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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伯府后院艱難生存的白姨娘, 還是差得遠。 是以白姨娘暗中始終派人盯著慧娘, 防止她惹出亂子來。 “慧娘莫不是想要走瑞親王妃的門路?”沈惜皺了皺眉,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喬漪在旁邊聽了, 愕然道:“那她豈不是瘋了?” 如今連承恩伯都不敢在兩位親王間選擇站隊, 這慧娘倒是好魄力,選中了瑞親王府。 “不知她自己想的, 還是受了別人的攛掇?!鄙蛳睦锴宄勰餆o非是想讓劉氏恢復(fù)身份, 讓承恩伯府重新回到她們母女手里。 喬漪忽然道:“嫂子,若是她真有要報復(fù)你的心, 也該去投靠安親王府才是……” 如今瑞親王府有恩于永寧侯府, 在外人看來兩府稱得上是一團和氣。尤其慧娘是知道內(nèi)情的人,常玥對沈惜恨之入骨,她卻沒有去找安親王府。 莫非是顧忌安親王妃和常玥之間的關(guān)系? “或許是咱們想多了。”沈惜沉吟了片刻, 笑了笑道:“她哪里有選擇的余地,她只是再等一個機會罷了。” 沈惜也是在剛剛有了新的猜測,慧娘得到消息自己要接待客人,所以不能見她和容娘。那么來人一定是身份地位都要高于永寧侯府的,才讓自己無法拒絕。 無論是誰都好,她都要來碰碰運氣,或許會遇上轉(zhuǎn)機也不一定。 “還請白姨娘這些日子盯緊了慧娘,適當(dāng)?shù)臅r候透些風(fēng)聲給承恩伯?!鄙蛳ё寔砣私o白姨娘帶話,道:“別讓她一個人,把承恩伯府給帶累了?!?/br> 對于白姨娘這樣的聰明人來說,點到為止就足夠了。 沈惜和喬漪用過午飯后,便各自回房安歇。 小葡萄已經(jīng)吃飽喝足,白白嫩嫩的小手蜷縮著放在耳側(cè),睡得正香。 奶娘見沈惜進來,福了福身,讓出了小床邊的位置,候在稍遠的地方。 徐氏突然的試探,還有顧清將娶安陽郡主的消息,她總覺得其中有什么陰謀,透著風(fēng)雨欲來的氣息。 趁著喬湛不在京中,如果他們真的會有動作,起碼她要保得兒子和meimei的周全。 沈惜把小葡萄蹬開的小被子重新替他蓋好,眉眼間透著溫柔又堅定的神色。 “沒人能傷害到你們?!?/br> ****** 徐氏回到王府時,祁慎已經(jīng)先回了府。 “王爺,那沈惜和顧清真的有過舊情么?”徐氏回想著方才在永寧侯府的情形,沈惜的神色不似作偽。 祁慎卻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他挑眉道:“王妃何出此言?” 徐氏便把當(dāng)時的情況如實說了,“果真是顧清拋棄了沈惜的話,在妾身提到顧清時,沈惜怎樣都會有些反應(yīng)才是?!?/br> 換言之,在徐氏等人的眼里,沈惜縱然如今身份不同的,可她從小到大的成長經(jīng)歷,只讓人覺得她是個空有美貌的花瓶。 “常玥是如何到了安親王府為妾的,其中的緣由你可清楚?”祁慎沒有回答徐氏的疑問,反而問起了她。 京中關(guān)于此事的傳言五花八門,因為發(fā)生在安陽郡主府上,郡主的口風(fēng)極嚴,且圣上有意將此事壓下去,故此其中的內(nèi)情只有少數(shù)人清楚。 祁慎之母是中宮皇后,自也有渠道知道內(nèi)情。 “她與沈惜素來不和,想要陷害沈惜,卻失了手,把自己搭了進去?!