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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嬋衣含蓄笑笑,沒有說話。 侍御史夫人見她就此不說話了,心里有些不高興。此次陛下到西山狩獵,她夫君走了狗屎運才得以隨駕。結(jié)果沒想到這些夫人都眼頭高的很,看人都是鼻孔朝天。 這小丫頭家里明明還不如自己家,居然聽到不奉承自己? 嬋衣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她說話,然后拿吃食出來。 “哎,這是雞rou吧!你這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吃雞rou多浪費?。 笔逃贩蛉藝K嘖道。 嬋衣抿抿唇,客氣道:“您要不要來一點?” “這怎么好意思……”她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手上已經(jīng)把那一盤子雞rou拿起來,轉(zhuǎn)過身對兩個女兒說:“快吃,孟小娘子那里還有?!?/br> 嬋衣:“……”文官一向以清廉著稱,尤其是御史臺,但也不至于窮成這般吧…… “對了,這么多菜你一個人也用不完吧,讓我家兩個小娘子幫你吃,也省得浪費?!笔逃贩蛉擞帜昧艘槐P子菜,拿著筷子往她女兒碗里夾。 嬋衣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明明占人便宜卻說的理直氣壯,反而像是自己還要感謝她的好心,她搖搖頭有些頭疼。 這位侍御史夫人的兩個女兒也讓人不自在的很,她坐在那里,她們就一直盯著自己的衣服,就連吃飯也要看著。 “你怎么不吃?”見嬋衣沒有動筷子,侍御史夫人問。 嬋衣道:“天氣太熱,我沒有什么胃口,夫人用吧。” 侍御史夫人點點頭,又繼續(xù)吃了起來。鳴玉鳴翠在一旁看的干著急,“小娘子,那可是您……” 嬋衣無奈道:“沒事,一會兒在馬車吃點點心就好?!?/br> 鳴玉看著滿嘴油漬的侍御史夫人,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好在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太監(jiān)提著食盒過來了,遠(yuǎn)遠(yuǎn)地對前面的女眷們問:“哪位是孟大人家的女眷?” “小公公,我們在這里?!兵Q玉如蒙大赦般站起來,沖那小太監(jiān)招招手。 小太監(jiān)看見鳴玉眼睛一亮,屁顛屁顛跑過來說:“鳴玉jiejie,……您怎么在這?” 鳴玉看了他一眼,問:“你認(rèn)識我?你是在哪里做事的,我怎么看著有點眼熟?” 小太監(jiān)生的眉清目秀,笑的有些憨厚,摸摸腦袋道:“我干爹是孫公公,您應(yīng)該是知道的。我以前跟著干爹,在孟小娘子面前見過jiejie您一眼?!?/br> 鳴玉斜他一眼說:“孫公公?難怪如此伶俐,這幾日在行宮的時候記得機(jī)靈點。行了,把東西給我,你回去吧!” 小太監(jiān)也不問她知不知道這是誰送的,便笑瞇瞇的點頭,遠(yuǎn)遠(yuǎn)地沖嬋衣行個禮,又跑遠(yuǎn)了。 將這一幕收在眼中的女眷們,倒是有些好奇這是誰家的女眷,讓這小太監(jiān)前來送吃食。 “你怎么不把話問清楚,就把人趕走了?”鳴玉拎著食盒走過來,嬋衣問。 “您也不想想,這路上還能有誰指派這小太監(jiān)?南……”鳴玉看了一眼侍御史夫人,便改了口道:“盧家小娘子她們還不知道您回來了,您說說還有誰?” 