象始于高中,那時候時常在家里看到他。李光磊一向?qū)λ@個兒子冷冷淡淡的,而每次吳漢洲來的時候,李光磊對他的態(tài)度尤其差。

    他小時候都是在合州由爺爺奶奶帶大,從情感角度來說,他也更親近祖父母那一輩一些,所以即便李光磊對他比較疏遠,甚至連姓都讓改成隨mama姓元,他都能夠接受。但相較于自己,吳漢洲好像更像是李家的兒子,對于這一點,元珩心頭很不是滋味,高中畢業(yè)索性就違拗了家長的意思,自己任性出了國,后來還幸運地成了藝人。

    mama也曾經(jīng)和元珩談過心,說他們李家有愧于吳漢洲他們一家,既然欠了債,無論如何都應該還上。至于他們家到底和吳漢洲一家到底有什么淵源,元珩始終不得而知。

    ***

    單心覺得頭疼。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本應該沒有所謂的頭疼的,但是陳沁慈有怎樣的病痛,或是怎樣的情緒,細弱纖毫她都能夠察覺。

    在另一個世界,有時候她會想,自己在現(xiàn)實里的身體大概已經(jīng)都腐敗了。意識被束在別人的身體里,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回遭遇了,只是這一次被困的時間也未免太久了一些。

    陳沁慈著了一身絳紫色的旗袍靠在窗戶邊,輕盈的窗紗垂下來,時不時被風撩動幾下。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靠在這臨街的一面窗戶前,一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一邊掰著指頭數(shù)著自己的前世。其實統(tǒng)共也就九世,要是算上在上界的那一段的話,十世也就勉強吧。

    星君說,十世為倡,少一刻鐘都不行。前面的九世,無一例外都淪落風塵,無一例外,都和拓拔昀轉(zhuǎn)世的那位陰差陽錯,或生離或死別。她尤記得前世,她喜歡的是一位年過花甲的尚書,著了魔一樣的喜歡,當時她年紀才不過二十。在將軍府上為官妓,府上來了客免不了要來些琴瑟歌舞。她第一次見到劉空山就是將軍府的宴會,他坐在席間飲酒,而她就在廳側(cè)撫琴,手指上撥著弦,眼睛卻從那劉空山的身上移不開。

    她身不由己,不能自己贖身出府尋他,而他也在不久之后因言獲罪,被貶去湖州,在被貶路上染了風寒便過世了。之后再過了二十年,她思念成疾,在游園會上多喝了幾杯,回去的路上腳底打滑掉進河里。好在被故人司命提了上來,這個可能讓她罪加一等的自殺算是沒成功。

    陳沁慈掰了一遍手指,又掰了一遍,頭疼的有些厲害,單心也跟著覺得難受,卻也無可奈何。

    “看今天這天氣這么好,等的人也該來了?!?/br>
    離開窗戶,往里屋走,那個叫白芷的女孩把手套遞了過來等她戴好,再把帽子遞上來。

    “這樣好看嗎?”陳沁慈對著鏡子來回轉(zhuǎn)身照了照。

    “好看呢,jiejie什么樣的打扮都好看?!?/br>
    “就你嘴甜。我包放哪了?”

    “誒,我給收起來了,我馬上拿給jiejie?!?/br>
    白芷年紀剛過了十五歲,是兩年前陳沁慈從大街上把她撿回來的。兵荒馬亂的年代,小小年紀跋山涉水從西北來到南方,父母都在路上死了,她當時也餓的奄奄一息,只剩了半條命。

    陳沁慈,或者說文鸞,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不是救一個難民就能把這債給抵消的,在白芷面前她也從來不擺出大小姐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