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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那一下把縣令撞昏迷了,這才沒法呼救?!?/br> 蕭景鐸又讓孫司佐將他昨日的路線和撞見兇殺案的地點標(biāo)了出來,然后就打發(fā)他離開了。 事到如今,蕭景鐸已經(jīng)能猜出個大概了,但是他還是有一點想不通,所以只能繼續(xù)詢問。 “縣丞,下一個喚誰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恭喜獲得線索 【主簿的證詞】 【孫司佐的證詞】 現(xiàn)在請辨別哪些是真話,哪些是鬼話,順便選擇下一個質(zhì)詢對象: A. 馮屠戶 B.主簿 C.孫司佐 D.縣衙其他書吏 E. 回家睡覺,愛咋咋地 ************ 謝謝你們~ 第63章 謊言 “縣丞,下一個喚誰?” “把今天中午, 那個回我問話的書吏叫來?!?/br> 中午那個老實的書吏到了, 看到蕭景鐸, 他連忙稽首行禮:“蕭縣丞?!?/br> “不必多禮, 坐罷。” 即使蕭景鐸這樣說了, 對方還是誠惶誠恐, 正襟危坐在蕭景鐸下首。 “你喚什么名字,在縣衙里待了多少年?” “小的叫馬六, 已在縣衙當(dāng)了十年的文書小吏了?!?/br> “這么久……既然如此, 你應(yīng)該對縣衙上下知之甚詳才是?!笔捑拌I隨手在紙上記下什么, 然后問道, “最近幾日, 縣令可有什么異常的地方,不拘是什么,全說出來就好?!?/br> “異常之處?”馬六陷入回憶,“好像也沒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陳縣令還是老樣子, 每日處理完政務(wù)就喝酒, 這幾日他喝酒越來越兇, 竟然連事都不大理了??h令也是可憐, 自從夫人走后他的狀態(tài)就一直不好,后來小姐也跟著辭世, 縣令越發(fā)萎靡不振。前日我在廁房遇到縣令時,他臉色蒼白, 雖然只打了一個照面,但是也能看出來縣令身體不大好……” 這句話乍一聽沒什么,但是蕭景鐸是懂醫(yī)之人,隱約察覺到些許不對:“你說前日陳縣令臉色蒼白,他是不是還腳步虛浮,嘴唇干裂,看起來異常虛弱?” “對,正是這樣!縣丞你怎么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 “猜測罷了。”蕭景鐸雖然沒有多做解釋,但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依馬六的描述,陳縣令分明是服用了上吐下瀉之藥,這才會蒼白體虛。這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讓蕭景鐸的思路豁然開朗,他找到另外一條思路,連忙追問道:“既然陳縣令已無妻兒,那平日里是誰照顧他的起居?” “是縣衙里的一個老仆。這個老仆也有些年頭了,念在他年老體衰,縣令就沒有趕他出去,而是留他在縣衙里侍弄侍弄花草,給廚房幫幫忙罷了?!?/br> “侍弄花草,給廚房幫忙……”蕭景鐸若有所思,馬六見此,好奇地問:“縣丞,他就是一個下人,你問他做什么?” 蕭景鐸沒有作答,而是問:“陳縣令醉酒之后,一般是誰來照料?” 馬六回答:“也是那個老仆。” “醉酒之人最是麻煩,一個年老體衰的仆人,能照料得過來嗎” “蕭縣丞,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這個老仆雖然老弱,但是對縣令卻頗為盡心,每次縣令醉酒后煮醒酒湯,端茶送水,都是著老仆一人包辦,貼心的很呢?!?/br> “還真是忠仆呢。”蕭景鐸似有所指地笑了下,站起身說道,“你現(xiàn)在帶我去發(fā)現(xiàn)縣令尸體的地方。” 馬六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帶路。蕭景鐸跟著馬六,再一次來到縣令居住的西院。 “縣丞,縣令就死在這間屋子里?!?/br> 蕭景鐸站在門口,粗粗環(huán)視了一圈。這是縣令居住的主院,比東邊要寬敞些,但大致構(gòu)造類似,都是坐北朝南,正面是高大的正房,兩邊圍繞著廂房,南墻開著一道門,門前以影壁遮擋,屋檐下連接著環(huán)廊,院子的四個角處還各開了一道小門,有臺階和環(huán)廊相接。 “這幾個角門,晚上落鎖嗎?” “原來夫人小姐還在的時候,有女眷住在后院,縣令這里的角門自然要鎖死,可是等小姐去后,縣令就懶得每日開門鎖門,只是虛掩著就夠了?!?/br> 所以孫司佐說他看月亮一路誤闖到此處,倒也說得通。 蕭景鐸將院子的構(gòu)造銘記在心,然后才推門進(jìn)入屋內(nèi)。 陳縣令的屋子看起來非常清貧普通,共有三件正房相連,中間是會客的地方,東邊是書房,西邊是臥室。蕭景鐸先朝東間走去。 書房看起來很是暗淡,靠墻擺著一座高大的木格,上面堆了許多書卷,靠窗的地方是書案,案上筆墨紙硯一應(yīng)俱全,推開窗戶還可以看到一樹白花。蕭景鐸認(rèn)不出來這是什么樹,但是窗前有花,屋后有竹,能在此讀書,實在清雅??梢?,陳縣令沒有沉迷喝酒之前,還是個頗為風(fēng)雅之人。 西屋就是縣令陳尸之地了。屋內(nèi)北墻靠著一張床榻,被褥上血跡斑斑。蕭景鐸走近細(xì)看,發(fā)現(xiàn)血跡滲入了被褥,都已經(jīng)發(fā)黑了。蕭景鐸目測了一下,這里大概是脖頸的位置,所以這處血跡最多,墻壁上還有許多被拉成弧線狀的血點,看上去非常可怖。 馬六早就嚇得扭過了頭,他實在想不通,這樣嚇人的東西有什么好看的,蕭景鐸居然還能盯那么久。 查看完床榻后,蕭景鐸順著血跡往窗前走。床鋪上滲了一大灘黑血,除此之外,床沿、臺階、地面上也有滴濺狀的血,這些均勻的血灘一直延續(xù)到屋子中央,然后就出現(xiàn)一大灘流淌狀的血斑。 馬六在旁邊補(bǔ)充道:“縣令的尸體就躺在這里。” 不用馬六說,蕭景鐸也根據(jù)血液形狀猜出來了。他直起身,走到窗戶旁邊,指著窗戶下的燭臺說道:“這個燭臺一開始就擺在此處?” “對,今日發(fā)生了太多變故,我們把縣令的尸首收斂起來就已經(jīng)不早了,沒有時間收拾屋子?!?/br> 看來陳縣令非常喜歡靠窗讀書,他的書案都擺在窗戶下,書房里是這樣,就連臥室也是這樣。 馬六跟在蕭景鐸身后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奇地問:“縣丞,你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蕭景鐸正要說話,突然眼神收縮,抬手將竹筒里的毛筆朝一個方向擲去,厲聲喝道:“出來!” 門外傳來“哎喲”一聲,蕭景鐸快步走出來,就看到一個頭發(fā)花白的仆人捂著額角,誠惶誠恐地站在原地。 馬六也趕緊追出來,一見來人,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然后又回過頭對蕭景鐸說:“蕭縣丞,這就是我和你說的,伺候陳縣令起居的老仆。” “原來是你?!笔捑拌I定定看著老仆,慢悠悠地說了一句話。馬六總覺得蕭景鐸話中有話,但又想不通怎么了,于是只當(dāng)自己聽岔。 老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