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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問道:“李公公,先前在茶水房,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李公公顯然沒料到德珍會這樣問,他微怔了下,繼而卻是一笑:“人老了,眼神也不好了!”說時一邊搖頭一邊往屋子里走去:“德珍丫頭,難得糊涂呀!這宮里最不缺得就是明白人……” 說話間,李公公話音低了下去,又依依呀呀唱起了不知名的鄉(xiāng)間小調(diào)。 德珍面向茶房而立,良久,她扶膝道了個大禮,道:“公公的話,德珍銘記在心?!?/br> 李公公置若罔聞,依舊在爐火旁打著蒲扇,哼著他那首鄉(xiāng)間小調(diào)。 * 是夜掌燈時分,敬事房的小轎來到了承乾宮,停在了宮女住的低矮耳房。 玉玲在眾宮女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帶著蒸煮過得胭脂花,乘上小轎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出了承乾宮。 ———— 鹵?。夯实鄣能囻{、侍衛(wèi)和儀仗。 ps:每天更新的很晚,抱歉,我從明天開始,會盡量在白天更。 (咕~~b,俺新文在女頻首頁都看不見人影,粉紅票不好求,那親們?nèi)粝矚g本文,投推薦票或多點(diǎn)擊、收藏吧。謝謝!) ☆、第二十三章 答應(yīng)小主 月色溫柔。 四下里很安靜,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梨花香氣。 德珍雙腿蜷伏,面向半開的支架窗靜靜地躺著,仍然了無睡意。 漆黑的屋子里,又有?的微細(xì)聲音響起,這是今夜福英第十三次翻身了。 德珍百無聊賴的在心中默數(shù),她想,今夜莫名失眠的人不止是她。 窗口漸有青灰色的天光透入,初夏的晨風(fēng)簌簌吹過,侵入一片涼意,德珍下意識地籠了籠薄被,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耀眼的金光灑滿人間大地。 德珍手捧著鎏金小痰盂,垂首跪在佟妃的腳旁,滴滴地水聲在頭頂響起。 這時,東次間的湘妃竹簾撩開,小允子躬著身匆匆來稟:“新晉答應(yīng)玉玲小主,來給主子請安?!?/br> 新晉答應(yīng),玉玲小主! 這極輕的一句話,卻如九天驚雷轟隆一響,令在場一眾之人,剎那陷入微妙的沉寂中。 德珍漠然處之,聽見上方的水聲消失,她捧著痰盂躬身退立。 福英躬身上前,遞上溫?zé)崛彳浀拿娼?,佟妃接過拭了拭嘴角,噙了一絲微笑,道:“玉玲確實(shí)是個有福分的。前些日子傷了手,還沒來得及到我這當(dāng)差,就已經(jīng)成了皇上的人了。你們和她也曾是極相熟的,不過以后卻是主仆有別,就一起見見吧。” 室內(nèi)幾不可察的沉默了一瞬,連同德珍在內(nèi)的四名二等宮女齊聲應(yīng)“喳”。 小允子也聞音知雅意,當(dāng)即躬身退出東次間。 須臾片刻,一陣細(xì)密的腳步聲后,竹簾再次被從外挑起。 小允子在前引路,后面,一位宮妃搭著一宮女的手徐徐走來。 德珍不由地隨眾抬頭一看,不過一夜之間,曾與她親密無間的姐妹,儼然已是陌生。 只見一身桃紅色紗繡海棠紋單氅衣的玉玲,盤起發(fā)辮梳成了短短的兩把頭兒,撇上一支小巧的如意扁方兒,并戴了一朵桃紅色的大絨花;以往素凈的面孔上,略施脂粉,就已是粉面桃腮,嬌嬌俏俏的模樣兒,讓人頓時眼前一亮。 