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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門外可能有人。我還擔(dān)心,那個人有可能就是允翊林。 想著這個可能,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大概是以為我不耐煩,開口說道:“對不起?!?/br> 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他的人,不是我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做了一些事情,所以要請你原諒?!?/br> 我看著他眼里的后悔和猶疑,“什么事情?”能不能痛快點…… 舒澄掙扎了半天,終于在我的注視下開口:“我把大學(xué)時候的一些東西給了歐陽,他應(yīng)該是拿給允翊林了?!?/br> “我們大學(xué)時候的東西?我跟你,有什么東西?我們,根本就沒有什么。” “一些照片,我不知道會造成什么,所以來告訴你。我只是,一時糊涂而已。我并不想要傷害你。” 我深深看著舒澄,心情有些復(fù)雜,“我也為之前的一些事情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這樣的話,算是兩清了吧?” 我并不能夠猜測到允翊林的心情,而且照片是什么我都不知道。萬一他誤會了,就難辦了。 他低下頭,“算是吧?!?/br> “好。”我伸出手微笑,“再見。祝你幸福?!?/br> 他伸出手,“我原來以為你不幸福,但是今天看見你,不這么覺得了。他對你,應(yīng)該很好吧?!?/br> “是的。”我微微頷首,走出了會客室,打開門發(fā)現(xiàn)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不由得有點驚訝。 然后我想起了剛才允翊林要我做工作匯報的事情。我回到辦公桌,拿了做好的綱要和一些資料還有方案敲了他辦公室的門。 “進(jìn)來。” 我抱著資料低頭進(jìn)了辦公室,“總結(jié)經(jīng)理好,我來做工作報告。關(guān)于我們公司產(chǎn)品市場細(xì)分的問題,我……” “等會兒?!痹蜀戳汁h(huán)手站起來,慢慢走到我面前,“在這之前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王助理?!?/br> 這個時候我十分想推一下眼鏡,然而我沒有眼鏡,于是只好把頭發(fā)撥到耳后,“不知道總經(jīng)理想要問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不需要?!彼蜕眢w,平視著我,“只需要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我會不相信你?” 我抬起頭,跌進(jìn)一泓清泉里,美色當(dāng)前,我沒能做到不動聲色,“你,”我干咽了一聲,“能不要這么近嗎?我沒法思考?!?/br> 大腦當(dāng)?shù)袅说母杏X…… 好在對面的人沒有笑話我,直起身來,后退了兩步。 我呼出口氣,耳朵發(fā)燙到了極點,馬上就要殃及臉頰了。他剛才問了什么?我茫然看著他,“你剛才說什么?” 我感覺對方的眼角抽了一下,他緩緩重復(fù)了一遍,十分清晰:“你是不是怕我不相信你?” “舒澄的事情你知道?” “知道一些。” “歐陽是不是也給你看了照片?是什么照片?” 允翊林看著我,“阿娪,你在擔(dān)心?!?/br> 我才意識到我的表情一定有些慌亂,是的,我的確怕他多想。 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敲了我的頭,疼得我齜牙咧嘴,我皺眉瞪著他,卻沒了氣焰,只有點委屈:“很疼的啊?!蔽颐髅髋绿郏髅髦赖?。 “以后無論什么時候,記得,我會相信你?!?/br> “好。”我說了好,卻到底還是不好,我的不自信,來自于二十年的仰望。 我這只小青蛙只有那一片四方天,癡癡仰望,原以為永遠(yuǎn)夠不到,偶然低頭卻發(fā)現(xiàn)他就在我的井底。太不可思議,所以有些誠惶誠恐。 這只青蛙要長出翅膀跳出井坑來,可能還需要點時日…… 我突然覺得自己這句好說得太順口,而我的承諾從來很少被我記住并踐行?;氐睫k公室,我拿出手機(jī)來,在原先的墻紙上加了承諾兩個字。 寫完之后,我不停地轉(zhuǎn)動手里的戒指,發(fā)了一大段時間的呆。 手機(jī)突然震動。允阿姨。 我連忙接起電話:“媽,有什么事嗎?” “明天平安夜,回家里來吃飯吧。大小也是個節(jié)日,我們倆都想見見你們,對了,我也請了親家,明天下午下班了就趕緊過來,知道嗎?” “哦,好,好。”我忙不迭地答應(yīng),允阿姨也利索地掛了電話。嘟嘟嘟的忙音…… 下了班回到家里我問允翊林:“媽打電話說讓我們明天平安夜去吃飯,跟你說了吧?” 允翊林挑眉,“沒有給我打電話?!?/br> 我啊了一聲,“不會吧?怎么單單告訴我呢?” “問她去?!?/br> “那我們得買些東西帶過去?!?/br> “他們不喜歡破費,你買些水果就好了?!?/br> “那他們有什么喜歡的水果,我一樣買一些?!?/br>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買,不用緊張。” 我看上去很緊張嗎?我不知道,我摸了摸臉上的rou,似乎確實有點緊繃感。唉,我在心里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就不緊張,現(xiàn)在這時候突然還緊張起來了。 允翊林眉眼帶笑地看著我,我看回去,“怎么了?” “緊張的模樣很可愛?!?/br> 我絲毫沒有害羞的感覺,十分得意的說:“我明明哪樣都可愛?!?/br> “恩,哪樣都可愛。”允翊林的臉突然在我眼前放大,我意識到自己這根本就是自投羅網(wǎng)時已經(jīng)晚了。 第二天允總道貌岸然地從辦公室出來,說了一番節(jié)日祝福,然后宣布提前一小時下班,大家十分開心地收拾好下班了。 然后我開著車尾隨在他車后面,一路到了水果店,一起挑了些水果便直奔允家去了。然后我意識到一個問題,我爸他也住那里。 允阿姨只告訴我叫上了母親,那應(yīng)該是沒有叫上父親了吧。那他要是看見我和允翊林還有媽都在那里,會不會不開心?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冬天的夜里總是黑得早,到了目的地的時候,我看見旁邊的那一棟房子十分安靜,一盞燈都沒有開,像是沒人住的感覺。 允家的這一棟已經(jīng)燈火通明,襯得那邊越發(fā)冷清。大概是公司的事情還在忙吧,我沒有多想,直接跟著允翊林進(jìn)了門。 母親正坐在客廳里和允阿姨聊天,一向嚴(yán)肅的允叔叔似乎和母親很是熟稔的感覺。我從不知道母親和允叔叔原來可以相談甚歡,一時有些訝異。 “來了,快,坐下喝杯熱茶吧,喝完我們就先吃飯。阿娪,坐我們中間來?!?/br> 我于是坐在了母親和允阿姨中間,允翊林坐在允叔叔旁邊。母親問了我?guī)拙洮嵤?,我一一答了,允阿姨也關(guān)心了幾句。 允翊林五官長得很像允叔叔,但是臉型和氣質(zhì)其實卻隨了允阿姨,在他身上,能看到兩個人的縮影。我又開始暗自嘀咕起來,自己的長相不知道是隨誰,既不像父親也不太像母親,好在我的頭發(fā)和皮膚還是像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