毙焓闲睦锓膏止荆钌鳑]道理不清楚啊。 “原本她想要算計的人,不是祁恪,而是顧清。”祁慎淡淡的道。 不是祁恪是顧清? 徐氏聞言,愕然的睜大了眼睛。 祁慎微微頷首,把那日祁恪同顧清喝酒的細節(jié)說了,又道:“無風(fēng)不起浪,顧清是父皇面前新晉的紅人,沈惜是永寧侯夫人、又是衛(wèi)國公府的姑娘。若沒點真憑實據(jù),她敢構(gòu)陷他們兩個人?” 原先他也心存疑慮,于是便讓人去細查顧清進京趕考的情形。 經(jīng)過數(shù)月的努力,祁慎甚至查到了顧清和沈惜曾經(jīng)私相授受傳遞過物品——雖是沒拿到物證,卻讓他肯定了顧清和沈惜之間定然有些什么。 “王爺既是提起,妾身倒是想起一個人。”徐氏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她連忙道:“今日從永寧侯府回來時,遇到了承恩伯府的馬車,里頭的人正是承恩伯府的二姑娘?!?/br> 劉氏和柔娘獲罪被關(guān)押起來,承恩伯府卻是無甚動作,只有一種可能便是承恩伯府與永寧侯府已經(jīng)私下里商量好。喬湛要處置劉氏母女為沈惜出氣,也僅止于此,他不會找承恩伯府的麻煩。 承恩伯自是審時度勢從家族考慮,交出了劉氏母女??苫勰锊⒉粫脒@些,對于她來說母親和jiejie一朝獲罪離開家,她上頭還要被一個姨娘管著,心里沒有怨氣才怪。 無論今日在路上的碰巧遇到真的是巧合還是慧娘有意為之,都不重要了。 “沈惜和顧清認識時,尚在承恩伯府?!毙焓涎壑虚W過一抹得色,道:“這位二姑娘一定知道些什么,就算不知道,為了自己娘親和jiejie,也會想法設(shè)法的查到往事。” 她意味深長的說完,同祁慎對視了一眼,夫妻二人交換了目光,祁慎微微頷首,算是認同了徐氏的做法。 若是能抓住兩人私相授受的證據(jù)是最好不過的,顧清不敢不乖乖聽話。 “怪不得顧清一直未娶,只怕心里還惦記著沈惜罷?”祁慎想到顧清至今仍孑然一生,唇邊浮現(xiàn)出晦暗不明的笑紋?!肮怙L(fēng)霽月、為人端方的顧探花,竟也有過不去的美人關(guān)?!?/br> 徐氏在一旁笑道:“那樣的絕色美人,實在是讓人難忘,否則永寧侯怎的失了神智,竟讓個丫鬟當(dāng)上了永寧侯夫人!” “王爺您信不信,只怕顧大人此時腸子都悔青了?!毙焓闲睦镱^也有些看不起顧清,她眼底透出一抹輕蔑之色?!叭裟茴A(yù)知沈惜竟是衛(wèi)國公府的姑娘,當(dāng)初怎么會舍得放棄她?” 祁慎笑了笑,權(quán)且做了回答。 “明日妾身就派人去請那位二姑娘?!毙焓蠑咳チ诵θ荩?。 祁慎滿意的點頭,道:“如此便有勞王妃了?!?/br> 如此一來,他倒是更確信自己的計策定能獲得事半功倍的成效。喬湛、顧清、安陽郡主……若是把這三方的勢力都收攏在他手中—— 還不止于此,方家、衛(wèi)國公府、輔國公府,有意無意間也相當(dāng)站在他這一邊。 沈惜是其中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 安親王府。 為了慶祝烺哥兒被立為世子的宴席已經(jīng)籌備妥當(dāng),當(dāng)日的菜色、戲班子、王府煥然一新的布置,都是由陳瑩親自過目檢驗了。 這一回陳瑩尤其的盡心,并不假手他人。 “烺哥兒,到母妃這兒來?!标惉撜谧詈髾z查菜單,看到烺哥兒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