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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做考慮,立刻背起包,去山路邊看看能不能搭到車下山。山頂正在安裝風(fēng)力發(fā)電的大風(fēng)車,一般都是夜晚作業(yè),這個時候有拉石土的大卡車上下,搭順風(fēng)車并不是難事。 陸酒酒下了山,看一眼時間,還好,沒有錯過末班車…… 任平生上了北芒山自然是尋不到陸酒酒了,電話也關(guān)機(jī),一路而來的憤怒早就磨沒了,現(xiàn)在只剩下惶恐不安。 看來這騙子是打定了主意要甩他??! 他失魂落魄地開車下山,也懶得回家,直接去了醫(yī)院辦公室。一個人呆坐了會,沒意思,于是打開電腦準(zhǔn)備玩會兒游戲,結(jié)果開了電腦,又興致缺缺。 無奈又無助,他盯著屏幕想了想,忽然心血來潮地打開網(wǎng)頁,在鍵盤上一陣噼里啪啦地敲打,然后點擊確定發(fā)布。 【求助:追我的人追一半不追了怎么辦?樓主現(xiàn)在很慌張!】 他等了一會兒,就有夜貓子網(wǎng)友在求助帖下面留言。 樹大招風(fēng):【撩完就跑是不文明行為,樓主節(jié)哀,就當(dāng)遇到個流氓!】 涇河蚌:【肯定是樓主自己姿態(tài)端太高,不作不死,現(xiàn)在玩脫了吧?】 喵咪:【我就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樓主,不說話,嘻嘻…】 從第二位網(wǎng)友開始,節(jié)奏莫名其妙就被帶歪了,接著,整個帖子下面突然彌漫起來自五湖四海單身狗的無情嘲笑。 后來的留言直接演變成—— 今天霾了嗎:【帝都單身狗發(fā)來賀電?!?/br> 一坨小可愛:【四川單身狗發(fā)來賀電?!?/br> 球球:【浙江單身狗發(fā)來賀電?!?/br> …… …… 任平生:“……” 他氣得直想掀電腦砸鍵盤,可電腦鍵盤是醫(yī)院的,他咬咬牙,喘了幾口粗氣,又不得不忍。 —— 陸酒酒連夜找左嵐,在她那里住了一晚。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又哭又笑地折騰了左嵐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個頂著熊貓眼,一個頂著桃子眼去上班。 任平生再沒打電話過來,微信加好友申請了幾次,她沒同意,之后徹底無聲無息。 陸酒酒一想,這才應(yīng)該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那晚的電話狂轟,或許只不過是出于朋友情分要給她一個交代,可她并不需要交代! 這件事,他一開始就是拒絕態(tài)度,他沒有錯,落得灰溜溜退場的結(jié)果,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一狠心,將他的手機(jī)號刪除,偷拍他的那些照片也徹底刪除,然后關(guān)于他的一切,終于變得空空蕩蕩,如同從來沒有存在過。 長長呼出一口氣,她心里不知道是輕松還是沉重,站在那里,整個人一片木訥茫然,仿佛刪掉的不僅僅是號碼和照片,還有她自己的精神和靈魂。 一個星期后,汪家珍和趙靜怡在美容院秘密接頭,召開了一次‘拯救親家關(guān)系’的緊急會議。 一見面,汪家珍表示:“我女兒現(xiàn)在像得了瘟的雞……” 趙靜怡:“我兒子像狂犬病的狗……” 隨即兩人一致認(rèn)定:“他們之間還是有愛情的!” “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趙靜怡坐起來拍了拍臉上的營養(yǎng)液,瞥了一眼旁邊一臉淡定躺著的汪家珍。 汪家珍將雙手交叉搭在腹部,嘆了口氣:“一直以來,都是我家酒酒腆著臉跟在平生身后轉(zhuǎn),平生呢,總是一副不冷不熱不愛搭理的樣子,你說這時間久了,哪個小姑娘受得了?” 她言語里有抱怨的意味,趙靜怡聽得明白,點頭附和:“我知道,酒酒是個好孩子,我也是打心眼里喜歡她,希望我那傻兒子有這個福氣娶到她,就……” “唉!”趙靜怡郁悶地拍了下大腿:“我也不知道怎么教的,教出這么個矯情別扭不讓人省心的冤孽!”罵完又立即轉(zhuǎn)口說道:“但是我敢保證,他對酒酒絕對是動了心的,我是他mama,這一點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所以啊,既然動了心,要挽回這段感情,那就該有所行動吧?”汪家珍終于坐了起來,一邊拍臉一邊壞笑地看著趙靜怡:“我女兒主動了那么久,現(xiàn)在也該輪到你兒子了!” “是是是…”趙靜怡完全沒意見,但同時又抓著頭發(fā)苦惱道:“不過他那死要鼻子活要臉的德性,我怕這冤孽不干吶?!?/br> 汪家珍盤起雙腿,一副胸有成竹的笑臉:“不干咱們就推波助瀾,逼著他干?!?/br> 趙靜怡:“怎么逼?” 汪家珍朝她招了招手,附在她耳邊說了什么,然后才拍拍她的肩:“咱們這是替酒酒來一招欲擒故縱,他要真在意酒酒肯定坐不住的?!?/br> 趙靜怡抿唇思忖幾秒,臉上也緩緩綻開笑容:“這個辦法確實行得通!” 作者有話要說: 倆后媽又出來作妖了! 還有,看到狗子害怕自己又要被人甩了,我怎么那么痛快呢,我是他親媽?。?/br> 第42章 又一個任平生休息, 陸酒酒來上課的周三。 任平生前一天晚上就假設(shè)好了如果見面,第一句話要說什么, 不僅如此,還偷偷在被窩里提前把臺詞練了幾遍, 怎么停頓, 用什么語氣, 臉上應(yīng)該什么表情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第二天早早起床, 一改常態(tài),不僅把自己收拾得整齊帥氣,還香噴噴的。 然后下樓一整天都在趙靜怡面前瞎轉(zhuǎn)悠,晃過來再晃過去, 一心只想給她傳遞‘今天我很閑,沒事干, 你讓我接人我會立馬就去’的信息。 趙靜怡眼觀鼻鼻觀心,始終自顧自地干活,看電視, 吸貓,完全當(dāng)他不存在。 到了下午三四點, 陪她坐在沙發(fā)上看清宮劇的人終于有些坐不住,吭哧吭哧地挪過來扭過去,像是渾身被虱子叮了似的折騰。 趙靜怡被擾得電視都不能好好看, 終于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你屁股長痔瘡了?坐不住出門找朋友玩去!” 等她開口可真不容易,任平生一下來了勁兒,用吊兒郎當(dāng)?shù)膽B(tài)度說著存心刺激她的話:“都有女朋友了, 沒人可約?!?/br> 說完垂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不聲不響地希冀著她能按照一貫的作風(fēng),痛心疾首地教訓(xùn)他幾句,然后立刻分派他一些能和陸酒酒接觸的任務(wù)。 然而,趙靜怡只不溫不涼地睨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頭, 什、么、也、沒、說! 任平生等了又等,發(fā)現(xiàn)自己老媽好像真的在認(rèn)真看電視,沒有半點繼續(xù)話題的意思,嗓子眼里憋了一口氣,又不好發(fā)作,只好忍了忍又狀似隨意地挑起另一個話題:“欸媽,您那彈會了嗎?”接著仿佛才想起來似的,一拍額頭:“哦對了,您今晚有課吧?會不會彈啊,別又被陸酒酒罰?!?/br> 趙靜怡忽視他拙劣的表演,終于肯正眼看他一下,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