一走進(jìn)室內(nèi),玉玲立即拂開小宮女的手,向佟妃跪下請安,道:“嬪妾恭請娘娘金安?!?/br> 佟妃微微頷首,笑容親切道:“以后你我就是姐妹了,免禮吧。” 話音方落,立在佟妃左側(cè)的宛如、梨繡,一個上前扶起玉玲,一個為玉玲搬了繡墩。 玉玲面似惶恐,又不敢坐,忙慌張福身道:“奴……嬪妾身份卑微,不敢妄與娘娘姐妹相稱?!?/br> 佟妃笑容不變,態(tài)度親熱的拉著玉玲坐下,道:“沒什么敢不敢的!你既是從我承乾宮出來的,又將入主貞順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在這承乾宮,可不是你我的緣分,合該叫一聲jiejie?!?/br> 佟妃的話雖是真誠,玉玲卻依舊低眉順眼地答話:“娘娘厚愛,嬪妾沒齒難忘,以后定當(dāng)盡心竭力服侍娘娘?!?/br> 佟妃未再勉強(qiáng)玉玲喚她jiejie,卻面似親姐妹一般親昵的對玉玲好一番噓寒問暖。 玉玲則一概低著頭輕聲回應(yīng),態(tài)度恭敬而謙卑。 德珍端然侍立著目睹這一幕,記憶中那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與眼前這伏低做小的卑謙女子,卻怎么也無法重疊在一起。 或許,真的是主仆有別,一切便也不同了……德珍纖密的眼睫低低垂下,阻隔了余光所能瞥及之處。 佟妃仍與玉玲敘敘地閑談著:“……皇上文韜武略,乃天縱奇才,就連醫(yī)理一術(shù)也多有涉及。昨日皇上還夸你是蘭心蕙性,稱贊說這侍花弄藥是少有的玲瓏心思!如此一看,皇上和你也算是有一些興趣相投了?!?/br> 聞言,玉玲笑容頓時一僵,她略略側(cè)目向一旁掃去,見德珍如若平常的立著,她已又更低下了頭,細(xì)聲道:“嬪妾只是巧合懂這一點(diǎn),娘娘謬贊了?!?/br> 佟妃一直端著溫和的笑容,看著玉玲的目中卻陡現(xiàn)一絲狐疑。 只在此時,竹簾外忽有人道:“主子,牛乳備好了?!痹捚鹬畷r,竹簾應(yīng)聲而開,曉冬端著一盆牛乳輕步走入。 青花雙鳳紋瓷盆里乳白色的牛乳微微蕩漾,細(xì)密的波紋翻浮在紅艷艷的玫瑰花瓣上,一雙修長白凈的素手浸泡在內(nèi),越發(fā)襯得手白如玉。 玉玲眼底露出一絲明顯的羨慕,震驚道:“娘娘,這……” 佟妃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你沒近身在我身邊待過,許是不大清楚?!?/br> 玉玲忙收回驚訝,微慌亂地站起身,低頭應(yīng)道:“若娘娘不嫌,嬪妾一定每日近身服侍娘娘?!?/br> 佟妃詫異抬眸,隨即卻又失笑,道:“你也是這宮人們的主子,服侍我哪用得上你,有她們便可?!闭f這話時,目光瞥向一側(cè)的德珍等人,復(fù)又看向玉玲親善一笑道:“昨兒你初承恩,難為你今一大早就來給我請安,想必也有些累了,就先跪安吧?!?/br> 佟妃的話令玉玲想起昨夜,不覺面紅心跳,卻又聽佟妃讓跪安退下,她忙斂神應(yīng)話:“嬪妾告退?!卑胄甙雼傻挠话?,端是一副美人粉面含春圖。 佟妃眸光不禁一凝,看著身姿曼妙的玉玲消失在竹簾后,她語氣立時淡了下來:“萬嬤嬤留下,其余都退下吧?!?/br> “喳?!钡抡潆S眾宮人領(lǐng)話退下。 轉(zhuǎn)眼間,室內(nèi)只余佟妃主仆二人。 萬嬤嬤從炕幾上拿起一條溫?zé)岬拿?,動作嫻熟地包起佟妃浸過牛乳的雙手,問道:“主子,這玉玲今兒看著對您頗為敬重,可她不聲不響地就承了寵,奴婢覺得……”話留一半,抬頭看向佟妃。 佟妃秀眉一擰,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