嬋衣沒有一點羞赧,推推她倆道:“行了行了,怕了你們,快把食盒打開來看看。” 鳴玉脆生生的應(yīng)了一聲,便蹲到嬋衣面前打開食盒,還有意無意的擋住侍御史夫人母女三人的目光。 蕭澤使人送來的菜還熱著,想來也是特權(quán)階級才能享受到的。嬋衣慶幸還好蕭澤使人送了飯菜,不然他中午便要挨餓了。 “好香……孟小娘子這都有什么菜?。俊笔逃贩蛉藳]聽懂鳴玉的話,也沒在意小太監(jiān),反而探頭來看,手里的筷子也伸了過來 。 “哎?”鳴玉攔住她說:“夫人,這是旁人給我家小娘子送的菜,您有剛才那應(yīng)該夠了。我家小娘子可是一點也沒吃,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呢!” 侍御史夫人臉色不好,一摔筷子道:“我這不是怕你家小娘子吃不完浪費,幫你吃嗎?” 嬋衣揉揉額頭站起來,說:“夫人慢用,我先上馬車去了?!?/br> 說完,嬋衣便讓婢女把食盒提上準(zhǔn)備上馬車。 “等等,我能麻煩你一件事不?” 嬋衣本能覺得不好,便說:“我一個小娘子能幫得到什么?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幫得幫得,我的馬車有點嫌小,能不能……” “鳴玉,我們走?!辈坏人f完,嬋衣便捉了團(tuán)扇火急火燎的上了馬車。 “噗……”鳴翠肩頭聳動。 “笑什么?” “奴婢笑您真是遇上了對手,奴婢還沒見過您對誰這樣無奈過呢!” 嬋衣攤手:“我不怕兇的,我能比她更兇??删团逻@等……這等” “這等不要面子,臉皮厚的?!兵Q玉快言快語。 嬋衣看她一樣,說:“就你貧!行了,別說這事情了,趕快把食盒打開吧!我餓壞了?!?/br> 這話又引得兩個婢女捂嘴偷笑。 用完午膳,車隊就又開始動了起來。等到西山行宮時,已經(jīng)夕陽西斜。嬋衣被安置在一個幽靜的院子里,周圍沒有其他的女眷。 坐了一日的馬車,嬋衣骨頭都要散架了,便早早沐浴了。孟朗使人告訴她不用等自己,她便先吃了晚膳睡下。 第二日孟朗已經(jīng)出去了,想來是去伴駕了。嬋衣就留在院子里哪也沒去,半上午時昨日那個小太監(jiān)又來了他拿著一套胡服說:“陛下專門讓宮里的繡娘趕制的,讓奴才拿來給小娘子。陛下還讓奴才告訴您,今日上午要會見朝臣,所以下午才能來看您,讓您不要著急?!?/br> 嬋衣臉蛋一紅,咕噥了一句:“我可不著急?!?/br> 小太監(jiān)沒聽清,面露疑惑之色,嬋衣卻只是讓鳴玉給了他打賞,然后把人打發(fā)走了。 “小娘子,陛下可真是待您有心了。這處可不是普通女眷住的地方,這處汀蘭苑在行宮的東南角,前面就是玉祥湖,四處通風(fēng)涼快的很。關(guān)鍵是,這后面有條小道直通陛下所居的關(guān)雎殿?!兵Q玉從外面進(jìn)來,悄咪咪盜文。 嬋衣看了她一眼,沒有發(fā)表意見,只是讓她伺候自己穿衣。 下午蕭澤果然如約而至,孟朗也不見回來,想來還是被事情絆著。 蕭澤沒讓人通傳,直接來到門口,鳴玉撞見后驚忙行禮,才叫嬋衣知曉。 “陛下怎么不讓人通傳一聲,嚇我一跳?!眿纫侣掏痰刈哌^去,嘴上雖然如此說,但眼睛卻閃晶晶的,亮的晃人眼。 “我看你膽子一點也不小。”蕭澤讓人下午去,等屋子里只剩二人后,坐到桌子前說到。 嬋衣輕哼:“我阿娘說我猴的很,陛下是不是也這樣認(rèn)為?” 蕭澤于是認(rèn)真思考片刻,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說:“還真是有點?!?/br> 嬋衣:“……”太耿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