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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合縫一點空隙都沒有,加上時節(jié)已經(jīng)是春末,日頭也大,馬車?yán)镎舻木o,她的氣都快喘不上了?;秀敝g想起父親每每聽到要出宮巡游之時的便秘表情,如今也知道了原因。馬車做成這樣,朕要駕崩了好么…這御造局的局長絕對是個極端自由主義者! 大寫的反*動*派,回去朕要找他麻煩! 然… 尤慕月還年輕,容易沖動。 沒見過什么大世面,滿腔熱血,初生牛犢不怕虎。 故而,不顧女官和臣子們的勸阻,她決定出來露個臉,透透氣。 尤慕月:退下!朕意已決! 這要不露臉還叫什么巡游? 于是小國主氣勢逼人下了御駕車輦,大手一揮叫宮人牽來了馬。俏麗身形一躍而起,在眾人的注視下跳上了一匹白馬。 一直守在御駕旁的皇家畫師大喝一聲,好哇!下筆如有神,一時間刷刷刷的就舞了起來。 尤慕月騎著馬雙腿用力一夾,笑意盈盈,轉(zhuǎn)眼間就追上了前面的狀元郎。喻柏章望著小國主由遠(yuǎn)及近,險些忘記了呼吸。 她逆光而來,看不清面容,像一個由遠(yuǎn)而近的夢。 不再是那副定格的小像,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更不是什么虛頭八腦的國民理想,也不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境。自幼便做得一場美夢,現(xiàn)下也隱隱有了成真的跡象。懷中一直貼身放置的國主小像,此刻便像著了火一般的guntang。 待尤慕月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與狀元郎并駕而行,笑著同路兩旁的百姓們揮手示意。 眼含笑意,面如春風(fēng)。 錦都的百姓也愣了一陣子才反應(yīng)過來,國主…從御駕里出來了? 畢竟歷代國主都是不出來的……那真的是國主?是寶寶心心念念要困覺的國主? 可偏偏那白馬上的女子,天人之姿。 那眼角笑意,三月一發(fā)的畫像根本畫不出她萬千。 是了,那人就是尤氏的新國主了… 事實上直到此刻為止,尤慕月還覺得下了御駕是個正確的選擇。懵逼狀態(tài)下的錦都民眾彬彬有禮,手持橫幅或花束,人雖多卻有秩序的排在道路兩側(cè),沒有無禮的推搡,更沒有發(fā)生踩踏事件。 我錦都百姓的素質(zhì)多高,國子監(jiān)的國民基礎(chǔ)教育搞得好! 瞧那橫幅花束,朕的人氣直沖云霄,治國的信心更足了呢! 還有狀元郎,君子端方,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尤慕月:我一定要做個好國主。 然而,不知是人群里的誰先回過了神來。望著那白馬上的女子,重重的將手中的花束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碾了個碎。似乎還不夠泄憤,眼神燃起了一束看似不太好滅的邪火。 畢竟白馬上的人也是他的夢,而他的夢正一步步靠近另一個人,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刺痛。 只見他向前邁了一步,大力的推了那維持秩序的禁衛(wèi)軍一把,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老子反啦!” 這一句話,如同火種一般,瞬間在這街上形成了燎原之勢。 仿佛猛獸的野性被喚醒了一樣,本來懵逼狀態(tài)的民眾清醒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那白馬上的女子,人生的最高理想就在那里,就在不遠(yuǎn)處。 觸手可及。 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這下好了,換小國主懵逼了。 望著這突然開始暴動的民眾,喻柏章倒是反應(yīng)迅速。 他隨手抽了旁邊近衛(wèi)的一柄劍,靠到尤氏身邊,伸手一攬,一把將小國主抱到了自己的馬上。此刻事態(tài)危急,溫香軟玉在懷也容不得他亂想,紅著一張俊臉駕馬飛馳。 這街上的近萬民眾反了,是一股大勢,禁軍怕是拖不了多久。他知道此時一刻也拖不得,也顧不得什么禮法了。一手緊環(huán)著小國主的腰,大力掉轉(zhuǎn)馬頭,回身朝著錦宮疾馳而去。 喻柏章此刻內(nèi)心,回去要給馬術(shù)先生送重禮! 沿路百姓自然想攔,有個別習(xí)武的甚至已然沖到了近前,好在喻柏章也是武藝卓絕,沒讓他們近得身。最終人力不敵馬力,臨時起義的百姓哪里追的上,瞧著國主背影漸行漸遠(yuǎn),人群也覺得這反造的沒勁,個把時辰后終于安定了下來。 回了宮的尤氏,癱坐在龍榻上,捧著心口瞧著墻上掛著的歷代先人畫像。 一個個豐神俊逸,卻愁眉苦臉。 她回憶起了那一度支配尤氏的恐懼,每天醒來我的百姓都在造反。 好在,似乎這新任狀元郎是個可靠的人,能將朕從暴民中救回,當(dāng)真有勇有謀,忠心赤膽,是個人才。 不過這個罕見姓氏仿佛在哪里聽過似的,遂問道:“狀元郎,此番你護(hù)駕有功朕要重賞!不過喻這個姓在天方可不常見,出名的仿佛只有北邊那一家…” 聞言喻柏章眼中精光一閃,猛地一個箭步竄起,沖到歷代國主畫像的其中一位前站定,一臉驕傲得意,道:“正是臣家,造反囚過這位國主的北山喻氏!” 尤慕月:朕這輩子算是完球了… ————小劇場———— 制造局局長咣咣的砸著自己的胸口,癱坐在地上對尤慕月哭訴:陛下啊,臣委屈!臣忠心日月可鑒!要說我是極端自由主義者,這話誅心! ☆、國民基礎(chǔ)教育 “我叫尤慕月,每天都從占地一萬平方米的錦宮醒來?!?/br> …喏… 指著拼盡全力扒在龍床上的數(shù)位女官,女國主面無表情的接著道。 “像這樣妄圖同我困覺的亂臣賊子,猶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跟韭菜一樣,切了一茬又來一茬?!?/br> 野火燒他#媽不盡,春風(fēng)一吹嗷嗷生。 說著又指向不遠(yuǎn)處的歷代國主畫像,一個個的都是天人之姿,不知為何卻都愁眉緊鎖,攤手道:“而這樣的生活,我朝□□,成宗,我的祖父,父親都經(jīng)歷過。如今…怕是輪到我了…” 如何在上朝前例行公事一般的扒開這一眾女官,又如何冷漠的在熱辣的注視下梳洗穿衣,是每一位天方國主從小到大的必修課。國子監(jiān)里專門有人上課,而且這一門的導(dǎo)師都是國主本人,以親身經(jīng)歷向下一代傳授人生經(jīng)驗。 祖父有訓(xùn),宮妃大選后就會好很多,哪個不長眼的宮人女官侍衛(wèi)若還有壞心思,多半輪不到皇后動手,就被嫉妒的宮妃們拉去沉塘填井了。 父親的人生經(jīng)驗有些不同,要等前朝大佞臣的把手伸到后宮之時,才會好很多。 言辭之間,一股血雨腥風(fēng)。 其他祖先也都將自身經(jīng)歷編寫了手稿,留與后人們參考借鑒。畢竟前車之鑒,后車之師,該防著什么樣的人其實讀完尤氏皇族的血淚史,也就能有個基本印象了。 畢竟有句烙印在國民心底的俗語:天方百姓三萬萬,睡不到國主不算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